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229页
    大家也笑了起来了。
    这场插曲就这么过去了,但坤国舅打圆场骂下去一个,不代表没有第二个第三个。
    次数一多,连季元昊私下也劝:“你说你这是何必呢?不过是个玩意儿罢了。”
    个把不值当一回事的舞姬之流罢了,逢场作戏,连家都不带回,这又是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杨延宗也这么问自己,全天下的女人都这样,就她不行?!
    心里一股郁气,酒意上头,他一把掷下酒樽,反手把身边的姬女拽进怀中,后者大喜,忙抓紧机会曲意逢迎、婉转柔美,柔弱无骨偎依进男人胸膛,染了艳红丹寇的柔荑举起酒樽,吐气如兰:“侯爷~”
    杨延宗就着她的手,一仰而尽。
    美姬咯咯娇笑,妩媚动人,偎着他的胸膛挨蹭着,一双如玉的臂膀圈着他的脖子,媚眼如丝嗅着他的喉结和下颌,仰起了雪一样白皙的脖子。
    只要再进一步,手一动,他就能撕破这个美姬的上衣,可偏偏就是差这一点,他手动了动,却怎么也伸不下去!
    他闭着眼睛,重重喘气,眼前晃过苏瓷恬静的笑靥,她一直都没什么动静,他直觉,她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自己这么一撕,他就将永远失去她!
    那美姬等了一会,没动静,不依娇嗔,手臂如蛇般摩挲着他的脖子动起来了,但谁知杨延宗霍地站起身,一脚将她踹开!
    他一抹脖子,这一脚踹得极重,那美姬直接惨叫一声,掼翻酒桌“哐当”一声盘盏粉碎,美姬捂住心口蜷缩在地上,半晌都起不来。
    这突如其来的一出季元昊诧异,但不待他问,杨延宗已旋风一般掉头冲了出去!
    这是杨延宗和季元昊的私宴,就设在杨延宗府邸花厅,季元昊举至唇边的酒樽泼洒一半,顿了顿,半晌不禁笑了下,有点好笑,他摇了摇头,继续淡定举樽就唇。
    这杨延宗,这般冷漠铁血到极点的狠角色,不想,倒有个这么得趣的地方。
    也算有趣。
    而杨延宗,一冲出正厅,夜风铺面,昏沉沉的夜色掩盖日暮最后一丝的余晖,有些凉,又有些热,翻滚着,正如这一刻,他的情绪。
    杨延宗掉头冲进正院,他步伐又急又快,惊吓了廊下的丫鬟把新晒的一箩筐新棉布都倒翻了,房内苏瓷听见这惊呼:“什么……”事呀?
    她刚沐浴出来,只穿着一身干净的寝衣,回头往闭合的窗户望了一眼,下一瞬,急促沉重的步伐冲上回廊,杨延宗一脚踹开房间大门,旋风般冲了进去。
    苏瓷吓了一跳,赶紧扯下披风裹住身体,吃惊回头,却还未转身,就被一个气息浑浊又沉沉的怀抱箍住,杨延宗扣住她的肩膀将她翻转,两人面对面。
    “哐当”一声他撞翻烛台,半个房间陷入昏暗中,在衣橱的阴影,她被他的冲力抵着连退几步,后背猛撞在雪白墙壁上。
    杨延宗呼吸很粗重,双眼不知是情绪,抑或因为酒精,他眼睛泛着血丝,他死死扣着她的肩膀,喘了一阵,“……我不要别人,也不碰别人,把你的心给我!!!”
    第76章
    苏瓷挣扎起来。
    她才刚一回头,谁知第一口呼吸的空气就嗅到了浓烈的酒味,夹杂着脂粉味,这种甜腥的味道和酒息混合在一起呛进呼吸道,浓重地让人几欲作呕!
    他妈的,她最多就接受漂鸭,不能接受湿水黄瓜,太他妈的恶心了!简直一瞬突破她的底线。
    她心里厌恶感一瞬飙升,挣扎起来,反手扣住他的手腕一卡一甩,“滚!!”
    可苏瓷的身手和杨延宗是没法比,两人扭缠在一起,杨延宗又惊又怒,手腕一翻就重新扣住她,苏瓷闪了一半,被他从背后死死箍住,这么一下环抱死扣,那种混合脂粉甜香简直扑头盖脸充斥心肺,她倏地脖子往前伸,脚使劲踹,可身后的男人下盘简直稳得像老树盘根,纹丝不动,她回头怒叱:“我让你滚你听见了没?”
    她深深屏住呼吸,苏瓷也不是真怕杨延宗,她真恼得一瞬破防了!
    杨延宗挨了两巴掌,他一恼,只是月光朦胧,他突然看见苏瓷眉宇间毫不遮掩的厌恶,心里无端一慌,刹那他明白她厌恶的是什么,“我没有!”
    他急促说道,拉着她的手去摸自己领口和腰带,月光下,可以清晰看见两者都好好的,他身上衣物及配饰纹丝不动,一点被解开过的痕迹都没有。
    他往后退开一点,单手去扯腰带,把外袍卸下来扔一边,又拿起她随手搭在屏风上的擦脸的湿毛巾,用力抹了抹脖子和下颌,掷下!刚才两人扭打间把高几撞翻了,大花瓶撞碎泼苏瓷半脸和一地的水和大小碎瓷,他打横一抱着她直接回床上。
    他粗喘着,二话不说去亲吻她,很用力,唇舌一碰,他嘴里确实只有酒味,没有脂粉味。
    苏瓷喘不过气,这酒味让她难受,她仰头,把他的脸推开,杨延宗反手紧紧箍着她,她挣了两下,没挣动,杨延宗哑声怒道:“我都说我没有!”
    “那些个女人,我全都没碰过!!”
    吼出声后,他有几分难堪,垂眼片刻:“一个都没有。”
    床帐内一寂,苏瓷闻言不由一呆,一个都没有?
    这怎么可能?
    大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但说短也不短,苏瓷本来已经调整好心态,恢复平静了。她这人有个好处,对环境适应良好,从不爱伤春悲秋,甚至正院的氛围在她的影响下都渐渐恢复正常了,和从前没什么两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