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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巧谋许久,那机会真称得上是,选的得当,嬿婉可真是被她利用得彻彻底底,可他望着眼前的这人儿,偏生得不愿相信,会是自己心中所想的那般,他倒是宁愿相信,另一猜测。
    可假若是骤然所想,那陆子良又是从哪处冒出,怎会与她一同出现?
    成言眸色一暗,直直地盯着这坐在杅中的人,似是要把眼前的这人儿给看得透透彻彻,他定了一瞬后,说道:“这数日以来,你为何没离开京都?”
    他口中所言的,也没有问及那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反而是换了一个法子,绕了个弯,相问阿瑜消失的半个月去了何处。
    “你受重伤,我遭无妄之灾,同舟遇风,说来也好笑。”阿瑜被成言看的发慌,侧头避开他的视线,暗叹一声,说道。
    想到那日的遭遇,她躲开了那对野鸳鸯,却被林中一条毒蛇咬伤,陷入昏迷。也就是这般,才被陆子良所救,为驱体内的残毒,才在京都留了这般久。
    若不是如此,她或许能如所愿的那般,在那一日就能远远地离开京都,也不至于会变成如今这副局面,又回到了这个不该回得地方。
    不过,一切说来,这些也仅是她心中所想。如今,再如何盼顾,也回不去了。
    “无妄之灾,你给我说清楚,一五一十道来,你这整日里,怎偏学得一副老学究的做派,只予我一言半句,这又让我能从何得知话中戛然而止之意。”成言沉着一张脸,用手执着阿瑜的下颌,把那颔首的颈部给挺直了。
    这般,两人直直地对着,成言眸中的忧色映在阿瑜的眸中,两人僵持了好半响,最终,还是阿瑜败下阵来,她看着那眼前这双眸子中不掺虚假的真情,莫名的心一颤,她斜开视线,想着躲闪。
    可成言似是看出她心中泛起涟漪,冷不防地松开那执着下颌的手,瞬即便把一双大手伸进水中,待手一触及那杅中的水,便察觉到这快要凉却的水温,眉头不由得一皱。
    “水既已凉,为何不与我言道,还傻愣愣地待在里头,你这是嫌自己的身子骨太好了?”旋即成言便劈头盖脸的说道,可话语中尽是对阿瑜的关切,说着之时,双手一捞,便把阿瑜牢牢的环住。
    他丝毫顾不上身上所着的衣物会被沾湿,伴着阿瑜的惊呼声,就这般把人从水中抱了出来。
    随之,成言顾及着怀中的人身上未着寸缕,恐着风寒,便从木施上把那件雪白的寝衣扯了下来,当即裹住了怀中的人儿,就算他有心,可也无力去把怀中的人裹的严严实实。
    而这般犹抱琵琶半遮面,佳人露在外头的好颜色,似是任人采撷,般般入画。
    待阿瑜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是处于怎样的一副情形,在被成言抱在怀中之时,不由得恼怒,她想让成言把她放开,双脚不时地挣扎着,可成言一只手紧紧地环住她的脚,让她的双脚拢在一块,死死地贴着他那有力的臂膀。
    这般压着她,桎梏着她,她根本无法如自己所想,从他怀中挣开,自被桎梏的死死得,她认命般地倚在他的怀中。可那双眸中的怒火已直直地奔向成言,好像如此看着他,便能令她解气似的。
    成言不顾怀中的人带着一脸愤色,他抱着她,踏着稳健的步子,一步一步往里间的软塌上去,那软榻上覆了一层厚厚的绒褥,成言也不管怀中的人未擦拭身上的水珠,便把人儿,缓缓地放在了那软乎乎的绒褥上。
    他看着眼前人儿以舒展曼妙的身姿,就一番撩人的韵氲,半坐半躺在美人榻上,如瀑的发丝凌乱地垂在香肩,延延软伏在了塌上,这般瞧着下去,他眼中好似映了一副美人图,鼻尖更是飘着若有若无的美人香。
    阿瑜落在软榻上的那一刻,便翻过身来,定定地盯着站在面前的成言,她如今臂膝顶在塌身,半倚着软榻,还需抬头望着成言,才能把成言眸中的神色,尽入眼中。
    她盯着成言眼眸中的那抹暗色,实在是不知道这人,到底想做些什么,还有他方才口中所言的老学究,若她没听错的话,此话他居然用以指她。
    究竟谁才是那个老学究,善蹈常袭故之人,如今倒是会颠倒黑白,一派胡言。
    阿瑜这般暗想之时,到底还是没有察觉到自身的变化,与之一言一辞中,和以往相比,已是大有不同。
    软榻上的人儿,她还不知道自己这副姿态,是多么的惑人,香肩斜斜而露,那身上裹着的里衣,挡着那柳腰。
    可不过是朦朦胧胧,薄薄的里衣挂在身上,却遮不住那如白瓷般的肌肤,雪藕般的枕臂,细削纤纤的玉色。
    仅是这般瞧着,这佳景便让生出浑念,甚是想以心中急色,一展所愿。
    颤巍巍的兔儿带着水色,沾湿了那雪白的薄薄一层,玉珠子就那般透在上头。
    成言明晃晃的看着,那眸中的暗色愈发的深,好似要把眼前这人儿的好颜色,如数揽入。
    阿瑜被这般瞧着,便觉得哪处不对劲,顺着成言的视线,低头往自己身上看。
    随之,她面容旋即红了一片,当然,这面上泛起的红意,不单单是赧然,更是被成言这番行径给气得涨红了起来。
    她转而背过身去,慌乱地把那随意裹在身上的寝衣给理好,忙着穿好之际,很快便拾掇得着在了身上。这半遮半掩下,若有芒刺在背,阿瑜把那件已是半湿的寝衣贴身而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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