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准备怎么办?”齐昭问他,他让自己离开靖水,心中定是已经有了打算。
“他们是昨日下午的抓的人,平越府的消息没这么快传到,我推断有可能俞秉文调查断流的事引起了他们的怀疑,既是官差正大光明抓的人,目前他们应该还不知道俞秉文的身份,但他在牢里越久一旦身份暴露就越危险,我明日去县衙大牢探探。”
“可是你的伤···”齐昭有些担忧,“要不我让贯珠陪你一起去?”
毕竟县衙里官差不少,要从里面救人,多个帮手总归是好些。
赵观南想没想立马就拒绝了,“不行,这个时候贯珠必须寸步不离的待在你身边,县衙大牢那边的事我有把握,放心。”
一座县牢而已,他赵观南还没放在眼里。
齐昭却总有些不安,昨天早上那个杀手逃走了便再也没了动静,无论那人是受何人指使,如今任务没完成,他定是不会轻易放手的。
想到那人诡异的举动,她问赵观南:“对了,关于昨天那个杀手,你在京中可听过这一号人?”
“没有。”想到昨天那人,赵观南面上沉重了起来,倒不是因为他是来刺杀自己,而是那人对齐昭诡异的态度。
年初宫中禁卫莫名要杀齐昭,他还没查清楚,而现在又来一个罕见的高手不敢动齐昭,他不知道这二者是否有关联,姐姐身上好像是有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秘密。
这时外面传来了贯珠和店小二的说话声,过了半响,敲门声响起,“夫人,伙计说厨房热水好了,可以去提水了。”贯珠的在外面说道。
“你去提些水上来吧。”齐昭回了她,知道她是在告诉自己,她要去提水了,门外没人了。
外面的脚步了声远了,贯珠跟着伙计下了楼。
赵观南也起身,“姐姐,那你也早些洗漱歇息,我先回房了,有事随时叫我。”
客栈人多眼杂,他不好夜里在她房中待太久,赵观南回了隔壁房间。
一位提着水桶从楼梯上来的男人,见赵观南从隔壁房间出来,忙低下了头,垂着脑袋进了尽头的一间房内。
次日一早,赵观南本想把齐昭二人亲自送出城门,但齐昭说指不定靖水这边的人指不定已经拿到了他的画像,让他还是少有官兵把手的地方露面,自己带着贯珠退了房就走了。
二人分别后,赵观南先去了县牢外附近的茶馆酒楼都转了转了,想确定俞秉文现在是不是被关押在县牢内。
毕竟仅凭那小厮的话,也只是知道俞秉文被抓了,但不确定是转移了还是就关押在县衙大牢中。
酒楼里商客杂乱,倒不用赵观南刻意打听,他只是坐了一会儿就听隔壁桌有人说起前日县牢里新关进一个人,听他们口中的相貌描述,他确定了就是俞木头。
白天在外面观察好地形后,入了夜,天一黑,赵观南就进了靖水县牢。
里面守卫宽松,大牢出口处夜里就俩人值守着,此刻还正喝着小酒二人互吹着牛皮。
赵观南在外面等了一会,又见一狱卒腰间别着一大把钥匙走了出来,见二人喝酒,凑过也跟着嬉笑聊了一会,手上抓了一把二人就酒的花生米又走了进去,继续巡逻。
他刚才查看过,整个大牢就一个出口,他进去势必得经过门口处的二人,等外面的巡逻的人刚过,赵观南就悄声接近了大牢门口。
在俩个已经喝得有些迷糊的狱卒还没反应过来时,就放倒了二人,轻步进了里面。
靖水县地方不大,但这县衙的牢房到是挺多间,不过此时大多空着。
仅有几间关着犯人的牢房,此刻犯人们也都躺在杂乱的枯草上睡着,赵观南一一寻找了俞秉文,又时刻注意着在里面巡逻的那名狱卒。
他必须在下一班外面巡逻的人过来之前把人救出去,不然要麻烦很多。
好在没一会儿,他就看见了正席地靠墙而坐的俞秉文,见他虽然头发凌乱,但好在身上好像没什么伤,他松了一口气,这样起码待会跑的时候不会耽误功夫。
“俞木头。”赵观南走到木栅栏外小声唤他。
地上的俞秉文起初在看到地上的影子过来时,还以为是巡逻的狱卒过来了,听见的熟悉的声音,立刻抬起了头,惊讶起身奔至栅栏后,“你怎么来靖水了,长青呢?”
俞秉文被抓的这俩天,一直等去送消息的长青回来发现自己被抓,来救自己的,没想到来的竟是赵观南。
“平越那边出了点事,等出去再和你说。”赵观南说着抽剑就要砍断牢门钥匙,本想着不惊动别人把人救出去的,可现在外面的巡逻时间快到了,他来不及再去找刚才那个腰间别着一大把钥匙的人了。
俞秉文见他要砍钥匙,突然想起那个这两日固定每隔一炷香左右都会从自己这间牢房门口走过的狱卒,已经消失了很久了。
他急忙问“你见过那个腰间别着一大串钥匙的狱卒吗?”
才问完就立即反应了过来,赵观南若是见到了那人定会拿到钥匙,可他现在,“不好,是埋伏快跑。”
他的话还没落音,寒光闪过利剑就劈斩而来,不过不是朝中牢门的钥匙,那把剑是对准赵观南直直袭来的。
第34章 他怎么在西南也有姐姐
电光火石之间,觉察到危险的赵观南本能的躲过了偷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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