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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是刚遭受了什么摧残的精致人偶,简落之此时没有往日半分的从容强大。
    简落之侧过脸不和乔沫对视,他语气中透着哀伤和自厌:“乔沫,既然不喜欢我,那就不要……不要再这样来招惹我了好不好。”
    乔沫张了张嘴想要解释,她也是生平第一次和一个人有这样近的暧昧关系,知识分子的清高和保守,让她无法接受简落之的提议,倒也并不是讨厌简落之。
    可是简落之哭的太厉害了,她有些不知所措,觉得自己仿佛是糟蹋了白富美的渣男。
    “我一个人已经忍了很多年了,我还可以继续再忍下去,可是你一来,我就没有任何办法再控制自己的本能。”
    “可我毕竟……毕竟也是有点身份地位的人……”简落之哽咽了一下,指尖忍不住痉挛地攥紧:“我只想给自己留下最后一点底线和尊严,我怕我最后会忍不住抛下脸面求你,我不想成为那样的omega。”
    “我也知道如我这样的omega,不够柔软过于强硬,只会用惹人厌恶的方式强留,你讨厌我也是理所当然。”
    听到简落之这样自厌自贬,乔沫的眼睛也红了,她没想到她的拒绝和争执,会给简落之留下这样深的心理阴影。
    她看到了简落之的权势地位,看到了简落之的强大和从容,总觉得简落之是个强势的霸总,冷心冷情,会用钱来羞辱她的感情,却忘记了在这个世界中,简落之也是一名omega,而她则是标记了简落之的alpha,不管是生理还是心理上,她都是占据着优势的。
    她眨着眼忍着眼底的水意,看着简落之折磨自己也折磨着她。
    不忍简落之再这样自我贬低下去,乔沫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睛忍着眼泪软软地解释:“简落之,我也有错,我不该光顾着发脾气,我应该多一点耐心和时间,等你想清楚了,然后我们之间说明白的。”
    “简落之。”乔沫凝视着狼狈不堪的简落之,她轻轻地道:“我们试试吧。”
    简落之隔着朦胧泪水去看乔沫,他过于哀伤和难受,还没有反应过来:“试试什么?”
    乔沫突然探着身子抱住了他:“简落之,我们交往吧。”
    简落之僵住了,他不敢置信地看向乔沫:“乔沫,你在开玩笑吗,你不是根本不想见到我吗?”
    乔沫认真地看向了简落之,她的眼睛红红的,他的眼睛也红红的,他们互相对视,纯黑的瞳孔里只有彼此。
    乔沫再次认真地回答简落之:“我没有开玩笑,简落之,我们交往吧。”
    “不是做地下情人,也不需要任何合约,我们就像外面那些普通的情侣一样,交往谈恋爱,正视彼此,重新认识对方,简落之,你愿意吗,愿意和我这种什么都没有的穷学生谈恋爱吗?”
    简落之不哭了,他怔怔地看着乔沫,好一会儿才咽下心底泛起的阵阵酸涩,他点了点头:“好。”
    简落之没有问乔沫为什么突然改变心意,为什么不再生气,也没有问乔沫在不在意自己又老又无趣,不管怎么样,乔沫愿意回来愿意和他在一起,这就已经很好了。
    如果有一天乔沫再长大一些,改变了想法,那就到时候再说吧。
    第25章 给我一个吻 完全标记也没关系
    简落之刚刚接受过标记, 身体还很虚弱,乔沫便轻车熟路地扶着他回到别墅卧室。
    有了上一次标记后的经验,乔沫对于照顾标记后的omega已经有了一定心得, 她让简落之坐在沙发上休息, 然后走进浴室里先放好水,再去卧室里把简落之的内衣准备好,这才将简落之扶进浴室。
    “有什么情况记得喊我,我就站在浴室门口等你。”
    年轻的alpha娇小漂亮,白嫩的脸蛋还残留着一丁点可爱的婴儿肥, 看上去单纯可爱又好欺负,然而说出的话做的事情却沉稳妥帖,令人十分的心安。
    简落之看着乔沫有条不紊地做完了一切, 他如墨的瞳孔闪过一丝复杂。
    如乔沫这样的alpha一定很讨omega喜欢,她细心柔软, 没有外面那些alpha的臭脾气和坏习惯,又懂得尊重人,哪怕他们刚刚有过亲密的信息素交流,乔沫也不会占他半分便宜。
    他心底又有一些隐秘的自厌, 如他这种又冷又无趣又老的omega,乔沫又能喜欢多久。
    现在愿意留下来照顾他, 想要和他谈恋爱, 也只是因为年轻的alpha见识的太少, 对他这个第一个标记的omega有一种依恋的雏鸟心态罢了。
    他见过太多因为各种理由被抛弃的omega,他们哀凄悲鸣甚至自贱自伤,都无法再让alpha驻足,最终只能悲惨凋零。
    那个时候简落之就想,他绝不会做这样的omega, 也绝不会放任自己动不该有的感情,他会拼尽全力做一个能够掌控自己人生的独立的人。
    可是没想到有一天,他也会如那些omega一样,用眼泪和身体去挽留alpha。
    想到自己刚刚做的事情,简落之有一种自暴自弃的悲凉,他放任自己沉入浴缸底部,任由流水放空自己的思绪。
    乔沫提出要和他交往的时候,他心底是隐秘的狂喜,哪怕前路也许是万劫不复,他也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原来喜欢是这样酸涩又甜蜜的事情,像是密密麻麻的枝蔓,悄无声息地从心底攀沿而出,从他的每一根头发丝每一个眼神中诉说出来,根本无法受理智和大脑的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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