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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跪在地上,才刚靠近便被男人薅住了头发往前逼近,弥漫在鼻间的炙热气息恶心得除了令她反胃,便想不出其他形容词。
    东西卡进喉咙里,她想要将它吐出来的时候,却发现她的口腔因为容纳不了而受了伤,原先好不容易没有那么难受的喉管再次受伤,情况比上一次还要严重。
    门外的人听到里头动静,皆是暗恨不已那贱蹄子怎的就入了贵人的眼,或是恨不得能取而代之。
    随着阳影一点点偏移,繁花落枝镀金光,那扇紧闭的房门才被人推开,也令外边人争先恐后窥视内里一角。
    随着男人满脸不爽的离开,屋外伺候的屿蓝走了进来后,竟被满室的石楠花香熏得她脸颊绯红。
    嘴里忍不住阴阳怪气起来:“芒夏伺候好了那位大人,你以后的好日子可还在后头。”
    “要是你的身子骨没病,说不定还能母凭子贵离开这里。”屿蓝扫过她的肚子,不禁惋惜,更多的是庆幸。
    在这种地方待久的人,心里难免或多或少变得有些扭曲,最典型的例子就是见不得别人比自己好。
    乞丐不会忌妒富豪有钱,却会嫉妒比他有钱的乞丐。
    漱了好几遍嘴的曲棠回到居住的房间,发现里面已经焕然一新,不变的是那浓重得宛如实质的药味。
    躺在床上,闭上眼,脑海中浮现的是那狰狞恐怖的东西往她喉咙里塞的粘稠恶心感,在她被卡得难受,不小心用牙齿刮过最外层一圈皮肉时,她看见男人愤怒地将她推倒在地。
    抓住她的头发重重往桌脚砸去,殷红的血从磕破的额头汩汩而流,还未等失血眩晕感袭来。
    突然看见紧闭的房门被人推开,随后门外牵进来几条黑狗朝她扑来………
    “啊!”
    一声恐惧尖叫将她从无边噩梦抽离。
    进来给她送药的许柳音突然被她抱进怀里,担忧道:“是不是做噩梦了。”
    抱住许柳音的曲棠就像是溺水之人抓住一块浮木,浑身颤栗地摇头,一张唇咬得脃红糜烂。
    “没事的,噩梦之所以是噩梦便说明他们不会在现实中发生,所以你不要担心。”
    “别怕,有师父在这里,不会再有人欺负你了。”
    这句话也不知道曲棠是否听进去了,只知道她身体颤栗的幅度较比先前小了一点。
    摄政王来了教坊司两次都没有半点风声走漏,他们只知道曲棠被一位大人瞧上了,就是不知道是哪位大人。
    随着天亮来临,躺在床上的曲棠紧跟着睁开眼的下一秒,手持托盘的几个嬷嬷走了进来。
    坐在床上的曲棠就像是一具任由他们摆弄的木偶,漂亮却不鲜活。
    今天,她久违的允许出去接触太阳,哪怕能走动的地方只有教坊司小小一处花圃。
    伸出手放在阳光底下,发现她的肌肤白得宛如透明水晶,易折又易碎。
    只不过太阳晒久了,她的皮肤就会浮现出大片红斑,瞧着格外骇人,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那些药浴的原因。
    单手撑着草地坐起的曲棠刚打算往月阁走去,迎面正走来几个身着绫罗绸缎,珠翠满头的官家千金,只是一眼,她便自卑地低下头,加快脚步匆匆远离他们。
    脚步刚移,便被一个宫女拦住了去路,且被她伸手一推跌倒在地,粗糙的沙石划破娇嫩手心,鲜血汩汩而流。
    哪怕这样,她仍是低下头,快速从地上爬起离开。
    她刚爬起,便被为首的贵女抬脚踹倒,尖利拔高的笑声刺耳得宛如立体环绕。
    “哟,本小姐当是谁呢?原来是曲芒夏啊,唉,你的嘴怎么破皮了,可别说是被哪来的野男人咬的。”左侍郎之女—顾筝说完,还故作震惊地捂住了小嘴,眼里透露的皆是嘲弄。
    “不妨让我们猜猜是谁咬的,是夜里来这边巡逻的御林军,还是宫里头没根的太监,这太监下面虽不行,不是还能有其他手段吗。”
    “顾姐姐你就不担心你这话戳中了曲芒夏脆弱的小心灵吗,又比如她之前是没有这个想法的,可是现在听顾姐姐说过后,难保不会心动的前去实施。”搭腔的是一个穿着绿萝衣,生了双圆圆杏眼的少女。
    趴在地上的曲棠对于他们嘴里说的那些话全然不在意,因为这些对比于她现在遭受的一切,无异于挠痒痒的存在。
    顾筝见她沦落到这个地步还不将她放在眼里的时候,半蹲下来捏住她下巴,一只手薅住她头发往后扯,表情凶狠道:“曲棠,你之前不是仗着自己公主的身份就敢当众给本小姐难堪吗,现在怎么不敢了。”
    “也对,毕竟现在的曲芒夏不是高高在上的梁国公主,而是一个阿猫阿狗都能睡的破鞋!”
    同时,距离拍卖她chuye的日子也越来越近,周边对她看守的人却是少之又少。
    第43章 . 十 帮我
    距离拍卖她初夜的日子越近, 她变得越发恐慌,攥在掌心的樱花簪刺入肉里也察觉不到半分疼意。
    “芒夏是不是在紧张。”为她梳头绾发的拂翠看着镜中美人,不禁有些失神, 惋惜。
    咬着唇的曲棠没有反应, 只是松开了手心握着的樱花簪。
    “那位大人那么喜欢芒夏的,到时候肯定会买下你的初夜, 你要是在床上伺候好那位大人, 再吹吹枕边风,指不定就能离开这里。哪怕是在外头当一个见不得人的外室,也好过在楼里像个货物明码标价的货物。”更何况她还听闻那个主,曾与芒夏有过不菲交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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