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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下颜芝仪彻底清醒了,捂着脸哀嚎坐起来,也差点把陆时寒吓了一跳,忙伸手扶了她一把,“清醒了,要自己洗漱吗?”
    颜芝仪却只是捂着脸嘤嘤嘤,“寒哥你是不是在报复我?”
    陆时寒:……
    他简直一头雾水,“此话怎讲?”
    “你都快把我的脸揉破皮了,搓衣服也不是这种搓法啊。”颜芝仪理直气壮的倒打一耙,“明明成亲那天也是寒哥帮我擦脸洗漱的,动作就很轻柔啊,一点也没把我弄醒。”
    陆时寒无奈道,“我想着正好让仪儿清醒一些,就没有刻意放轻力道,当真弄疼你了吗啊?”
    显然他并不承认报复的罪名,因为他给自己洗脸也是这个力道,并没有什么不对。
    但他这么说,颜芝仪就当他认罪,放开双手、仰着脸给他展示他的杰作,一脸委屈,“你自己看看,是不是搓红了?”
    刚好他们屋里的美人塌靠着窗户,陆时寒一把推开了窗户,让微亮的天光从窗台倾泻进来,刚好照在他们身上,他才捧着她的脸细细打量,果然看到吹弹可破的肌肤上并不自然的红痕,顿时一阵心疼怜惜。
    大概是她最近老把要寒哥亲亲挂在嘴边,陆时寒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已经接受了这个设定,这回不等她提要求,就主动低头亲吻她脸颊发红的地方。
    一连串雨点般温柔而细密的亲吻,伴随着充满关切的声音,“很疼吗,不如晚些去荣太医府上求些药膏?”
    颜芝仪大度道:“不用药膏,我也原谅你的无心之失了。”
    一睁眼就有这么多亲亲,她心里其实乐开了花,脸上却一副“还能离咋地”的勉强神情,“只是寒哥日后再不要下这么重的手了。”
    陆时寒已经知道了她有多么细嫩脆弱,自然是深刻吸取教训,“我记下了,多谢仪儿宽宏大量不与我计较。”
    听出了他语气中的郑重,颜芝仪终于心满意足,轻轻推了他一把:“我自己洗漱吧,寒哥帮我叫百叶进来梳头就行。”
    今天的颜芝仪也准备好好打扮一下,她不想戴那支让寒哥爱不释手的金步摇出门,单独戴那支金累丝嵌珠宝梅花钿还是不错的,再给自己画个精致的妆。
    她现在好像体会到了女为悦己者容的快乐,尤其是寒哥目不转睛看着她妆后的样子,总是让她乐此不彼。主要也是未来皇帝送给来的胭脂水粉太及时,颜芝仪怕用太多铅粉让自己金属中毒,用珍珠粉粉就不需要担心这个问题了。
    愉快的梳妆打扮完,颜芝仪照着镜子突然灵光一闪,既然今天戴了梅花簪,不如再试试传说中的梅花妆?
    流传下来的梅花妆是直接往眉心贴花瓣,不开梅花的季节可以剪金箔代替,但是颜芝仪觉得贴这个太麻烦,还容易掉,不如学现代古装剧往脸上画花,她自己画技很一般没关系,他们家有精通此道的。
    于是颜芝仪拿着一盒口脂去书房找陆时寒了。
    在叫她起床前,陆时寒自己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颜芝仪完全清醒后要求自己梳洗,无所事事的陆大人于是又钻进了书房。
    正看书打发时间,颜芝仪突然进来让他点妆,陆时寒一时都没反应过来,“你说画哪儿?”
    颜芝仪比划了下眉心靠上的位置,“这里正好,不高也不低。”
    帮妻子画眉点妆是自古流传下来的闺房之乐,只是到底属于闺房私密,加上自己从来没做过,她现在大大咧咧提出要求,陆时寒既心动又有些羞赧,低声道,“可是我从来没画过,就怕要让仪儿失望。”
    颜芝仪心想他要是给别的女生画过梅花她还不稀罕呢,没经验才好,第一次都给她。毕竟她都的第一次也都是跟他,这样才公平嘛。
    于是她毫不犹豫的道,“我相信寒哥的绘画水平,在纸上画花鸟山水都那般栩栩如生,只需在我眉间点几笔梅花,想必更是不在话下。”
    表达完对他毫无保留的信任,颜芝仪接着又把手中的口脂给他瞧,“而且我带来了这个,若是出错,用清水轻轻一擦便不留痕迹,口脂不像绘画用的颜料那般持久,寒哥尽管放心吧。”
    陆时寒终于在她的鼓励下决定接受这份重任,“既如此我便试试。”
    说完却是挑了支干净的画笔,沾了些口脂再纸上作画,几分钟而已,纸上已经落满了各种状态的梅花,“仪儿想画哪种?”
    颜芝仪眼前一亮,没想到他服务这么周到,赶紧把脑袋凑过去,很快就在满纸姿态各异的花瓣中,选择了三瓣初放的那款,“这个不错,有种含苞待放的楚楚动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陆时寒看了她一眼,一时分不清她在说梅花还是说她自己。
    但很快他便稳住心神,正色问:“需要花蕊吗啊?”
    “不用了吧,太麻烦,我们还要早些出门的。”
    陆时寒看了眼窗外天色,颔首:“也好。”
    接着他再次用笔小心沾了些口脂,在纸上舔过之后,朝她伸出手温声道:“仪儿再靠近些。”
    颜芝仪配合的把脸送过去。
    陆时寒右手执笔、左手扶着她的下巴固定位置,神情专注的在她眉心作画。
    此时此刻,颜芝仪终于知道,古人为什么管这叫个叫情趣了,因为他目光专注、薄唇紧抿为她点妆的样子性感极了,她都快要忍不住亲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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