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慕之蝉懒洋洋的应了句,捧着那本书趴在了沙发椅上,上衣衣角被不经意的掀起些许,露出了一截白皙的腰身。
这恰巧令向卫生间走去的耶撒看见,眸色瞬间变得暗沉如海,喉结滚动。
最终,耶撒克制的收回目光来到洗手间,站在花洒下直接按下了冷水按钮。
当冰冷刺骨的水打湿身躯,耶撒的神情也愈发压抑且深沉,他很快就想到了洒在手背上的红酒,推测应该是被那个女人下了一种能依靠皮肤传入血液的情.药。更新最快
这种药来势汹汹,凶猛异常,耶撒用体内的力量竟然压制不下去。
而且再加上令他爱到骨子里的人就在门外,他们又刚袒.露感情没多久,这各种条件无疑不在勾扯着他的理智,腐蚀着他心中锁住野兽的铁链。
蝉蝉……
慕之蝉将下巴抵在叠起的双臂上,百无聊赖的翻阅着晦涩难懂的书籍,打了一个又一个哈欠。
就在这时,他听见卧室房门似乎被人打开了,于是站起身望去,便看见了一个探头探脑的
“黛苏?你怎么……”进来的,慕之蝉话还没说完就看见对方像是受到了极大惊吓,立刻“嘭”的一声关上房门。
慕之蝉拧了拧眉快步拉开门看了看,发现走廊里早已空无一人。
他顿了顿,带着疑惑又趴回了沙发上,若有所思的望着翻开的书籍,想那应该是黛苏吧?她到底是怎么进来的?难道是哥哥刚刚没有关紧门?
慕之蝉思考半天未果,索性放弃,又百无聊赖的翻阅着书籍。
可奇怪的是,他左等右等都不见耶撒从洗手间里出来,只能听见流水的哗哗声,而再一看表竟然已经过去快两个小时了。
“哥哥?还没洗好吗?”慕之蝉坐起身扬声问道,但却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他心中一沉,也不穿鞋直接赤脚走到了紧闭的门前,透过磨砂玻璃他隐隐可见对方的身体轮廓,不由耳根微微发热。
“哥哥?你还好吗?”慕之蝉又问了一句。
“……嗯,我没事。”这道声音极其沙哑,甚至是还带着几丝隐忍的情谷欠,听的慕之蝉心中一颤。
“你都洗了快两个小时了?真的没事吗?是不是身体缺陷还留了什么后遗症?”心中的担忧仍是盖过了心中的颤动,他又凑近门几分再度询问道。
但却又没有耶撒的回应了。
慕之蝉皱起眉,想哥哥从来都不会无缘无故的不给他回应,视线又在那道模糊的身影凝住,却发现对方根本一动不动,心中不禁一紧。
“哥哥!你是不是晕过去了!?我进来了啊!”慕之蝉立刻转动把手推门进去。
“别进来!”耶撒靠在冰凉的大理石墙壁上冷声斥道,可为时已晚,自己的生理反应早已被慕之蝉看了个一清二楚。
慕之蝉睁大了眼,神情错愕的将目光下移,并下意识的咽了口唾沫。
“乖,听话,出去。”耶撒闭了闭眼,凭借自身极大的意志力哑声说道,紧握成拳的手由于太过用力而使得骨节泛白。
“哥,你这是怎么了?”慕之蝉的理智很快回归,他的目光又在耶撒红的不正常的脸颊上停驻,目光微沉。
“先前送来的红酒里被下了药,我不小心沾上了。”耶撒的声音愈发低哑,他侧过脸又将冷水开大几分,代表理智的那根弦摇摇欲坠,就要崩裂。
慕之蝉想起先前莫名进来又仓皇逃跑的黛苏,脸色一沉,“哥……”
“唔!”一阵大力猛的袭来,耶撒直接锁住慕之蝉的双手将其桎梏在了墙壁前,同时他的大月退木艮处被丁页上了一根令他害怕的东西。
“趁我还清醒,快走。”耶撒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呼出的气息灼.热的不成样子,“否则你再继续待在这里,我可不敢保证你明天能起得来……”
慕之蝉看着耶撒隐忍的面庞和不停颤动的眼睫,心里头浮现出了几丝心疼。
二人维持着这个姿势久久未曾言语,而扣在慕之蝉双月宛上的大掌的力度也逐渐加大。
慕之蝉深呼吸一口气,想反正他们也都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了,那么关系再进一步也没什么大不了。
“哥,起不来……就起不来吧。”说着,慕之蝉敛下眼睑,主动抬起下颚吻住了对方的唇。
而这一吻,瞬间就点燃了所有弥漫在空气中的所有隐秘的东西,堪称烈火燎原。
慕之蝉只感觉自己的整个世界都被那抹漂亮的银白色所占据,所吞噬,把他整个灵魂袭击的溃不成军。
他想要逃离这可怕的掌控,但却逃无可逃,自己似乎被什么东西锁住了,手指尖都浸出了一层汗。
当慕之蝉的背抵在了鸟笼冰凉的笼身时,他闻到了那股令他魂牵梦萦的冷香,浓郁的让人闻的有些头晕目眩。
一生中从未体验过的经历将他淹没,大脑根本再无法思考,灵魂只能被对方操纵着在云层中辗转,配合,迎接,无处着陆。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又无限放慢,他的耳边只有自己和耶撒混杂在一起的声音。
所有的一切,都失去控制了。
……
翌日下午,阳光大好。
淡金色的光线从厚重的云层穿过,轻轻.柔柔的洒落于舒展在床上的洁白羽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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