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子刚要呵斥。
云禩已然闲庭信步的站出来,淡淡的道:“外使如何觉得我不敢?”
鄂伦岱心中着急,这个副都统他以前打过交道,武艺惊人,而且力大无穷,一股子蛮力,三个成年男子摽着他的手臂,副都统都能一把举起来,绝对不是等闲之辈。
若是和这样的人比试,是何其的危险?
鄂伦岱刚想上前阻止,四爷胤禛伸手拦住他,道:“稍安勿躁。”
“可是……”鄂伦岱的话未说完,四爷已经淡淡的道:“八爷已经开口了,便不会有错,他从不做没把握之事。”
也对,鄂伦岱仔细一想,确实如此,八爷是个稳重的主儿,任何人都可能会冲动,但八爷绝对不会。
副都统笑道:“八爷这是同意比试了?”
云禩点点头,道:“自然,不过一场比试罢了,有何畏惧?说起来,你们准噶尔的人,还都挺喜欢比试呢,上一个与爷比试之人是谁来着?”
云禩这是明知故问,四爷胤禛倒是捧场,道:“还能是谁,不正是被欲图行刺,此时已经被押解起来的策凌敦多布么。”
云禩点点头,仿佛刚刚记起来,道:“是了,是他无错了,使者可知策凌敦多布当时输得多惨?”
副都统一惊,他不曾听说这样的事情,策凌敦多布在他们那里可是战神的级别,副都统是万万不如他的,这么一听,险些被唬住,仔仔细细的打量着云禩。
又觉得云禩怎么看都不像是擅长武艺之人,这样的人一定是用狡诈才赢过大汗的弟弟。
副都统眯着眼睛,旁敲侧击的道:“竟有此事?敢问八爷,比试的甚么?”
云禩坦然的道:“用刀。”
没错,就是比刀,但云禩比的是用小刀子切肉,策凌敦多布不敌云禩,输得那叫一个惨痛。
不过云禩故意没有明说,副都统还以为是正经的刀兵,于是心中暗暗记住,绝对不能和八爷比试刀法,到时候比试,需要换一个题目才是。
副都统以为八爷是用刀的高手,唯恐他提出比刀,于是立刻先下手为强,道:“八爷,这箭靶在此,不若我们便比试比试开弓射箭,如何?”
“正好。”云禩淡淡说了一句,百步穿杨,这是系统任务的第一个小要求,副都统自己送上门来了,也省了许多的事儿,云禩自然一口答应。
太子有些着急,揪了揪云禩的箭袖,道:“八弟,你不是最不擅长射箭的么?”
云禩一笑,道:“不擅长才要克服,说不定弟弟这会子已经变得擅长了。”
副都统生怕他反悔,道:“请!”
众人移步到演武场,自有士兵捧上来弓箭给他们。
云禩看了一溜弓箭,其实他对弓没有甚么研究,也知道哪个弓更硬一些,哪个弓更重一些。
副都统力大无穷,尤其是臂力,所以能开最硬的弓,他走过去,挨个摸了一遍这些弓,随即拿出一把,笑道:“八爷,外使看着,这把弓很衬八爷!八爷不妨用这一把?”
云禩都不需要读心术,就知道这个副都统没安好心眼儿,拉弓而已,还需要看哪把弓长得好看?哪把弓更衬自己?怎么衬?难道还要握着显白么?
云禩却没有戳穿他的小伎俩,伸手接过来。
好家伙!
一个字——沉。
这把工不是最硬的,却是最沉的,怕是副都统估量了一番,按照云禩这个身量,握着这么一把弓,绝对会觉得压手,时间一长,持久力不好,射箭自然也会出现偏差。
云禩不着痕迹,虽然很沉,但系统给云禩打开了“后门”,这弓握在手中,却也不觉得太沉,重量大抵类似一只茶盏,还是没有灌水的茶盏,没甚么可畏惧的。
副都统上天入地的给云禩设槛儿找茬儿,又道:“你我二人骑着马,将这演武场上所有的箭靶子全都射一遍,看谁射得快,又射的准,如何?”
副都统果然不安好心,给云禩这么重的弓,还要让云禩骑马射箭,把所有的箭靶子都射一遍,粗略一数,这演武场上,怎么也有三十来只箭靶子,一圈转下来,这可是大工程。
副都统笑道:“这样儿……不难为八爷罢?”
“有何难为?”云禩笑道温文尔雅,道:“使者何出此言呢?难道在使者心里,这就叫难为了?这是我们大清的儿郎,每人都会的事儿,便是连三岁的娃娃也做得,为何爷我做不得?”
副都统不相信,觉得云禩是在说大话儿,这么沉重的弓箭,举着射一圈,想必云禩手臂都会累断了,更别说射的精准了。
云禩一口答应下来,太子等人心事重重,他们都知道“八爷”的底细,骑射绝对不是他的长项,但是云禩答应的如此爽快,大家心里又没谱儿,不知云禩该如何巧胜才好。
两个人一人选了一匹马,太子把自己的宝马牵给云禩,嘱咐道:“八弟,小心,若是不行只管不比就是了,我看他还能说出甚么难听的话儿来,本宫拔掉他的牙!”
云禩道:“太子不必担心。”
太子嘱咐了一番,终于是退出了演武场,这回胤禛又走了过来,云禩笑道:“四哥怕是没甚么能嘱咐了,太子都嘱咐过了,把能想到的,不能想到的,都嘱咐了一个遍。”
胤禛道:“我并非想嘱咐你甚么,而是让你小心这个副都统,若你要赢,除了骑射过硬之外,还要小心他的狡诈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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