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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珍见到主子后院中的瑜姑娘出言相帮,虽甚是惊奇,她怎么会出现在这处,可也来不及想太多,听得张文杨口中所言的淫词,甚是恼怒地挡在她的面前。
    这可是主子一直捧着的人儿,若是在她这处出了什么差错,那她可担待不起。
    阿瑜见着她这下意识的举动,眼睫微动,却不动声色的把她揽到了身后,走到了前头,甚是冷淡地说道:“许是张公子没脸没皮惯了,似是听不太懂我方才所言的。”
    随后,她面上带有一丝冷笑,说道:“强人所难之事,想必张公子也没少干,既然说不通,那便告官吧,也不知京都的府衙,是不是仍容许你这般胡作非为,小女子还真想好好瞧一瞧,这京都的府衙,究竟是圣上为百姓所设,还是为你英国公府所设。”
    此话一出,停在这处的那些看热闹的百姓,眸中之色都亮了起来,似是真想看张子扬去见官。
    阿瑜这番话,在张子扬听来,觉得好似那处不太对劲,这是直接想把英国公府置于死地吧,若是此话传入圣上的耳中,英国公府岂不是冒天下之大不韪,犯了藐视皇权之重罪。
    “你这女子,切勿胡言乱语,京都府衙当然是圣上为百姓所设,你如此诬陷我英国公府,是受了何人指使。”眼前这女子三言两语,便扯上了英国公府藐视圣上,张子扬不敢再胡闹下去,生怕在她口中,再听及恶意之言。
    他虽是不学无术,可也知道皇权是冒犯不得的,若真被谏官听及此事,英国公府怕是会遭到弹劾,如这般下去,于他于府上,都是祸端。
    他仅是想要把如意馆中的一个掌柜带回府做妾室,从没有想过会闹出乱子来,这女子会出来打抱不平,也是他着实没有想到的。若没有她横插一脚,他早带着这玉掌柜回府了。
    想来还真是晦气,这女子看起来娇滴滴的,谁知口出妄言,以生事端,他还不待阿瑜开口雄辩,继而说道“这位姑娘,本公子可是真心想把如意馆的掌柜纳入后院,何曾强人所难了,倒是你不知是何居心,想这般阻了她的前程。”
    闻言,阿瑜真不知这张子扬是不知耻呢,还是善颠倒黑白,如今倒是反打一耙了,她睥着他说道:“看张公子你这般有恃无恐,我还以为你不曾把京都府衙放在眼里?觉得这衙门是你英国公府所设呢?我这般说道,哪还需要他人指使,这不是有目共睹的吗?”
    “再者你到我这如意馆来,妄图逼迫铺上的掌柜,去你那后院当一个任人打骂的妾室,我难道阻拦不得了?”阿瑜怒极反笑,冲着张子杨说道。
    “晴笛,去遣人给我报官,我倒要看看,这京都府衙是怎么善了这一事。”她一副不想多言的模样,撇头朝着晴笛吩咐道。
    可还不等晴笛依着吩咐行事,这英国公府的人来的倒是及时,来的这人,还是与阿瑜有过一面之缘的张文宛,在她身旁还跟着一人。
    张文宛与那人一来,便是好大的阵仗,身后跟了好些丫鬟,随身伺候着。
    这般大的阵仗,引得阿瑜转身看了过去,随之她与那人视线对上,正好看见那人似是见到她后,眸中生出怒意。
    “你……”那人疾言厉色地抬起手指着阿瑜,已然想起阿瑜是那回在街上言她张牙舞抓的那个女子,她那日过后,想遣人把阿瑜从京都中找出来,可却怎么也寻不着,就似京都从来没有这人一般。
    那指桑骂槐之言,可被她记了许久,寻不着人,便意味着她堂堂朝国最受宠的公主,随意让人给嘲讽了,这让她如何忍得了,人找不到,那缅因猫儿的毛,倒是要被她拔秃了。
    “公主,你识得这女子?”张文宛在李玉珠的身侧,看着她眼含怒意的样子,不由得问道。
    李玉珠斜了她一眼,甚是心烦地说道:“本公主识不识得这女子,干你何事?”
    这张文宛逢迎人的劲头,着实是不为她所喜,今日她好不容易出宫一趟,还没来得及去找乐子,便被这人给缠上了,英国公府虽渐渐势微,可好歹还是京都中的勋贵,府上嫡小姐的面子,她又不能不给。
    可真是恼人,如若不是要听母妃的话,与京都中的世家小姐交好,她早已让这人从哪来的,就打哪处去。可而今在看到阿瑜的那一瞬,李玉珠胸中的怒意着实是控制不住了,也把母妃的话抛之脑后了。
    张文宛不知公主是否知道这女子是成世子的人,本想和她言明,可听得她语气极冲,面上稍稍有些挂不住,很不自在的颔首静默,
    见张文宛没再开口说话,李玉珠也没再管她,直面对上阿瑜,想和她算一算旧账,她甚是不屑地朝着阿瑜说道:“不知你是哪个府上的闺秀,怎如此胡搅蛮缠,动不动就要去府衙报官?”
    阿瑜敛下面上的不善,处变不惊地说道:“府衙设在天子脚下,寻常百姓若有不平,难道不该为求得王法,去府衙伸张不公?”
    听及此言,李玉珠看着她面上淡然的神色,横生憎恶,许是二人在之前就已结了梁子,不管阿瑜说些什么,都能惹的她不豫,她眉心深蹙,冷着一张脸,说道:“瞧你身上所穿所戴,皆是不俗,难道不是京都中人?”
    京都中的大多闺秀,她虽不是全都识得,但若进过宫,与她打过照面的话,她不至于会觉得脸生。
    想及她遣人寻了许久,为了她那嘲讽之言,当不能就那般过去,可却一直都寻不着人,后来还以为她不是京都中人,许是早已离京,便也只能作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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