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想要拴住一个女人的最好办法,就是让她怀孕,生下一个属于他们的羁绊。
女人都是感性,母性泛滥的生物,特别是怀孕后的女人。
本被他的抚摸吓得牙齿打颤的曲棠听到他居然想要打那么卑劣的主意,恶心,灭顶的恶心涌上喉间,胸腔中充斥的愤怒就像一把火烧着她四肢百骸。
她曲棠哪怕是死,从这里跳下去都不会生下他的孩子!就算被迫生下,她也要将那孽种活生生掐死!
对于这个男人,她恨不得挫骨扬灰,对于身上流淌着他血脉的脏东西更是一视同仁!
苏扶卮自从那天想到后,夜里更是将她折腾得不清,完事后还会用东西堵住,以便让她更好的受孕。
此刻的曲棠却不止一次庆幸,好在因为小时候的那一场意外导致她伤了根子,这辈子都不会有孕。
因为那天半路上突然出现埋伏,生性多疑的苏扶卮便认为里面藏有其他人的眼睛,便决定分开。
风餐露宿了半个多月后,他们的马车终于行驶进了一座各国商贩皆往来交换货物的城镇。
苏扶卮担心她的身子因为长时间的赶路会吃不消,便决定停在当地休息一段时日再出发。
又因为住不惯客栈,便盘下了一间一进一出,院里还栽有一棵木樨花的院落。
院子虽小,五脏俱全,灰墙红窗旁蜿蜒攀附了一株开着白花的青藤枝为其添色,也成为了他们选择这间房子的主要原因。
随着夜落月深,星影云浅,檐下挂着的两盏红灯笼就像是黑夜的眼睛,为迷路之人照亮回家的路。
烧了炭火的室内温暖如春,一条汗津津的玉臂才刚从月青千鹤醉言帷幔探出,又马上被拉了回去。
咯吱咯吱晃动的床铺,真令人担心那床脚是否下一秒就受不住力从中间裂开了。
“给我生一个孩子好不好,曲棠,生一个和你一样可爱的孩子。”眼睛染上寸寸qingyu的男人吻着她染上香露的肌肤,指腹搓出朵朵灼灼红梅。
一个从骨子里就自傲,不相信任何人的男人突然说自己喜欢小孩,怕是连狗听了都会过来笑话两脚。
“等回去后,我就将府里的女人都赶出去,我娶你好不好,我会让你成为这天底下最尊贵,最幸福的女人,你生的孩子也会是王爷的唯一继承人。”
整张脸埋进软枕,指甲抓得锦被抽丝,眼里全是滔天杀意的曲棠听到这种伪善自私的男人说喜欢她,要娶她,为什么她就觉得那么的好笑,讽刺,更多的还是恶心。
从身后细细吻着她脖子的苏扶卮见她不说话,便以为她还是不愿意相信他。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一定相信他能做到。
无他,因为他知道自己生性冷血又自私,对其他人好的基础上都是因为对方的身上有他利用的价值。
但,曲棠的身上有什么值得他密谋?单纯就只是为了折磨她?还是图她这张漂亮的脸?或许更准确来说,是他上辈子的执念未散。
就连他直到现在还不明白,他为什么会不舍得杀了她,明明只要她死了,他就不必再被那种不能为自己所掌控的情绪折磨,支配。
此时下了一场蒙蒙细雨的汴梁城外。
身披蓑衣,头戴竹笠的顾落忱解开信鸽腿上的信,匆匆一略,整张脸顿时黑沉如锅底,手中信纸碾成齑粉。
他的命还真是大!不过逃得过初一,还能逃得过十五吗?
“大人,现在要怎么办。”手持灯笼的男人见他目光阴沉地望着雨后青山,不禁打了个哆嗦。
总觉得将军与摄政王两人,此行必然不死不休。
“按原计划行事。”他原本是打算在离开汴梁前将曲棠连夜掳走,谁知道会被那条疯狗识破,还将曲棠一同带着上路!
简直该死!
第64章 . 三十一 他的身份
距离过年还有不到十天, 街道上各处都张贴上了喜气的剪纸,窗花,崭新的灯笼, 寓意着新的一年幸福生活美满。
他们暂时落脚的地方叫秋枫镇, 因为附近有一座种满了枫叶的山头由此得名。
被锁在家里好几日的曲棠第一次被允许出来走动,还是跟着苏扶卮一起。
之前的她虽然口不能言, 眼睛却能看见春夏秋冬, 夏荷冬梅红花,而不是像现在见到的只有无边无际的漆黑无光。
“我牵着你,不必害怕。”
“你的眼睛不会有事的,等回去后我让太医拿解药给你, 你就能重新看见了。”
不想要让她看见的主要原因,便是他卸去了所有伪装,也担心她会心生了叛逆之心想要逃离他。
抿得双唇血色尽失的曲棠对他所言, 心中冷笑连连。
呵, 未经他人苦就劝他人向善, 真踏马恶心!
苏扶卮见到不远处有买糖葫芦的, 想到她小时候便喜欢吃糖葫芦,便嘱咐道:“你在这里等我,我去给你买一串糖葫芦,记得乖乖等我不要乱跑。”
苏扶卮前脚刚走,没有了束缚的曲棠耳尖动了动,一个转身, 飞快往身后跑去。
哪怕她看不见,摔得个遍体鳞伤也绝不回头。
人潮涌动的街道上走失一个人,丢失一个人就像是大海捞针。
只因有人的地方就会滋生黑暗,不说单身女性会遇到黑手迫害, 一个长得漂亮又是瞎子还不会说话的美人,就像是一块砧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