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说慕之蝉越觉得不好意思,到最后他都开始唾弃自己,并且开始思考要给边老师转多少钱合适,emm两个月的房租+各种吃穿用度+衣服鞋子内裤+各种护肤品……
“那随便你吧。”边霁月淡淡道,端起空盘子站起身向厨房走去,期间没有给慕之蝉任何一个眼神。
慕之蝉顿了顿,看着男人洗碗的背影一时之间有些不知所措,脑中浮现出无数个巨型问号:豁,这怎么就生气了?他也没说什么吧?
“边老师……”慕之蝉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然而边霁月并没有理他,一直在自顾自的洗碗。
气氛变得沉闷且压抑,只有哗哗的水流声响彻在这空旷寂静的房间里,声音清晰的有点可怕。
随即,慕之蝉站起身走近边霁月,在他的身后站定,伸出手试探性的揪了揪男人垂落的衬衣下摆,歪出个脑袋疑惑的问:“为什么突然生气?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边霁月不吭声,闷的像个锯嘴葫芦,仿佛他的世界里只有洗碗,洗碗,洗碗碗碗——
“嘿边大可爱,其实有很多事情只要双方沟通了,就可以在很大程度上免去不必要的误会和争吵。”慕之蝉又揪了揪他的衬衣下摆,身体一晃就晃到了男人的左侧,活像一只叽叽喳喳羽毛蓬松的大肥啾。
“我……不乐意你从我的世界里搬走。”边霁月盯着透明的水流轻声说道。
“我是个害怕孤独与寂寞的人,自从你住进来后我每一天都感到很充实,很愉悦。”他关上水龙头转身看向慕之蝉,瞳仁漆黑,眸光专注,声音很是轻缓:“就像是本只装满苦涩的世界里突然坠落了无数颗奶糖,甜的没办法。”
“可你突然跟我说要搬走……”边霁月凝视着他轻启薄唇,话说的又缓又柔:“那这样的话,我的糖就没了。”
这一番话,着实让慕之蝉听的当场愣住,他嘴巴张合几下,最终泄气道:“你这话说的我都觉得羞愧,我哪里是什么奶糖啊,其实我就是怕打扰你,麻烦你照顾我这么多我内心是真的过意不去。”
“你很甜的。”边霁月眉目倏然舒展,眸若繁星,唇角上扬的同时在心里补充完后半句——甜的简直想让人给生吞了,嚼碎了,然后在缓慢的舔.舐完,品尝完,让融化的蜜水顺着咽喉滑于胃袋,最终,变成他身体血肉的任何一部分。
“而且一点都不麻烦。”边霁月低笑着道。
“好吧……”慕之蝉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好用食指挠了挠脸,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那什么,边老师要不我付房租给你?”
“行,但我不收钱。”边霁月应道,听的慕之蝉又愣住了,下意识反问道:“那你收什么?”
“每天一个早安吻。”边霁月抬手轻弹一下面前人的额头,垂眸笑道:“这就是房租。”
慕之蝉瞪大眼,整个人当场裂幵,刚要张嘴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两瓣唇就被边霁月捏住了。
“嘘,我去接个电话。”边霁月低声说道,松开后又反手勾了下他的下颚和喉结,而后,步伐轻快的去餐厅拿手机了。
至于慕之蝉……则站在原地久久没有回过神来。
***
翌日。
在手机闹玲响的那一刻,慕之蝉顶着双黑眼圈坐起身神情萎靡的把它划掉后又躺了下去,目光失神的望着天花板,宛如一条没有梦想的咸鱼。
是的,他一夜未睡。
失眠的原因不光是白天睡太多,还有边老师即将要向他收取的“房租”。
——一个早安吻。
慕之蝉实在是想不明白对方为何会想出这样一个奇奇怪怪的收房租方式,让他总有种自己似乎大概好像是被坑了错觉……
不不不,边老师那么风光霁月的一个人怎么会为了占他便宜而给他下套呢?如果要说占便宜的话应该是边老师比较吃亏才对吧,毕竟,他可是万千男女都想睡的男人。
那自己还纠结什么?不就是个简简单单的早安吻么?亲哪不行,手指尖头发丝也可以吧?
而且话虽是这么说但也不能真的就这么白吃白喝,要不过几天买个礼物送给边老师吧。
做好心理准备的慕之蝉下床穿衣洗漱,刚打开卧室门就看见了站在阳台上浇花的男人。
此时,有微凉的风卷着栀子花的清香拂过脸颊,吹的层层纱质窗帘轻轻摇晃。
边霁月单手插兜,另一手拎着喷壶,姿态闲散的站在花架前,身上穿了件宽松且富有垂感的丝绸银灰衬衣和黑色长裤,而在他的身后,是橘红色的漫□□霞,绚丽的不可方物。
“怎么不在多睡一会儿?”边霁月听见脚步声抬眸看他,温声问道。
“昨天白天睡多了。”慕之蝉应道,慢吞吞走到男人面前站定,随后顿了顿,目光游移的抓出边霁月本插在裤兜里的手……
“嗯?”边霁月略有些不明所以,但还是任由对方动作,发出了一声鼻音。
慕之蝉没说话,只垂眸执起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放置唇边轻轻落下一吻,像是在亲吻一缕霞光。
“房租费。”亲完后的慕之蝉闷声说道,立刻就松开了边霁月的手,只是在他刚转过身打算溜之大吉时,整个人却被身后之人一把勾住脖颈,随即他的耳边便响起一道低沉的嗓音:“早安吻……是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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