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写给妹妹的信他不知道语气如何,反正给他的信就差没把他骂个狗血淋头了,他们老说他只顾着自己生孩子,半点不管自己妹妹,他总要试一试。
可惜来得不巧,等来了妹妹人却睡得不省人事,颜大哥无奈起身,“看你们安顿好我就放心了,那我先回去了。”
陆时寒倒也没过多挽留,只是让秦海还车前送一送大舅子。
颜芝仪对这一切一无所知,她从马车一路睡到家里,好梦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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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怀孕也是一回生二回熟,因为颜大嫂怀的这胎就很从容淡定。
怀小胖子的时候哪怕大夫也说过胎儿不应过大之类的话,颜大嫂也小心翼翼不敢真饿着肚子里的小祖宗,各种营养的、安胎的汤汤水水没少喝,吃得肚子滚圆,以至于小胖子出生的时候体重就有些超标。
虽然还是顺利生产,过程中颜大嫂却没少受罪。
因此二胎颜大嫂吸取了教训,大夫让补才补,说控制体重她就严格控制了,绝对不私下偷偷补身子。白天依然去店里帮帮忙,傍晚散步到颜芝仪家接儿子回家,几乎每天步行上万步,几个月后顺利生了个女儿。
小胖子出生的时候颜芝仪没有全程看着,因为颜大嫂从早上发动,却生生捱到了凌晨三四点才下来,在旁边陪了一整天的颜芝仪那时候已经被颜大哥和陆时寒联手劝回家休息了。
她虽然觉得年轻熬个夜没关系,亲眼看着大嫂生孩子更重要,可陆时寒第二天还要上班,还是那种在皇帝身边当秘书、需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应付的重要工作,熬通宵怕是吃不消,他还一副坚持要陪她熬到底的架势,颜芝仪没办法,熬到差不多十二点,还是认命跟陆时寒回家睡觉了。
第二天再赶到颜大哥家,就只看到一个在悠车里呼呼大睡的小胖子。
颜大嫂这一次生产,比上次发动的时间还晚了几个小时,颜芝仪自然是严阵以待,做好了又要熬到半夜的准备,却没有想到,几乎是太阳刚落山,产房里就传来了婴儿的啼哭声。
因为这个,小家伙的乳名也从原定的二宝变成了晚晚。
毕竟是女孩子,无论大名小名,都要好听又特别,就像颜芝仪,她的名字跟大哥弟弟们的画风就格外不同。
颜芝仪都羡慕坏了,觉得稳婆他们说得没错,女儿果然是贴心的小棉袄,还没出生就知道不折腾娘亲。
等十几天后,小家伙身上的黄气褪去,露出白嫩的婴儿皮肤,乌溜溜、水汪汪的大眼睛也睁开,可爱的小模样挡都挡不住,颜芝仪就更加爱不释手,开始每天都往颜大哥家跑,看着小侄女的小鼻子小眼睛长得一天比一天精致。
沉迷吸娃,无法自拔!
在吸娃的过程中,颜芝仪的姨母心也日渐爆棚,这天回家,终于忍不住跟陆时寒吐露了心声,“我们也要个孩子怎么样?最好也生个女儿。”
说起这话,颜芝仪内心还有点忐忑和心虚,因为经过她长达几年孜孜不倦的洗脑,灌输生娃这种事三十岁不晚四十岁不亏,晚生晚育还不需要给他们带孙子曾孙等不靠谱观念,成功把陆时寒忽悠瘸了,让这么个土生土长的古代人,一心一意跟她过二人世界,几乎不考虑生儿育女、延绵子嗣的重要问题。
现在二人世界才过了没两年,她突然改变主意想要孩子了,像极了说翻脸就翻脸的那种渣女,鼓起勇气吐露心声后,就一眨不眨注视着陆时寒的反应。
陆时寒面上却不是失望或者不解,他同样双眼灼灼发亮的看着她,像是等这句话等待了千百年一样,“你想好了吗?”
颜芝仪不禁怀疑的问,“寒哥是不是早有这个念头了?”
“没有的事。”陆时寒耐心解释道,“只是这我们成亲三年有余,爹娘又不知前两年仪儿一直在调养身子,因此颇为心急,这几个月,他们的信越来越有些心急如焚的样子。”
颜芝仪懂了,“所以寒哥是觉得顶不住压力了?”
陆时寒无奈笑道,“我是怕仪儿会被殃及池鱼,老家每隔几个月总要运一批货进京,镖队和路都是走熟了,爹娘近日的信里便透露出了也想跟着镖队进京的意思,再有,倘若爹娘觉得他们二人进京路上孤单,邀上岳父岳母一起,我恐怕也无法阻挡他们。”
颜芝仪知道问题确实很严重了,她爹娘就够让她无法招架,还有天然站在道德制高点上的公公婆婆,这几个人要是站在统一战线,联手进京来催生,那画面想想都令人窒息,她吓得都打了个寒战,“他们居然有这么危险的想法,太可怕了,寒哥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情势如此危急了?”
话到最后颜芝仪不禁带了些小小的埋怨,陆时寒却没在意,还伸手把弱小可怜又无助的她拥进怀里安抚道,“倒也不至于,爹娘如今也只是起了个念头,并未做出决定,再者,下一次送货是十月出头,爹娘若是进京恐怕顾不上置办年货,想是放不开家中一摊子事,真要坐不住,也总得等到开年后再出发。”
颜芝仪掰着手指算了算,至少还有四五个月时间?她总算可以放松一下,乖巧懂事的小娇妻又回来了,窝在他怀里卖乖,“那寒哥也没必要瞒着我,夫妻之间讨论要孩子的问题天经地义,就算那时我还没有想法,既然寒哥想要了,难道就不能商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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