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人还未审问定罪,死活不让她杀,现在怕她冲动连抓狗官都不让她去。
来了这么个毫无她用武之处的地方,现在她只想找个椅子歇会,既然不让她砍人,那她还不如睡觉算了。
长青被高暮云一凶,他尴尬的摸了摸脑袋,看着齐昭嘿嘿笑着:“齐小姐,你和郡主没发生什么事吧?”
“没有啊。”齐昭狐疑的看他,不知道长青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只是继续问刚才被打断的话:“普济堂这几日一切还好吗?”
“齐小姐放心,世子走后,这几日来上门来闹事的人都不曾有。”长青也觉得有些纳闷,那群人好像把普济堂忘了似的。
离开的这几日齐昭唯一担心的就是普济堂里的众人,虽然知道赵观南分析没错,但毕竟已经撕破脸了,担心祝天立丧心病狂不顾一切的报复,好在只是自己多虑了。
跟着长青一起进了普济堂,没看到高暮云,齐昭又去找了唐清和把祝天立已死的事和城中如今的情况告诉了他。
这个不平静的夜里,大家都还没有睡下,唐清和听到消息后,先是不敢置信而后猛地起身狂奔至祖宗排位面前一直磕头,不住的说自己没做错。
石大娘和老唐则喜极而泣的在院子里烧起了纸钱。
俩人都哭的老泪纵横的,祭奠死去的亲人们。
这个不眠夜里,大概只有高暮云因太累了睡得香些,城中鸡飞狗跳的闹了一夜。
清晨高暮云扭了扭因在圈椅上歪睡了一夜酸涩不已的脖子。
在院里活动了下筋骨问身边的随处得知赵观南他们一夜未来,齐昭也回了住处。
知道眼下这普济堂中就她和一帮完全不认识的老老小小的,蹙了蹙眉现在才反应过来,这个赵观南昨夜明显就是故意支开自己的,还骗她说是保护重要证人。
真这么重要,怎么现在连长青都走了,想明白了过来当即就去找赵观南去了,去了祝家却没找到了人。
只见着了满院子哭丧的老弱妇孺们,听守在祝家的青柳营的人说,赵观南和俞秉文昨夜到了祝家不过半个时辰就去府衙。
高暮云转身又去了府衙找他们,怎么说这事自己也是出了大力的,后续进展她必须得知道才行。
不过一夜间就翻天覆地的平越城中,白日里街上行人少得可怜。
甚至连许多商铺都没开张,齐昭带泽贯珠回了小院,推开房门才发现离开这几日桌上连丝灰尘都不见。
想来定是杨嫂子这几日也一直在打扫着,当初离开的匆忙对她也没个交代,难得杨嫂子竟还一直打扫着。
昨日赶了一天的路,晚上又在普济堂那边熬了一宿,此刻主仆二人腹中都饥肠辘辘的。
齐昭和贯珠去了厨房想做些吃的,贯珠才生起火,大门这时被推开了。
院中传来了脚步直直就朝着厨房而来,还在厨房门外杨嫂子见到蹲在地上烧火的贯珠,惊喜笑道:“真的是你们回来了,刚才听街坊说我还不敢相信。”
本想着待会就让贯珠去找她来的,没想到这杨嫂子倒是消息灵通,她们才刚到家一会她就来了。
“是,当初走得匆忙,忘记给您留个信了。”齐昭从布袋里倒出些许面粉在盆里,看见她来了停下了手中的事,面带歉疚的说道。
杨嫂子跨进厨房,瞧见夫人此刻正歉然的望着自己,她走近爽利的接过齐昭手中的面粉袋子,让她去边上休息,笑的爽朗,“夫人定是有自己的事,嫂子明白的。”
自己的工钱在月初就领过了,杨嫂子到不担心她们跑。
而且那日早上她来时虽然院里空无一人,但她们连衣裳什么都东西都没见带走,只是几个房间都被翻得有些乱糟糟的,也不像盗窃什么的。
毕竟贵重的东西都还在,当日她在院子等了一天也没人回时,还担心她们是出了什么事。
在附近还打听过,但都一无所获,好在她们如今平安回来了。
“对了,夫人当时可是惹上了什么麻烦才走的?当日我来时瞧见你们住的几间屋子都好像被人翻过。”
屋子被人翻过,齐昭并不意外,好在那些人没点火烧了这处院子,不然她回来还得陪屋主房钱,“是当日是碰上些麻烦的事,劳烦杨嫂子辛苦收拾了。”
杨嫂子加水和面,又问了她们想吃什馒头还是面条,听见二人都想吃面后,点点头,又欢欢喜喜的问:“那夫人今日回了,可是麻烦都解决了?”
“是。”
齐昭在边上帮杨嫂子打下手,简单的回了她句,杨嫂子见她没有多说,也不再问。
过了一会儿,又和她说起了城中昨夜的事。
说她们回来的凑巧,这一夜起来平越城如今已经大变样了,传闻昨夜淮南大营来了好几万人不知何故把新任知府祝天立给抓了,让她们这几日都少点出门,街上不太平。
蹲着添柴的贯珠强忍着笑意,很想告诉她祝天立那个人面兽心的狗贼昨夜已经死了而不是被抓。
但是又怕她追问,自己又不知该如何回她,只是一直在偷笑着,心情愉快的恨不能哼出个小曲来。
外面艳阳高照,曾一度痛恨烈日的贯珠此时都觉得顺眼多了,石榴树上飞来了几只喜鹊叽叽喳喳的叫着。
如今一切尘埃落定,拔除了西南的这群毒瘤,普济堂那边再也不用遭受压迫了,那四万冤魂也终于得以安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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