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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爷胤禛冷声道:“水闸呢?强制捐款呢?都不是你的错?你怎么会有错呢。”
    杨河台被胤禛一顿质问,脸红脖子粗的怒吼:“我看你们还不知道甚么是死到临头!今天一个也别想走!只要你们死了,我就会和皇上说,是水闸迸裂,洪水不小心淹死了你们!”
    云禩突然轻笑了一声,道:“有一点你说对了。”
    “甚么?”杨河台被他说的蒙了,一时反应不过来,下意识询问了一声。
    云禩道:“今天……一个也别想走。”
    “但很可惜了,”云禩唇角一挑,继续道:“杨河台你放眼看看,这里到底是谁的主场。”
    “踏踏踏踏!!”
    是脚步声,层层叠叠的脚步声包抄而来,随着跫音,草丛颤动,树林间隐约穿梭着扎眼的黄色。
    那是……
    黄马褂的颜色!
    是豹尾班侍卫!
    豹尾班侍卫仿佛从天而降的天兵天将,毫无征兆的蜂拥而至,且数量惊人,快速从外围包抄而上,将杨河台和打手们全都包围在里面。
    “怎么、怎么会这样!?”杨河台吓得一个激灵,后背冷汗涔涔,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八哥!”
    清朗的嗓音传了过来,一个约莫十六七岁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可不就是九爷胤禟么?
    老九走过来,十足自豪的笑道:“八哥,我办事儿,是不是十足牢靠?”
    云禩点点头,不吝惜的夸赞道:“九弟来得及时。”
    “怎么可能……”杨河台吓得官帽都要掉了,目瞪口呆的道:“怎么会、明明……”
    云禩冷笑一声,道:“明明想要神不知鬼不觉的除掉我们,可惜了,我说过,这里是我的主场,谁给你的自信?真真儿是应了那句话,越平凡,越自信。”
    太子胤礽一脸迷茫,他们三个人分明是一起行动的,但太子胤礽压根儿没搞清楚这是甚么情况,眼看着就要被杨河台“占了便宜”,哪知道事情突然发生了反转。
    老八和老四都是一脸了然淡定,独独自己,这个东宫太子,竟双目迷茫,浑似个瞎子一样。
    那感觉差极了,太子心里酸溜溜的,便仿佛是老四和老八说悄悄话,不带着自己一样,越想越是酸,酸得太子爷胃直疼。
    太子道:“这怎么回事儿?”
    云禩道:“让太子受惊了,其实十足简单,一早之前,我与四哥便留了一个心思,这还要感谢嵇先生。”
    “嵇曾筠?!”
    “嵇曾筠?”
    齐苏勒和杨河台同时看向嵇曾筠,杨河台怒道:“你……你是叛徒?!”
    云禩道:“嵇先生虽未明说,但三番两次阻止我们去验看水闸,这再明显不过了……水闸有诈。”
    嵇曾筠的态度很奇怪,按理来说,他是最关心水利之人,却偏偏三番两次的阻止大家去看水闸,也不算阻止,而是阻止大家特定的那一日去看水闸,就好像水闸在那一日会有甚么“不祥”似的。
    云禩道:“当时我便留了一个心思。”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缘故,那便是云禩的读心术。
    嵇曾筠的文字泡总是顶着一个超大的毛钱球,云禩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绝对非同寻常,所以云禩又留了一个心思。
    云禩与胤禛说过之后,胤禛也是一个谨慎之人,暗地里让一名跟随的豹尾班侍卫返回,去通知老九胤禟,或许需要支援。
    没成想水闸真的发生了变故,云禩三人被大水冲走,齐苏勒也被抓了起来。
    其实这段时间,云禩和胤禛心里都清楚,老九肯定会带人前来下游水闸支援,到那时候,老九便会知道水闸崩裂,他们遇到了危险,必然会地毯式的搜索周边。
    而云禩要等的,就是时间,只要静静的等待着老九赶来便是了。
    杨河台怒目瞪着嵇曾筠,道:“是你!!都是你坏事儿!”
    云禩又道:“其实,怀疑嵇先生,并不是从水闸开始的。”
    嵇曾筠终于动了一下,冷漠木然的目光,仿佛一只提线人偶,幽幽的看向云禩,声音沙哑,平板板的道:“哦?那是从甚么时候?”
    云禩笃定的说了两个字:“闸夫。”
    从闸夫开始。
    那日嵇曾筠在粥场与乔装改扮的闸夫发生了冲突,如此一来,云禩才顺利抓住了闸夫,闸夫顺利道出了铸假*钱的宅邸地址,紧跟着,顺利挖出了与云禩“有私情”的杨河台之女兰儿。
    “这一切,”云禩温和的笑了笑,道:“都太凑巧,也太顺利了,好像有人递给我一根线头,稍稍一扯,一件天衣无缝的金缕玉衣,便这样轻而易举的散架,不是过于做作了么?”
    “原来……”嵇曾筠嘲讽的一笑,道:“嵇某人这么早便被怀疑了,怪我还自负聪明,真真儿是讽刺。”
    四爷胤禛冷声道:“带走。”
    豹尾班侍卫立刻冲上去,将杨河台叉在地上,五花大绑。
    “饶命啊!饶命——”杨河台大叫着:“太子!四爷!八爷!奴才只是一时糊涂,受了奸人挑拨!饶了奴才罢!饶了奴才罢!”
    相对比杨河台的激动和后怕,嵇曾筠反而十足的镇定,与其说镇定,倒不是如说,嵇曾筠早已是一潭死水,谁又能期待,死水会有甚么波澜呢?
    齐苏勒被松了绑,亲自走过去,提起拳头,“嘭——”一声狠狠在嵇曾筠脸上打了一记,从豹尾班侍卫手中接过枷锁,亲手给他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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