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见他汗流浃背的样子,心中暗骂活该,让这老色鬼后院一百多个小妾还想着来大邺祸害人。
安列虽身的高大壮硕但却不如高暮云灵活。
眼看就要输时高衍叫停了二人,毕竟如今两国结盟之初,这个时候伤了谁的脸面都不好。
但比试的胜负大家心中都已有了数,安列王脸色难看气喘吁吁的被人扶了下来,南罗使团一行人也都面上讪讪的,不再多言。
安列王不再提起求娶之事,齐昭被皇后安排的内侍送出了宫。
宫宴过后,一上马车看见母亲闭目养神的赵观南硬着头皮坐了下来。
“说吧,那个齐昭怎么回事?”
听说此人年初才和工部侍郎徐世钦和离,高怀宁不敢相信儿子竟会喜欢这样和离过还比他大好几岁的女人。
知母莫若子,听母亲的话音赵观南就知道此时绝对不是坦白的好时机,他凑过去笑着解释:“刚才母亲也看见了,圣上似乎并不愿意将人赐给那安列王,我也只是为上分忧,再说了这齐家小姐是安然的好友,若是她真嫁去了南罗,安然那丫头还不得哭死啊,再说了这齐家小姐也没个娘家人本就可怜,娘您也不忍心她一个孤女远离故土嫁去南罗吧?”
“真的?”高怀宁是不希望儿子喜欢上一个和离过的女人,但又不太相信儿子的说辞。
赵观南立马点头:“真的,您仔细想想刚才陛下在见到那画像后是不是就变了态度?”怕母亲再追问,他立刻把矛头转移到高衍的头上去。
毕竟刚才圣上的态度的确的有些让人奇怪,按理说圣上不该为了姐姐这样一个身份无足轻重的人而去拒绝南罗的赐婚才对。
儿子话提醒了高怀宁,如果说后面面对南罗使团的咄咄逼人,圣上不答应还情有可原,但先前安列王拿出那幅画后,圣上的举动的确是让人有些费解。
顺着儿子的话,高怀宁回忆着,“是奇怪···”
不对,“那她手上那串手珠又是怎么回事?”
差点被带偏的高怀宁目光探究的看着儿子。
“安然送给她的。”赵观南立刻反应了过来,“宝石其实之前安然托我向圣上求的,您这段时间不是不让她出府门吗,她这才托我去找师傅做手珠还让我把东西叫给了齐小姐,要不然今日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替陛下解围。”
赵观南把一切推到了妹妹头上,但愿母亲别一回去连躺在病床上的妹妹都去盘问,让他来得及和安然对口供,不然就全完了。
高怀宁狐疑的看看儿子,他的话倒也解释的通,安然那丫头向来大手大脚的,送贵重的礼给好友也正常。
只是今日宫宴上这一出,儿子和那齐家女假定婚的事至少得等南罗使团做后才能解除了,赫岚公主和陛下的大婚日子安排到了年底,这还有近半年了,她想找个儿媳妇怎么就这么难。
另一边同样在回家途中的马车上,老王爷问自己的女儿,“你不是喜欢赵家那个小子嘛,怎么今日今日还帮他?”
在老王爷看来,既然赵家那小子喜欢那个齐昭,让人嫁去了南罗也就没人和女儿抢了。
高暮云挨着父亲坐着,撇撇嘴不在乎的说道:“我才不是帮赵观南呢,只是见不惯那些人把女子当做礼物一样送来送去,凭什么他们几句话就能决定一个姑娘的一生,也不问姑娘自己的意思,我高暮云就是要让他们知道女子的命运是决定在自己手中的。”
“你啊你。”老王爷宠溺的看着女儿,没想到她竟是因为这个才出手的,“那就这样让那赵观南如愿了?”
“哎呀,别说这些小事了,咱们荣庆王府现在当务之急是得赶紧洗清嫌疑,别的事女儿才不在乎呢。”
“放心,陛下暂时不会动我们荣庆王府。”老王爷安慰女儿,沉着的面上不见丝毫担忧之色。
夜色幽幽,荣庆王府的马车与穆北侯府的车一南一北的背道而驰。
刚把母亲送回家中的赵观南,没过多久又趁着夜色溜了出去。
一路到了崇安街,看着那早已关上的大门,赵观南熟门熟路的又重后院翻了进去。
蹑手蹑脚的走进风眠院中,却见一人在院中坐着。
今夜无月,星空也暗淡,卧房的门开着,里面的烛火的光隐隐约约映在院中。
赵观南突然被发现也没半点不自在,而是走上前坐到她身边问:“姐姐,是在等我?”
齐昭看向他,点点头:“想着世子也许会有话要和我说。”
今日宫宴上这一出,明日天一亮二人的关系在大家眼中就已是板上钉钉的未婚夫妻了,那怕身份悬殊,但也无路可退了。
“对不起!”
想着自己在那样的情况下几乎是逼迫着她和自己定亲,赵观南二话不说的先和她道歉,“形势所迫暂时委屈姐姐和我定亲,待南罗使团走后,我会向众人说明解除婚约的。”
“我没那是非不分,今日之事是你救了我,我该向你说声谢谢。”齐昭也没说婚约的事,只是向他道谢。
“我有私心的,姐姐就不怕吃亏了?”见她没生自己的气,赵观南又好奇的问道。
“吃亏吗?我俩的关系在大家眼里吃亏的那个人是你才对。”齐昭朝他玩笑了一句,面上也带着笑意。
“如果这算吃亏的话,那我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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