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这么配合,齐昭也不再拒绝赵观南的好意了,夫妻俩个关上房门埋头礼品册中。
一整个下午二人房门都没出一步,赵观南负责念,齐昭负责按姓氏重新整理成册。
本来往常侯府大小宴会素日的礼品册后期都是按送礼之人的品阶区分造册的,可齐昭提议说这人情往来时间长远,品阶却会变,不如按照姓氏来得的简单明了些,再以家族区分之。
高怀宁听后无比赞同,想到上月镇国公家老太君古稀寿诞,管家连查八本册子才找到他家所有晚辈往日送至侯府的随礼记录,可见之前的的确是有弊端,当即就让她此次按照姓氏来造册。
听澜院中,贯珠早就跑的不见踪影了,素秋和寒英兢兢业业的守在门外,听着房内世子爷越来越有气无力的声音,无比同情。
夫人还真是驭夫有道,竟能让世子心甘情愿的做这样的锁事,最关键的还是他自己主动要求,要知道世子打小就不爱读书好动,说自己看字久了就头疼,侯爷拿鞭子抽他也不愿读的人,今日念了整整一下午了。
房中的赵观南看着那一个个的字早就犯困了,一直在强撑眼皮,嘴上麻木的念着:“太常寺卿周知礼织花云锦一匹,白玉瓷瓶一对。”
念完停下,看妻子撰写完毕后,又抬起嘴皮慢悠悠:“荣庆王府高暮······”念着念着骤然停了下来,看见高暮云的名字,瞌睡都吓醒来了。
“怎么不念了?”齐昭抬头看他不解催促道:“继续啊。”
第61章 自是好好款待你
“荣庆王府高暮云,金玉葫芦一对。”赵观南硬着头皮念完,小心的抬眼望她。
齐昭点头,执笔继续写着。
好一阵担心,等半天见她就这个反应,赵观南不敢置信,倾身凑过去看她,见她面上竟无半点异色。
他不开心了!
“你怎么就这个反应啊?”
齐昭头也没抬的反问他:“那我该是什么反应?”
她毫不在乎的样子令赵观南心中的不平更甚,干脆一把抽掉她手里的笔不准她再写:“高暮云送东西来,你就一点儿也不生气?”
“我什么要生气?”齐昭哭笑不得的去抢他手里拿着的笔,“别闹了,还有一大半没做完呢。”
愤愤不平的看着她把笔拿回去,自若又写着,他在边上幽幽道:“你不在乎我。”
没见过这么胡搅蛮缠的人,齐昭一把将笔拍在桌上,声音都大了几分:“我怎么就不在乎你了,非要骂你一顿你才开心是吧?”
赵观南立刻点头,终于被训斥,他面上带了笑意。
对上这么幼稚的人,齐昭算是无语了,看了他好半响后,朝他勾勾食指,“你过来。”
赵观南忙起身,巴巴的凑近。
“闭眼。”她命令道。
他都激动的闭上眼,满脸雀跃,她终于要哄自己了!
突然脸上一凉,左边一下右边一下,他微微蹙着眉,这也不像是再亲自己啊?
等了半响却不再见她有任何动作了,赵观南慢悠悠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只沾了墨的笔尖已经触在自己的鼻头了,吓得忙后仰着脑袋:“这是干什么?”
“生气啊。”齐昭放下笔,笑着看向他:“过来,还没画完呢。”
赵观南赶忙伸手往脸上一擦,看着手指上黑黑的墨汁,整张脸皱成了一团,见她笑不可仰的样子,不敢想象自己脸上是什么光景,匆忙转身去净室洗脸去了。
侯府内所用墨汁皆是上等,洗也特别难洗,赵观南把脸皮都搓红了才洗干净了出来。
可刚才那个始作俑者的罪魁祸首已经又埋首在一堆册子中了,不敢再惹她,赵观南坐过去一声不吭的拿起她摆在桌子边上的册子,接过继续读着。
齐昭低着头,忍着笑意。
日坠于西,夜里笼罩下来。
听澜院里,静悄悄的,已过亥正,整座府里的人大都歇下了。
唯余齐昭仍伏首在案,纸张轻微摩擦的声音,翻过礼册最后一页,终于抄录完成的她打着哈欠收拾好桌上的凌乱。
与她并排坐着的人还在一点一点的打着瞌睡,让他去睡又不肯睡,齐昭的椅子才一动,人就醒来了,带着困意的声音问她:“全部都做完了?”
齐昭点头:“嗯,快去睡吧,我把桌上的收拾一下。”
看了眼房中已经快燃完了的蜡烛,估摸了时辰,赵观南抽出她手中的东西,拉着她就去就寝,“都这么晚了,先睡觉,明天再收拾。”
“就一点儿了,你先···”
“不行,一起睡。”
齐昭不肯,想整理完再睡,可话还没说完就被人直接腾空抱起往床边走,困意袭来的人也不挣扎了,干脆直接将头靠在他怀中眯了起来。
待赵观南抱着她走至床边时,精神松懈下来的人已经迷迷糊糊的睁不开眼皮了,被放到被中齐昭任由他解开自己的衣物。
她现在只想赶紧睡觉,混混沌沌间感觉露在外面的肩膀有些冷,随即腰肢也被轻轻一抬,缠绕在腰间的那根细细的软带被一扯而开。
最后的束缚也即将离身之时,她忙护住了,艰难的睁开眼:“不是要睡觉吗?”
“嗯,你睡你的,我忙我的。”扯开她的手,赵观南低低诱哄着。
“不要,困死了。”齐昭摇头,嗓音软绵绵的毫无抵抗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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