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是只能找我。”
才说完,又急急补充,从今以后她若敢对别的男人这样,他就敢拆了那个男人。
听完他的话,齐昭恼羞成怒的转过了身去,不想再看这人一眼。
恰巧这时马车停了,她提了裙摆就迅速出了马车,跑回了府。
马车上的赵观南掀开车帘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了府门后,才迟迟收回目光。
垂首看向自己那一夜激动了两回的兄弟,庆幸是在夜里,还好刚才自己及时放手了,不然被她发现了,她怕是要更加恼自己了。
回了房中的齐昭,第一件事便是叫来水洗脸,冷澈的水让她清醒了不少,也渐渐平息了她纷乱的内心,待脸上的热气消散,她才抽了帕子抹干净了脸上的水。
洗漱过后,夜里却又难眠,脑海中反反复复都是今日在南罗驿馆和赵观南在徐世钦面前亲吻的那一幕。
她有些害怕,当时虽然最初自己是利用赵观南想让徐世钦死心,不再纠缠自己,可后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竟会被他乱了心神,全然忘记了场合,导致徐世钦什么时候走的她都不知道。
有些事,吃过一次亏就够了,她不敢再放任自己的感情了,更何况她和赵观南还是注定没结果的那种。
不止害怕自己无法控住的内心,更怕赵观南以后知道真相会恨自己,明明之前已经做好决定了,可越到后面她就越不忍心。
他什么都没做错,只是喜欢上了自己。
可她必须得这么做,齐家满门的死包括自己至今尸骨无存的父母,这一切都和皇家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曾经她和徐世钦都认为齐家满门是死于郑家的报复,若不是城外那场刺杀和这座靖文公府,她或许永远不会怀疑到皇室的头上,而赵观南是她唯一可以靠近皇室的梯子。
她只能这么做,利用他喜欢自己。
脑子里面越想越乱,就连齐昭自己也没察觉到,她竟半点也没为徐世钦的来纠缠她的事烦心了,已经全然把他抛之脑后了。
混混沌沌的想到下半夜,才终于熬不住睡了下去。
·······
天气一天天转凉,入了冬,云亭山上的红枫一片片飘散离开了枝头,独留光秃秃的树枝。
历经两月多,淮南营中军士哗变一事,也终于平息了下来,只是由于牵扯人数众多,虽然阻止了一场灾祸发生,但淮南大营也元气大伤。
俞秉文派人盯着的南罗使团一行,倒是一直没什么异常,使团中的人也再没和任何可疑的人接触过。
自入了冬以来,气温骤降,草木枯黄。
进了腊月天空就开始断断续续的飘起了雪,一连下了多日,整个京城变得银装素裹。
马车轮子压过积雪,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马儿不停的喷洒着热气。
车内,安然看着哥哥手中的那个珍宝盒子,又凑了过去:“哥,你给齐姐姐准备的什么礼物啊?”
赵观南睨了一眼妹妹,把盒子挪远了些,“不告诉你。”
安然狐疑的盯着哥哥手中的那只小珍宝盒,盒子这么一点想来也放不了什么好东西,可她哥越神秘兮兮她就越好奇。
她们今日是去给齐姐姐送生辰贺礼的,她送的是一件特地托成溪哥哥做的袖箭。
自从听说了齐姐姐和哥哥在西南遇刺的消息,她当时就想着要让成溪哥哥给齐姐姐也做一件可以防身的兵器,可她哥哥要送给齐姐姐的东西,安然楞是打听了一个多月都没打听到。
眼看着东西都要送出去了,哥哥还不肯告诉自己,安然更加不甘心了,故作生气瞪着哥哥威胁道:“行,以后娘不同意你们的事可别指望着我给你求情啊。”
哥哥之前是骗母亲假定亲,等南罗使团的人一走就要想办法解除婚约的,可如今这几个月看二人的架势,这事还真有可能成。
哥哥越陷越深,而齐姐姐看着也有些松动了,她或许还真要有个嫂嫂了。
听完妹妹威胁的话,赵观南毫不在意的一笑,反而挑衅的朝着她突然问道:“安然,我们来打个赌怎么样?”
“赌什么?”安然防备的看着哥哥,实在是她在他手里吃了太多回的亏了,不得不谨慎。
“就赌你刚才说的话,我以后能让娘求着我娶齐昭你信不信?”说到娶她时,赵观南眉眼瞬间都柔和了许多。
安然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她哥哥最近是不是太得意忘形都忘记母亲大人那个脾气了,不过机会难得,她连忙点头:“说吧,赌什么我都奉陪。”她哥输定了。
“我若赢了,楚成溪之前给你做的那个袖箭,你让他也做一个给齐昭,我若输了要求随你提。”
先前楚成溪给安然做了一个小巧精致的袖箭用以防身,简易操作杀伤力还大,年初齐昭在城外遇到危险那次,回京后赵观南就去找个楚家那小子想他给齐昭做一个防身。
可那小子一根筋说自己答应过安然这辈子只能给她一个女孩子做这种小玩意的,无论自己怎么威逼利诱就是不答应,赵观南拿他没办法,如今只能来套路妹妹了。
“行,一言为定。”
安然立马答应,唯恐他反悔,哈哈哈哈,自己给齐姐姐的生辰礼物就是这个,这个赌约无论如何她都不会输。
见她想也不想迫不及待的就答应了下来,赵观南还有些纳罕,她什么时候这么爽快了,更何况还是和楚家那小子有关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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