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真是假,她总得听听。
秦辰喝了一口水:“当日是休沐日,我去找万和喝酒,地点就在昌盛酒楼。我去他家中找他,一路上倒是什么也没发生。到了昌盛酒楼,我俩喝醉了,他嚷嚷着要找风尘女子,我也不是好色之人,便先行走了。没想到,他居然一夜未归!”
楚潇凝神听着,手中不断记录着字句。
秦辰喘了口气,续言:“我们都以为他是在昌盛酒楼待了一夜,便没有管,他经常也这样。但这次与先前不同的是,他一直没回来。到了第三天,我们才去找他,一直没有找到。”
楚潇问:“有没有问过昌盛酒楼的人?”
秦辰摇头:“问了,但是一直都说不知道。若是想查,可以去。”
无论如何,他们第二天都要去一趟昌盛酒楼。
从苏州府地牢回来,天已经黑透了。依誮
楚潇回到客栈辗转反侧,依旧是睡不着。
她抱着被子轻车熟路地摸到顾宜的房间,叩了叩他的门,轻声唤:“顾宜,你在吗?”
顾宜没有应。
楚潇皱了皱眉,又道:“顾宜,你睡下了?”
还是没有人回她。
她心里一咯噔,猛然打开了门——
她看见床上有一个人,正痛苦地扶着床沿喘息着。
第47章 .四十七、红帐落下下次还准这么做。……
楚潇吓了一跳,赶忙锁上门点灯,看见顾宜的这副模样,更是吓得魂飞魄散。
桌案上有一杯被打翻了的茶,茶盏里还留着一些茶水,她不禁上前闻了闻。
楚潇皱了皱眉,这茶水不对劲。
像是被下了什么不可描述的药。
这种药楚潇听过,但为何顾宜的茶盏里会被下这样的药?
莫不是送茶水的弄混了?
顾宜艰难地扶着床沿,大口大口地喘.息:“楚潇,走开。”
楚潇扑过去,看见顾宜的指甲深深的嵌进肉里,湿答答的头发贴在脸边,眼尾泛红,脸上尽是痛苦之色。
她紧紧抱住顾宜,颤声说:“我不。”
顾宜艰难地挤出一个字:“走。”
楚潇拍着他的背,在他耳边低声说:“舒服些了吗?”
顾宜:“……”
她这么去碰他,不难受才怪。
楚潇见顾宜愈演愈烈,也不知如何去让他好受些,便倒了一杯凉水,让他喝下。
他剧烈地咳嗽着,试图用咳嗽压抑住自己的痛苦气息,楚潇心里一着急,又连忙拍了拍他的背。
他干咳两声,双目赤红,倏然抓出楚潇的手腕将她抵在床榻上。
楚潇看着他的眼,料想到他是真的失控了。
她闭上了眼。
红帐猛然落下,暧昧缱绻。
疼痛却没有袭来,顾宜的唇咬出了血,低落在雪白的床榻上,犹如绽放出了一朵褚色的花。
他勉强恢复神智,低声道:“点我睡穴。”
楚潇愣了愣,忙答应了。
顾宜伏在她身上,沉沉睡去。楚潇身上多了个那么重的人,不禁皱了皱眉,将他移开。
却移不动。
楚潇浑身有些僵硬,她是第一次这样接触到顾宜,他身形不瘦,还有的有,凌厉的身形曲线勾住了她的魂魄。
她长长叹出一口气,用力将他推开,自己抱着被子阖上了眼。
第二天早,床榻上一片狼藉。
顾宜一醒,还有些僵硬。
他看着身边抱着被子睡得正鼾的楚潇,回想起来了昨天的事,还有……十几天前的。
那个醉酒之后的耍酒疯,还有那个深深的吻。
他居然都记起来了。
见楚潇悠悠转醒,顾宜哽了哽。
楚潇“哎呦”了一声,挑了挑眉故意逗他:“顾大人,你昨天晚上好疯啊。”
顾宜淡淡地沏茶,懒懒地抬了抬眼皮:“嗯,我还能更疯。”
楚潇扯了扯面皮,端起他的茶准备喝,顾宜猛然却抓住她的手腕:“小心,烫。”
楚潇顿时口干舌燥,顾宜敛眸,道:“昨晚的事情……和十几天前的那次酒后发疯,我都知道了。”
楚潇一下子睁大了眼,羞得无地自容。
之前还在庆幸他不知道,这会儿他知道了,还有多尴尬。
见楚潇闷声不语,顾宜突然淡声说:“下次喝醉了务必还这么做。”
他说得风轻云淡,说出的话却让楚潇耳尖一红,心跳仿佛漏了一拍。
这算什么正人君子!
楚潇:“……行。”
“咚咚咚——”
突然有人敲门!
楚潇忙躲到屏风后,看小二在门外,连连道歉:“哎呦客官实在是对不住,给您拿的茶水里头不小心是掺了药的……”
顾宜说了一声“无妨”,淡声道:“我倒是很好奇,为什么会茶水里会有药?”
小二眼神游离,脸涨的通红:“其实这壶茶是给我妻子用的,一不小心拿错了。”
顾宜:“……”
楚潇想他应该无话可说。
待小二离开,楚潇在他身后探出一个头来:“去昌盛酒楼?”
顾宜颔首。
***
昌盛酒楼。
昌盛酒楼里人倒是挺多,人来人往,摩肩擦踵。这酒楼足足有四层之高,临水而建。不少乌篷船停留在酒楼附近,花灯高悬,文人骚客在船中吟诗作对,可谓是一件美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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