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婆子可记得夏苒说的话呢,她骂人的话是思想不正的话,她现在不承认她骂了,她看这贱女人能拿她怎么样?
宋婆子说自己没骂过人,但是大娃可不让她如愿,大娃跑过来,指着宋婆子说:“你撒谎,我和爹从山上回来就听见你和姑在骂娘,你们还追着我娘打,我娘刚生了弟弟妹妹身体弱,你们故意趁我们不在家来打骂我娘。”
“我爹听见你骂我娘了,他还看见你打我娘了。”
大娃倔强看向宋清衍,等着宋清衍回答。
夏苒这会也看向了宋清衍,不知道他会咋说?
大队长心里是相信大娃的话的,但是该问的还是要问问的,他扭头对上宋清衍清冷的脸:“清衍,大娃说的是真的吗?”
看着大队长去询问宋清衍,宋婆子坐在地上立刻说:“清衍,我可是你娘,我养了你二十多年。你可是我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儿子是娘的心头肉......”
宋婆子坐在地上打亲情牌,宋清衍深深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也不知道含着怎样的情绪、失望、无奈、心寒。
“嗯,真的。”
三个字做实了宋婆子过来骂人、打人的事情。
大队长脸都黑了:“宋婆子,我记得之前就警告过你,不许再来清衍家闹了,你不听村子里的安排是想干啥?”
骂人的事情做实了,宋婆子耍赖也不行了,她只能辩解说:“大队长,我可不是故意的,我这不是来找清衍的,清衍家的不给我开门,恼了我才骂了两句的。”
“村子里谁家婆婆还不能骂儿媳妇两句了?”
夏苒听了宋婆子的话,冷笑:“村子里可没有像你这样磋磨儿媳妇的,你这是故意不想我们好的,一嘴的封建思想,砸门、拔我家的自留地,破坏共工财产、又破坏粮食,犯了思想错误还不算,你还犯法,大队长这事你看咋处理?”
“如果处理不好,我就去公社告去,现在上头可是提倡保护公共财产、保护粮食、提倡反封建残余,我要是去告,保准一告一个准。”
大队长还没说话,宋玉成就看过来了:“嫂子,这事情是娘和秋分做错了,我代她们两个给你道歉,以后我和爹管着娘,不让娘再做这样的事情了,你看这件事能不能算了?”
宋玉成,书里对他的描述很少,没做过宋秋芬那样伤害孩子的事情,但是也没帮过两个孩子。享受着孩子爹给他安排的工作,睁眼瞎看着她的孩子受欺负,这也不是个啥好人。
“砸了我家的门,三番两次来我家里找事,打骂我和孩子,抢走我家的粮食,想把我们一家子饿死,这一件件的,你娘做了这么多恶心人的事情,你说代她道歉就行了?你的脸倒是够大。”
夏苒嘲讽了宋玉成,随后看向大队长:“大队长,今天这事情我也没啥过分的要求,我就想求个公道。”
“孩子奶和孩子姑砸了我家的门,对着我又打又骂的,赔钱。”
大队长舒一口气,有要求就行,有要求就说明事情能解决。
大队长刚要开口说话,就听夏苒又接着说:“还有,孩子奶喝孩子姑总是欺负我家孩子,没给我家孩子一口吃的过,还总是骂我家孩子,这种人不配当我孩子的奶奶和姑姑,想饿死我和孩子,这人也不配当我婆婆,我们也不想和这种人沾了,大队长、老支书,你们给做个证,以后我和孩子和老宅再也没有关系。”
大队长一愣,这断亲,他迟疑了。
“这,这清衍毕竟是孩子奶的亲儿子,这断了是不是不太好?”
夏苒不管宋清衍,听了大队长的话直接说:“孩子爹要不要和老宅断亲我不管,我和孩子要彻彻底底和老宅断了关系,孩子见面不喊老宅的人爷爷奶奶,我和孩子有事不会去找了老宅的人,老宅的生老病死也和我和孩子没关系。”
宋玉成站在宋老头身边,脸上出现难堪神色:“嫂子,这,这大娃、二妞是娘的孙子孙女,这血缘是断不了的。”
夏苒冷冷看向宋玉成:“这年头亲生儿女都能登报和亲爹娘断关系,你爹娘对我的孩子不好,我孩子一个隔辈的人,凭啥不能断亲?”
夏苒说完不理会宋玉成,也不去看宋老头难看的脸,她直接看向大队长:“大队长,这事情要想在村子里解决,那我的要求就是断亲,赔我们五十块钱。”
“要是不想在村子里解决,那就去公社,去了公社了,她们一家被斗,宋秋芬被学校开除、宋玉成被厂子里开除,这事情都是小的,估计她们一家还得被公社拉走,在大街上被斗。”
夏苒是听宋清衍和宋婆子的对话,拿捏了老宋家老口子最在乎的事情,他们最在乎的就是宋玉成和宋秋芬的前程了。
这样一搞,别说宋秋芬和宋玉成的前程了,宋家老宅的人都得完。
宋婆子捏着老烟袋,满脸灰败:“清衍家的,这次事情我知道你受委屈了,你娘做的也过分了,我做主让你娘给你道歉,钱的话上次给了你两百六,这次实在凑不出来五十块钱了,要不给你十块钱,请东村的木工做一个新门,这事情就算了,你看咋样?”
“不咋样,上次的260块钱是你们偷的我的,我要回来的,不是你们给我的。这次事情要想在村子里解决,那就按照我的要求来,断亲书和五十块钱,不然我就去公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