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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
    没想到他一口就是一个惊雷,事情好不容易的按下些,竟然还埋了一个这样的祸患。
    俞秉文叹气,就是因为南罗使团还在京城,大理寺才隐瞒下了曹严华的正在死因,可如今查到的消息和好友有关,他又不得不和他说,最主要的事希望赵观南这边能有些新线索。
    毕竟长公主得知儿子在西南遇刺后,一直在调查刺客的事。
    “据那夜和刺客交过手的衙差描述,刺客极有可能是在西南刺杀你的同一人。”俞秉文说完看好友,想看看他什么反应。
    “莫老?他又出现了?”
    赵观南蹙眉问,母亲此前在京中几乎都查了个遍,没找着人本还以为人出京避风头去了,没想到只是人藏的好,还又出来作案了。
    见好友讶异的样子的,俞秉文知道穆北侯府手中应该也没什么线索了,眉头皱的更紧了,这人到底什么来头,竟连长公主都没查出来。
    此人先是出现在西南祝家,后又杀了曹严华,这整个贪墨案包括西南吃空饷的事也基本可以断定都是这个莫老背后的人一手策划的。
    此前俞秉文因灾民册的事还怀疑过荣庆王府,可自曹严华被杀后他反而开始相信了高暮云的话。
    曹严华在公堂上已经指认了荣庆王府,这个时候灭口已经是迟了,老王爷历经三朝断不会做出这么自引矛头的事来。
    案情杂乱无章没有头绪,赵观南不解问:“你刚才说曹严华的夫人也被人杀了?没道理啊,她知道的不是都交代了吗,这个时候刺客为什么还要冒险杀她?”
    “不止这一处怪的地方,据勘察曹严华死之前并无半点反抗。”
    “曹严华是被人一剑刺穿凶口而亡的,她夫人死因亦是相同,但她夫人明显挣扎过,地上血迹凌乱,曹严华被人发现死了的时候,还是靠墙坐着,身上衣物齐整,地上血迹成片。”
    俞秉文也想不明白这点,那葛氏在他们的多番盘问下,早就把所有的自己知道事已吐了个干净,杀手却还要冒险杀她。
    曹严华犯的是诛九族的重罪,他家人也无一可逃,这个时候不知还有什么原因能让他心甘情愿再听那个人的话,自愿赴死。
    俞秉文困于眼前迷雾之时,有人给他送来了线索。
    这夜他刚和赵观南分别赶回大理寺时,被徐世钦拦在了大理寺门口。
    “曹夫人的死不简单。”
    “你知道什么?”之前曹严华要杀葛氏就是这个徐世钦提起告知了圣上,这才救下了葛氏,本以为当时是因她知道董璗的事,可如今看来当时曹严华要杀妻或许另有隐情。
    “俞少卿不妨验尸。”
    徐世钦将自己心中的猜想说了出来,葛氏死后圣上曾问过他,可知道缘由,当时他也不明白,离去之时遇到皇后带着小殿下来圣上时,才突然想起曹严华年近四十膝下竟无子。
    从他要事败后要杀妻来看,葛氏在他心中毫无分量可言,可就这样一个人妻子多年无所出竟也没纳妾,显然是不合常理的。
    徐世钦说起要验尸时,俞秉文突然想到曹严华死时嘴角那抹诡异的笑,快步就跑进了大理寺府衙中,急忙叫来了仵作,去了停尸房。
    验尸结果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成婚十数年的葛氏竟还是个处子之身,随后仵作详细去检查了曹严华的下体,发现曾受过严重的创伤,患有隐疾多年。
    俞秉文恍然明白了过来,立刻去查曹严华多年前相关卷宗,卷宗记载正德二十二年,他因病请辞在家歇了半年,一年后他的发妻因病亡故,三年后娶了母族那边的远房表妹葛氏。
    曹严华贪墨两百万两,给了董璗六十万两,剩于一百多万两至今不知道所踪,即便真如他之言其余脏银给了荣庆王府,可他冒着杀头的危险贪了银子自己竟不留半点这说不过去,人心难填,功名利禄到了手中就难再放手。
    查不到他背后之人,便只能去查他犯下这滔天大案正真的动机,俞秉文豁然开朗,开始着手调查他当年受伤之事。
    他处心积虑瞒着甚至死也要带走葛氏可见他对此事尤为在意,而且曹家在京中也算名门,若他当年真是因为受伤导致了不全,曹家不可能不追究。
    可俞秉文从未听过曹家有和谁家结过仇怨,光是这一点就反常。
    俞秉文这边刚有些眉目时,淮南出事了。
    八月中旬,朝中收到加急奏报,淮南三大营中,上善营和青柳营内有将士哗变了,正值两国签订盟约之际,圣上命荣庆王火速赶回淮南镇压,朝中上下严防死守消息泄露。
    南罗使团那边到没什么异动,不过八月中旬是赫岚的公主的生辰,使团那边给穆北侯府送来了邀帖,请赵观南届时和齐昭一同前去赴宴。
    邀帖最后还提了一句说希望可以在京中时喝到世子和齐小姐的喜酒。
    本来正想着该找个什么借口让母亲答应自己和齐昭定亲的赵观南,收到这封还带些挑衅意味的邀贴笑了,在手中拍了拍就拿着帖子去了母亲院中。
    “娘,您怎么看?”
    把邀贴给母亲看后,赵观南在一旁问。
    合上帖子后,高怀宁轻瞟了一眼儿子,“你自己惹的事,现在问我怎么看?”
    “您说现在淮南出了这么大的事,南罗的人还揪着之前的事不放,这紧要关头我也不敢得罪他们啊。”赵观南为难坐在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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