这个不光叶玉杏不晓得,就是王妃她们,一直以来都以为苏氏是苏老太的亲闺女。
这可真是!
是这些爱作妖的老妖婆们能做出来的事儿。
“他们都说那个叫做苏山的,昨夜是趁着王爷有酒兴, 讨了个机会来给内宅的亲姐姐祝寿,实际他们不知,那个苏山却是来问苏娘要钱的。”
叶玉杏一愣,“又来要钱?那苏氏出手阔绰,怎么她弟弟反而没钱?难道那苏山还真是个赌徒?”
这个就不是金罗能知道的了。
叶玉杏在心里存了事儿,却不知该问谁解惑:原来王爷那日说的“把人丢到外面去”,是指苏山或者知道了他亲姐姐在内院与人撕打。
那么刘象为什么要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假小舅子,那么对付七娘?
有个答案隐隐在她脑子里晃荡,她却觉着恶心,不怎么愿意去想。
过了两天,每日都有王爷贴心意照顾,隔壁的七娘竟渐渐好了,除了不能下床,已经能说话,稍微蓄着一点点力气,还能骂人。
小双见着这边好了,便辞了七娘与六娘,仍回王妃上房侍候。
叶玉杏渐渐放下心,与七娘多说话多劝慰,倒把追究刘象为什么这样做的原因给丢开。
这一日晚上,刘象从外头进来,先去了王妃屋里说七月中元节去千佛寺烧纸的事儿,然后抬脚就走到了东院,到苏氏屋里坐着,打算坐一坐就去七娘那边守着。
这几日刘象都不曾进来各个屋头,苏氏竟然得了这样一个头筹,心里十分 * 欢喜,端茶递水洗手洗脚,把王爷照顾的妥妥帖帖。
离开前,刘象不经意问,“这几日你弟弟怎么不在城里?”
苏氏心里一跳,笑道,“他不是能坐的住的性子,王爷难不成要抬举他?他从前也读过几本书,不过如今没了那个安稳环境,自己也不知要做什么。
王爷有心,不如赏他一碗饭吃。叫他做个文书,或者账房先生都行。我们这样的出身,并不一味要叫孩子在仕途上吊死。”
话越是这么说,可听的人却越不这么想。
刘象忖思片刻,说,“我这里缺个长史的手下,新来的长史被我打发去金陵干活,府里是有一些琐事无人经管,丢给别人不放心,你弟弟到底是自己人,正好叫他来应付。”
苏氏大喜,不料弟弟竟一举能进入王爷外书房,连连对着王爷拜了三拜,“奴这里替弟弟多谢王爷厚爱,他日弟弟来了,奴必定劝弟弟为王爷尽忠尽力。”
刘象走了之后,去看七娘,结果被从七娘屋里出来的六娘狠狠瞪了一眼,顿时心虚的不行,尽力把七娘服侍的舒坦,还和他好。
次日起来,刘象去外头做事,路过东院,又想起山弟,顺脚就拐进去,对苏氏道,“今日你就找人回家,请了你弟弟来王府说话。”
苏山从苏氏手里拿了钱,连夜去扬州把一身的赌债还完,他是鲁王的小舅子,人家才肯给他找个周转的时间。
如今果然苏山把钱还上了,赌坊还认他是个大户,才要再来骗他下注时,这苏山就被家里的下人带回家,说苏氏叫她去王府说话。
下人说话不清不楚,听得苏山以为姐姐偷偷接济自己,被王府的人发现,吓得赶紧就回去常州,换了衣裳立刻拜访鲁王府,要去见姐姐、替姐姐求情。
可巧这日沧州催粮的来了,刘象一时脱不了身,只能叫苏山直接进去内院,先找他姐姐说话,他们兄弟两个,饭后再续闲话不迟。
姐弟厮见一番,苏氏说了王爷的意思,两人十分欢喜,以为终于拨开乌云见明月,有了大好的前程。
苏山道,“从前那个陈诚看着有本事,却不肯为姐姐破例照顾家人。此番换了个鲁王,竟这样爱重姐姐,真叫弟弟开怀,替姐姐开心。
亏得姐姐至今一力提拔我,若我能在这乱世做出一番事业,第一件事就是娶个媳妇,好将娘亲接出来,再不受那老太太的恶气!姐姐到时若不想在这里被人欺负,弟弟也接了姐姐出去,过好日子!”
“你若能改了不去赌场,何愁没有好日子?”
姐弟两个说了许久的话。
外头刘象面对沧州来人的催粮,一时着急内院的苏山等他不急走了,就使出浑身 * 的劲儿,给那人好一通灌酒要把人撂倒。
直至最后那个人醉了不说,刘象自己也有七分醉意。
叫人安置了这个催粮官,刘象摇头晃脑地唱着本地小曲,笑呵呵走进内院,直直往苏氏屋里去了。
苏氏见着王爷大有醉意,忙叫人去煮醒酒汤,打定主意今日一定要把这件好事做成,生怕错过这一回,弟弟再没有机会在王爷外书房做事。
刘象眼里看着这两个妙人儿,心动了八百回,使了个计,对苏氏说,“你上次做给我的莲子汤十分好,你再去与我做一份来。别人的不要,只要你的手艺。”
苏氏以为王爷要与自己弟弟交代秘密话,哪里不愿意,当即就领着屋里的丫头都出去了。
一时三刻之后,屋里忽然传出了苏山凄厉的惨叫声。
苏氏惊得慌张推门进来,却见醉酒的王爷正压着弟弟强行要做那事儿,吓得她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爬行至床前,大哭求王爷放过。
刘象正欢畅,不妨被人要坏好事,回头怒吼一屋子吓呆了的丫鬟婆子,让把苏氏给拖出去,不管不顾身下人惨叫,继续自己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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