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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子对此,一时无言,可沈苑到底与他自小相识,她也是母亲为他定下的妻子,犯其一,他能容忍下来,可怒气还没过去,沈苑偏偏又干了蠢事,沈蔷借太子醉酒,自荐枕席,再做出被迫之态,就为了毁太子名声,为二皇子元毅铺路。
    不过太子早有部署,未让其得手,可沈苑见庶妹与太子衣冠不整,于床榻之上,轻信沈蔷嘴里的胡言,以为太子醉酒不顾庶妹反抗,意图轻薄庶妹。
    那会儿,太子与沈苑再怎么解释,还把证据都摆在了她眼前,她却怎么都不信,还言道,庶妹清白已毁,还望太子怜惜。
    太子实在是不明白,沈蔷到底是给沈苑灌了什么迷魂汤,能把太子妃玩弄于股掌之中。
    东宫之事,闹得人尽皆知,太子自此对太子妃失望透顶,有时候,他都不知道沈苑是为了自己,嫁入东宫,还是为了沈府,嫁入东宫。
    东宫之乱闹出后,太子长久不踏入太子妃的院子。东宫不睦的传言,很快就传入了圣上的耳中,圣上会心一笑,并没把太子的私事放在心上,东宫之位,能者居之,太子与二皇子争位,本就是他默许的,不然依李元哲太子之位稳固,兹是不会生事。
    皇后崩逝,圣上性情大变,善宠陆贵妃,偏爱二皇子。原先令他倾注过感情的太子,被其丢弃在东宫,于朝堂之上厮杀。
    若他在意,太子才是太子,若他不在意,太子不过就是他磨炼二皇子的顽石,他二人相斗,也就无人能够威胁他的皇位,他是天子,是朝国的天子,谁也不能夺去他的天子之位。
    风平浪静了一阵子,变故骤起,历代皇后的寝宫,在夜半之时,闹出动静,宫中的太监和宫女私底下都在传,是邪祟作乱,此事闹得风风雨雨,皇帝自然得知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日有所思,也有所梦,当夜皇帝于乾清宫酣睡,夜半之时,满头大汗,嘴里不停地呢喃梦话。
    皇后,朕的好皇后,枝林,是你逼我的,朕给了你尊荣,给了你独宠,可你心里却一直惦记着他人,还妄图把朕拉下皇位,给你远在澧州的旧情郎,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咎由自取。
    皇帝于噩梦中惊醒,当夜斩杀了守在乾清宫的数人。
    可到底还是是有漏网之鱼,成言暗地里让人,把那番话传入太子耳中,至于太子信与不信,成言并不在乎,他知太子对皇帝还残留一丝孺慕之情,要想让太子相信皇后的死与皇帝有关,还需他添添力。
    他有前世的记忆,也知道皇后是怎么惨死的,可其中缘由,扑着迷雾,前世他助太子登位,一心想为端王翻案,端王事毕,他于朝堂上,是权臣也是奸臣,回到私宅,醉生梦死已是常事。
    皇后崩逝之故,他不去查,太子自会着手,而查到之后,他不去问,太子也绝口不提。因之,他从来没有把皇后与端王牵扯在一起,而端王一案,其实与皇后崩逝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成言也是在听到皇帝的那番胡言之后,才胆大心细地猜测了起来,皇帝既然提了皇后的名讳,又提到了皇后的旧情郎,而那旧情郎远在澧州。
    据听闻,皇帝年少,还不是太子的时候,曾与一母同胞的端王,在白鹭书院隐藏身份当书生,而白鹭书院开设女学,男学和女学相距较远,可止不住才女之名传入众口。
    而那才女,是出身江左大族的一位贵女,于京都省亲,拜入白鹭书院女学夫子门下,其惊艳了众人,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会儿在白鹭书院当书生的皇帝和端王。
    后来,还是皇子的皇帝以皇子妃之位,娶了那名江左贵女,后来,其登位后,封皇子妃为皇后,自此,成就了一段佳话。
    太子手执密信,见被他召来的成言坐在下首,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已是见怪不怪,这三年来,成言就和丢了魂似的,时时走神,时时颓丧。
    曾经他以为,那丧生于火海,消散于世间的人,不过就是成言的一个通房,能令堂堂成国公府世子念念不忘,是她的福缘,可后来他得知那女子是端王之女,自己的堂妹,不免有些唏嘘。
    自古红颜多薄命,已死之人,还能够让成言深情相待,对此,太子也就随他去了,不过成言神神叨叨地念之,堂妹还在世上,怎么都不肯相信堂妹已死,惹人动容。
    不过,这一回在江南办案,倒让他把已死之人,寻回来了,还把人带回了京都,不得不说,世事无常,谁也不知道往后究竟会发生些什么。
    “则安,此次多亏了你,哲远才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孤听闻,堂妹在江南待了三年,此次回来,还给你添了一个孩子。什么时候,让她们母子二人进宫,让我见一见。”太子放下手中的密信,朝着成言说道。
    话音一落,成言未有反应,他怔怔地坐在那儿,心早就飘到了别处去,他还沉浸在阿瑜对他的疏离,如今,再这么下去,待端王谋逆之案事毕,怕是她会对他更冷漠,更无情,如此冷落,让他就是乱了心,慌了神。
    “则安。”太子复道了一声。
    成言似是惊觉,抬眸瞧见太子眼中的疑虑,思忖了一瞬,回道:“微臣应尽之责,更何况哲远称臣为师长。”
    文帝八年,经陆贵妃吹枕风,皇帝难得眷顾太子,给二皇子赏下通人事的宫女时,也一并赏了太子,太子于宫中长大,对此,并未推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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