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有蝉鸣虫叫。
那东厢房后面的高墙悄悄□□进来一个人。
第89章 三十八(中) 于是手起簪落
叶玉杏躺在床上半梦半醒睡着, 脑子里想了许多事儿,尤其二娘生产时可怕的痛苦,还有诞下孩儿后, 母子分离的不舍。
她也不是圣人, 不过是比这里的人多活了一世,多见识了海量的人间百态而已。
上辈子的她也只是有着小聪明而无大智慧的普通女人。
普通到来这世界之前, 都没有得到过自己的孩子。
不知生子竟然这般撕心裂肺。
若她真的有了孩子,生产时身边再无助力,以王妃对她的警惕、诸小老婆对她的虎视眈眈,她能否活到孩子出生还是个问题。
这侧妃之位,刘象的宠爱, 是好事,也是个拖累。
更不提生下的男女,女儿倒好,男儿的话,只怕这里出生, 那里就送去质子府做个无依无靠的质子, ——倒也为后来的大娘子小娘子们产子铺平了道路。
这般苦恼着, 后窗台上传来轻轻的声音。
叶玉杏心里为之一颤。
来了!
这意欲偷香窃玉之人偷偷摸摸的走到东厢房后窗, 用手指戳开纸糊的窗子,果然瞧见叶侧妃一人独自睡在炕上, 遍体玲珑, 端的是叫人浑身颤抖, 身体发热。
他舔了舔嘴巴,怀揣着满心的激动与待会儿即将拥有的快感,想象着那美娇娘在自己身下挣扎流泪,半刻也不再耽搁, 舍了这紧闭的窗户,快快顺着墙根走到院子。
院子早已被姐姐安排的人手清了场。
他下边直挺挺叫嚣 * ,裤子前头都湿了好大一坨,待觑着院内空荡荡,没有一个人,便涨红了脸蹭着墙摸到东厢房外。
原本他姐姐说的是一道窗户坏了栓子留了缝,然而他却见那屋子的门竟未关紧。
只轻轻一试,他竟就把门推开了,欢喜的立刻踏脚进来。
那边炕上的纱帐轻垂,遮掩睡着的娇人儿。
这人待要转过珠帘去炕上一番快活,颤抖着压低了声音喊了什么“好人儿”“求你”——
这时,他忽然脑后一阵劲风不及躲避,头后脑传来剧痛,整个人当即踉跄几步,而后扑地昏迷,倒在地上抽搐难醒。
叶玉杏面若冰霜从门后藏身处走出来。
她一脚踩在淫贼身上,把门栓往地上一扔,弯腰翻了淫贼躺过来。
真的是苏山啊。
叶玉杏拔下早已打磨锋利的簪子,慢慢蹲下,将锋口贴着他的脖颈。
真要杀了他吗。
她皱眉,沉思片刻后,扒了这厮的裤子。
看他人昏迷了,下身竟然还硬挺着不肯告辞。
叶玉杏觉得自己的磨练很不够,下不了手亲手杀人。
看他长得那样好看,不料心里却被人熏黑。
叶玉杏拔下这人头上的簪子,看金簪上边的刻字,竟还是刘象送给他的好物。
说起来,她磨的这支灯笼造型的簪子,也是当年刘象与她爱浓时所赠呢。
她摸了摸这少年的姣好脸蛋,用他的裤子包了自己的手和袖子,选择一个合适的角度,手起簪落,将他下边废了。
血溅满了她包着手臂的裤子。
不多时,外头一阵喧哗,有许多声音忽然涌入了院子。
王妃黑着脸,在众人簇拥下走进院子,有婆子快速走到东厢房门前,一脚踢开那门,大喊“奸夫□□还不束手就擒”猛地就闯了进去。
然而这闯门进来的人无一不大吃一惊,纷纷被眼前可怕的景象吓坏了,短时间震惊之后,全都尖叫着喊“杀人了!”
王妃神色为之一变,由二娘四娘扶着提了裙快步走进来,立时就捂着嘴别过脸不敢看:
原来房中空无一人,地上趴着一个乱了头发的少年,那人倒是穿的体面,可他裤子下边总有血缓缓渗出。
浓稠的鲜血流了一地。
这屋子里,几个窗户都大打开着,风不停地穿进 * 房间里,吹得人脊梁都冒出了了冷汗。
那窗下的条案上,放着一根血淋淋的簪子。
地上的少年身下从裤子里洇出的一大片血迹竟还没停止,还在继续扩大染了地面的范围。
最后才挤进来的苏氏一看,厉声嚎叫着,扑上去痛哭大喊“救命”“求王妃娘娘救命!”
“弟弟!弟弟你醒醒!”苏氏一边哭一边抖着手,不敢去揭开弟弟的衣裳看究竟什么地方流血。
王妃转身怒斥下人道,“这是怎么回事儿?!”
吴氏伸出头去瞧那凶器,随即慌得指着桌上带血的簪子,吓得大叫起来,“那是王爷的簪子!”
说完这句,她立刻意识到不对,赶紧顺着王妃的意思怪叫换了一句,“光天化日之下,叶侧妃屋里怎么会有个大男人?!”
刘象后知后觉地赶来,一看见地上的人,大吼一声扑了过来,只觉天旋地转,以为山弟要死了,眼泪汩汩往下流,眼看自己心死如灰,灵魂没了去处,就要与山弟一起走了。
还是王妃惊怒的命人扯住王爷,她死命掐着王爷的人中,将他好歹掐醒,“你好好看着,他还没死呢!”
刘象抖了一下,睁开眼,果然看见听见苏氏哭喊,“求王爷救我弟弟,他快不行了!”
这一句哭诉立刻将刘象从“生不同裘死同穴”的悲壮情意里拉了出来,他颤抖着检查了那血从何出来后,发现山弟只是被人割了下边,顿时喜极而泣,昏头昏脑的抱着苏山放在那炕上,颤抖着摸那绝色少年苍白的脸,轻轻呼唤,生怕惊醒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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