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姐也是命苦,当初,你姐夫也是说要好好对你姐的。你姐刚跟他的时候,他都没动过手。不知为什么,你姐总是遇上这样的男人。”
“妈,你以后就别说这样的话了,女孩子能过得好不好,不全在嫁什么人上。您也知道,现在主席都说妇女也能半边天,您以后也要改,忘记以前温家给你灌输的那些思想。”
温母在温家老黄牛一样的角色,一年到头辛苦操持,却得不到应该有的尊重。
但凡遇到点事情,温母就没了主见,想也知道老太太和温家没干人事,不知给她灌输了些什么糟粕。
“知知道了。”
温母懦弱惯了,她本能被吓得眼泪直掉。
等一听温玉婳说:“妈,你如果事事都哭,你就护不住我们几个姐妹。别看现在这里相安无事,那是想惹事情的人,还在观望,一旦您软弱了,我们几个姑娘都得被欺负。”
想欺负温总的人,倒是少。除非说在体力上胜过她,别的地方她也会找回来。
不过像温母这种人,你只有从她在乎的事情上,让她改。
她最在乎几个姑娘,一旦说几个姑娘有危险,她就会化为母老虎。
果然,温玉婳这话一说,温母就主动擦干眼泪,还对温玉婳说:
“行,妈知道了。婳婳你吃好了没,吃好了我们去看你大姐,我怕你大姐遇到你爸会吃亏。”
这几乎都不用想的。
大姐去成长成长也好。
*
温父确实没借钱。
不,准确的说,温父听到外孙女不见了,再不待见姑娘,想到这么严重情况,还是打算借的。
大伯娘听到出事了,急忙洗手后带着谢小珍出来时,还在她耳边道:
“你这肚子也大了,最后几个月最关键,如果提前生的话,也不知需要多少钱?”
大伯娘没说这个话的时候,谢小珍还没想到这一层。
一听她这么讲了,就知道事情严重性。
这女儿跟父亲借钱,大姑娘也不像是个能赚钱的,这钱一借,就没得还了。
所以当温大姐跟温父已经谈好,温父都已经摸出2张大团结准备给她,最后被打断了。
谢小珍脸色发白,看到温父说:“安国,儿子好像踢我了,我刚肚子有点痛,能陪我进去看看么?”
她说话的时候,柔柔弱弱的,偏每一个神情都是温父喜欢的。
再一听儿子可能出事,温父早忘了大女儿是什么情况,急忙过去扶二婚妻子:“都说不让你出来乱走,你还乱走什么?”
“那你陪陪我,跟我进去看看好吗?”
如此温柔的语气,温父兴奋得找不到北了,急忙亲自护住他的二婚妻子,和未出生的宝贝儿子。
他们进去啦!
独留下温大姐在外面,追着父亲背影跑。
大伯娘拦住了她:“子娴,我们要吃早饭了,就不好留你了。我们毕竟已经是两家人。”
大伯娘几乎咬牙说了这句话。
温大姐泪眼模糊地看着父亲离开,声嘶力竭地哭喊道:“爸,我求求你,求你借钱给我,我未来一定还你。”
“爸,妞妞不见了,我必须回去找她。”
温大姐最后扑过去叫温父,被大伯娘砰一声关在门外。
后面,温大姐就直挺挺跪在温家大门外,任由外面雨水淋在她身上,足足在外面跪了半个小时,她没等来里面温父心软,等来了温玉婳和温母两人的伞。
“大姐,起来吧,他们不会借钱给我们的,我说有能力解决,就有能力解决。你记住这种感觉,以后加倍努力,就不会再遇上这种事情了。”
温玉婳撑伞在上方,也第一次对温家人冷漠有了个高度认识。
温母是‘啊’一声,泪眼模糊地抱着大姑娘,在外面将温父和温家人里里外外咒骂一通,却是有极大的一点进步,就是没有再跪下去求这家人。
有改变,不再软弱和随时想着靠别人,这就是大进步。
温玉婳倒是对温母这点改变很满意。
*
二人这一趟晋阳远行,摆在面前最重要的是寻找妞妞。
可二人实际面临的情况,是极其缺钱。
屋漏又遭连夜,这次姐妹两人一共做了50斤紫薯米糕,如果按照3块钱一斤代理价卖,应该有150块钱。
可二人去到镇上的时候,因为不是约定的送货时间,卢三哥已经去别的市盘他的渠道去了,自然没办法收购紫薯米糕。
二人急于赶车,所以在镇上只卖了几斤米糕,就急匆匆转车去南都市。
南都市是市级单位,人流和经济条件都要比镇上好,所以温玉婳都没多想,就决定去南都市卖。
二人身上,有温玉婳去找队长媳妇借来应急的2张大团结。
剩下身上就10块钱,镇上再卖了几斤紫薯米糕,一共算下来全部身家就20块钱,加借来的20块钱,一共40块钱。
可这里去晋阳省,姐妹两人还得先去南都市转车,镇上去南都市的车费就好几块钱,姐妹两人加起来,一张大团结就只找回来两块钱。
一路上,温大姐都心急如焚,又担心钱又担心姑娘:
“大妹,如果我们这紫薯米糕卖不出去,那就放不了几天,一旦坏了,我们未来半年的全部生活费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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