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并没有因为不是自己的防线就惜力,一如既往的跳进了最险恶的战圈,将险些被一头星兽咬穿的机甲拉出来又丢回后方,然后开始了这条防线的个人首秀。
巴林斯特众人都看傻了,这还是人么?
谈笑想了想:“你……注意安全。”这可不是闹着玩的,阿廖娜学姐不仅是超3S指挥,还是名单兵,但她刚才受伤了。
“好,谢谢。”
一波又一波的星兽,一波又一波的击退,明明才过去了两个多小时,但众人都觉得过去了好久,疲惫、伤痛、久久没有到达的救援、看不到边际的星兽让他们一度陷入绝望。
简单处理伤口的阿廖娜走了出来:“我们都是未来的军人,只不过一场小小的兽潮就心生退却了么?给我打气精神来!怕什么?难道要让一大看我们的笑话么?都给我守住!”
“总指挥,能源耗尽,弹药耗尽,我们不是要退,是不得不退啊。”
阿廖娜知道他说的是事实,但依旧强硬道:“弹药算什么?有手有脚就还能战斗。”说完,她再度冲进了兽群之中。
“学姐,你的伤……”谈笑有些无奈。
“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知道。”阿廖娜斩杀一头星兽:“再说,退又能退到哪里去?不如杀个痛快。”
谁不累呢?
“你们看那里,那是什么!”
“是飞船?不,是星舰!我们有救了!”
星舰的光芒穿破黑夜,穿过乌压压的鸟群,比任何一颗星辰都要耀眼,因为它承载着所有人的希望。
几近两个半小时,九区的救援终于来了,学生们得救了。
军人的素质和配置就是不一样,小型飞行器将学生们一一接上星舰,确定没有遗漏后,救援指挥直接下达了攻击命令,高火之下,星兽们被哄得面目全非,连同比赛设置的终点也埋葬在炮火之下。
学生们心有戚戚,得救的喜悦过后,身上的伤痛开始明显起来,还好星舰上医疗舱、药品和医生都是充足的。
手术室,医生在给六大学生处理外伤时不禁问道:“乖乖,这么大的伤口,怎么止的血?还带药品进去了?”
那学生只有局部麻醉,大脑还是清醒的:“不是药,是银针,很厉害,不仅能止血,还能止疼。”
医生本来是和同事们交流一下,没想到学生会主动开口,他便道:“银针?博物馆的那种?”
“那我就不知道了,反正厉害的很。你们去问一大的啊,我知道的又不多。”
医生:“小伙子还挺精神。”
……
休息区,周策走到徐期身边:“没想到一大新上任的指挥竟然是你。”
徐期喝了口水,周策虽然喊他表弟,但实际上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他点点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周策又问:“你早知道会有兽潮?所以才选了最远的一条路?”
“不知道。”徐期将水杯放下:“我确实选了一条有真实岛屿的远路,考虑到冰融化后会遭到星兽的反扑,所以提前做了些准备,但我没想到这反扑会是兽潮。”两者天差地别,而作为洞悉者,他没有丝毫胜利的喜悦。
如果早知道是兽潮,或许就不会有后续的“事故”。
因为这个他甚至有些自责,特别是在看到自己队友在生死线上徘徊的时候,如果没有季望,六大和一大,怕是会有人失去生命。
周策沉默,然后离开。
该相信他么?组委会对于比赛地点和模式确实是例行保密的,他们都是在比赛前一天抵达星球的时候才知道比赛地点,而这个星球的公开资料不多,领队老师通过学校渠道也查不出太多资料,但兽潮就这么来了。
太突然了。
徐期才不管他信不信,精神力过度使用的后遗症已经出现了,头像针扎的一样痛,他得找个地方好好睡一觉。
只是没想到这一觉有些长,一直到了中转站星罗布罗才醒过来,而且,还做了一个梦。
姜维让在港口等待着,而后拨通了三区救援队负责人的电话:“陆指挥,有结果了么?”
“没有,终点都被轰烂了,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姜维让不甘心:“那星兽尸体呢?会不会有什么药物致使星兽疯狂……”出了这么大的事,组委会不得不向各高校公开了那个岛屿的信息,一看才知道,这兽潮并不是年年有的,上一次出现兽潮要追溯到一百多年以前,他无法相信兽潮说来就来。
那边沉默了几秒,才道:“姜老师,你的心情我十分理解,但现场确实没有指向性证据。”
“好,我知道了,谢谢。”姜维让挂断通讯,调整了面部表情,他的学生们马上就到了。
其他学校的领队老师也都在这里等着,学生们陆续出来,见到老师跟见到亲人一样,穆寻星抱住姜维让不撒手:“老姜啊,我以为都见不到你了,你不知道里面有多恐怖。”
要换做平时,姜维让少不得要教训一下这群皮孩子,但此刻只一个一个拍拍他们的肩膀,再抬头看见队伍后头,徐期和樊济舟一起出来。
樊济舟几次欲言又止,眼看两队就要分开,也只蹦出两个字:“谢谢。”两个字当然不足以表达救命之恩,但是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徐期点点头:“倒也不必,你们猎杀星兽的材料分一半给我们就好。”严格说起来,他只是决定收留无处可去的六大,真正将人救回来的是季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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