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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亲,如意想要吃………”
    “我,不是,你的,娘亲。”说得太急,她的脸都跟着憋得涨红。
    “谁说你不是我娘亲的,前面可是有很多人都夸我们两个长得像呢,只要娘亲嫁给父王,我们两个人也就是一家人了。”谁让父王过于没用了一点,他只能亲自出马。
    “来,阿伯给你拿一串最大最红的糖葫芦。”
    鲜红的糖葫芦裹着一层晶莹剔透的糖衣,于阳光下散发着七彩光晕,一口下去,酸酸甜甜的口感充斥口腔。
    付好钱的曲棠打算将他扔给那个男人带的时候,迎面正好走来一道天下何人配其衣,霜降如玉不过三千雪的男人。
    “林娘子。”同人打了招呼的许锦,状若无意划过苏溯的身上,带笑的眸底深处藏着森森算计。
    “许,公子。”敛睫垂下的曲棠不愿与他对视,只因此人给她的感觉很不舒服,就像是一只浑身散发着恶臭流脓的蟾蜍。
    “娘亲,他是谁啊。”不满意母亲对其他人说话而忽略自己的苏溯出声道,小小的身子挡在她面前不容男人窥探。
    “小家伙好,我是你姐姐的朋友,不知道这个回答你可满意。”许锦见到这张生得完全同苏扶卮相差无几的小脸,眼里恶意滋生。
    “她不是我姐姐,是我娘亲,你最好离我娘亲远一点,要不然我爹爹不会放过你的。”对他而言,任何想要接近他母妃的人都属于心怀不轨的穷凶极恶之辈。
    只要是男的,活的,都属于危险分子,特别是像这种长得一看就像小白脸的家伙。
    一直在暗中保护着他们母子二人的春藤见到晋王居然会出现在姑苏城内,眼里划过一丝诧异。
    “王爷,我们可要过去?”晋王出现在此地,必然说明有所图。
    他所图的是谁,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不必。”眉眼平淡的男人明显不将跳梁小丑放在眼里,手上还捏着一支梅瑜三寒簪。
    像他那样的人,连做他对手的资格都没有,一个比顾落忱还要让他瞧不起的人,历经千帆的曲棠又怎能看得上。
    好在蝼蚁虽弱小,仍有能利用的价值。
    与许锦告别后,手上拿着糖葫芦的苏溯仰头看向闷闷不乐的母妃:“娘亲,你不喜欢吃糖葫芦吗?”
    “我,不,喜欢。”差点儿咬到舌尖的曲棠第一次痛恨自己的结巴,就连拒绝一个人都说不出来。
    “要是娘亲不喜欢吃糖葫芦,前面有卖袜底酥,我们去吃袜底酥好不好,要不然酒酿饼。”他第一次和母妃出来逛街,还不想那么轻易回去,也想要和母妃多待久一点,多留下一些美好的回忆。
    “我不,喜欢。”只要是和他一起吃的,她都不喜欢,哪怕是她的心头爱。
    不远处,刚被酒馆老板拿扫帚赶出来的王大瞧见正带着一个孩子的曲棠,嘴里嘟哝起来:“大哥,那不是林娘子吗?你瞧她旁边怎么还跟了一只兔崽子。”
    不是谣传这林娘子的丈夫早就死了吗,哪里还能蹦跶出那么大的一个好大儿,就连眼睛的颜色都和普通人不一样。
    “指不定是人家生的崽,不过林娘子几日不见,你没发觉变得更漂亮了吗。”张三的倒三角眼里不自觉露出一抹yinxie,粗糙的手掌搓着灰泥。
    “这么漂亮的婆娘能被那些蛮人玩,倒不如给我们兄弟俩玩几天。”只因汉人一向对高鼻深目的蛮夷人带有敌视感。
    随着太阳渐渐西斜,苏溯这才不情不愿地牵着曲棠的手往家的方向走,心里却盘算着明天一定还让父王跟着他们一起出来才行,要不然外面总有一些不识好歹的人偷看母妃。
    刚走到巷子口,突然迎门走来了两个人。
    本以为会就此擦身而过的下一秒,其中一个人突然快速用帕子捂住曲棠的嘴,一个手刀将尚在挣扎的她打晕,扛在肩上。
    “娘亲,我们下一次带爹爹一起出去吃………”眼睛瞪大泛着血丝的苏溯见状,立刻掏出随身携带的匕首往男人身上刺去。
    “干什么,你们想要对我娘亲做什么!”
    他自以为锋利的刀子还未割破男人衣角,便被另一个男人用浸泡了蒙汗药的毛巾捂晕。
    将两个人打晕,掳走放在马车上的事情就发生在转瞬之间。
    这一切,正好落进了暗中人眼里,那人非但不急,反倒饶有兴趣地将苏溯前面掉落在地的匕首捡起置于手中把玩。
    薄如蝉翼的匕首削铁如泥,落日余晖下折射出森森寒意,倒是个好东西。
    前面被另一伙黑衣人在半路拦截的春藤将他们解决后追上来,却没有看见王妃与世子的踪迹,旁边还有马车轮子压在地上留下的轱辘印。
    心下一惊,他分明是中了对方的调虎离山之计。
    使用轻功跑回家,推开门,见到院中正侧对着他的男人,单膝下跪禀告道:“王爷不好了,王妃和小世子被人绑走了。”
    正在雕刻木相的苏扶卮听好,眉心一皱,锋利的刀刻一错划破了掌心一道口子。
    深夜来临的森山高林里总比其他处要热闹,不同于尘世间夜夜笙歌的竹丝笛音,他们这处是由鸟鸣,沙山,清风拂枝构建而成的糜烂夏夜。
    前面吸入了大量蒙汗药的曲棠幽幽转醒后,最先撞入她视线的一张哭得眼眶红肿,泛白得不见血色的小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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