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度罪rua他就跟他rua小崽子似的,摸摸头顺顺毛,最多最多就是在他额头落下一吻,然后就不容置疑的让他闭眼睡觉,直到他睡着后才会离开。
但每当这个时候闭上眼的慕之蝉就不知怎么的就感到有些失落,像是不满足于此,但又说不上来自己到底在不满足什么。
仿佛自从那天度罪单膝跪地亲吻他的手背之后,有什么东西就悄然变质了。
这一夜,又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
三个小家伙穿着纯白色的睡衣,乖巧的趴在床上,围着躺在床正中央的慕之蝉听故事,他们拥有相同的漂亮面容和蓬松金发,就像是摆在橱柜里的bjd娃娃,让人光是看着就忍不住心中发软。
慕之蝉讲完了一个故事,合上书本后本以为这三只幼崽已经陷入沉睡,但刚收声抬眸,便对上了三双湛蓝纯粹水汪汪的大眼睛。
慕之蝉:“……”
“今天怎么都不困了?以往我故事都没讲完你们就睡着了。”慕之蝉倚靠在床头,顺手捞过一只到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白鸦柔软的金发。
白鸦亲昵的用脑袋顶了顶他的手掌。
“我也不知道,但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灰鸦将下巴搭在慕之蝉的左腿上,看起来有些焉了吧唧。
“我也有这个感觉。”黑鸦趴在慕之蝉右侧低声道,手指轻轻勾着慕之蝉的右手。
慕之蝉顿了顿,阖眸运用些许异能能量感应了下古堡庄园里是否有外来者,但并没有丝毫发现。
这时,度罪推着装有夜宵的推车缓步走了进来,在看见床上躺着的一大三小时,除了因吃醋而产生的淡淡酸涩外,更多的则是丝丝柔情。
他的蝉蝉算是孤儿出身,是在一家福利院长大的,从小就是孩子王,总是喜欢带领其他孩子到处玩耍,像是颗小太阳。
在现实世界中的慕之蝉不仅重情,而且还长情,他的整个灵魂就是炽热的,哪怕离开孤儿院那么多年,每年仍是会捐赠数目不小的钱到孤儿院。
慕之蝉,是一个非常美好的人。
可是这个美好的人,却因为他而把自己弄的鲜血淋漓,遍体鳞伤。
……
度罪垂眸将推车推到床前,执起银壶倾倒了四杯热牛奶,嗓音低哑道:“喝完就睡觉吧,已经很晚了。”
听此,三个小家伙尽管心里很不情愿,但仍笑容灿烂的爬起来端起杯子,软软乎乎道:“谢谢度哥哥。”
度罪语调平静道:“不用谢,毕竟你们只是附带的。”
三小只:“……”
说着,度罪便将另一杯放有方糖的温牛奶递给慕之蝉,在对方接过后无比自然的将趴在对方怀里的白鸦抱起放到地上,而他自己则躺在了慕之蝉身侧。
赤脚站在地上的白鸦则眼神冰冷的盯着度罪盯了好久。
慕之蝉看着鸠占鹊巢的度罪,无奈的低声道:“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吃醋。”
度罪用手勾着慕之蝉顺滑的银发,漫不经心哑声道:“没吃醋。”
坐到慕之蝉另一侧的白鸦在心里冷笑出声,想等他长大了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办法把度罪这家伙赶出去!
但下一秒,度罪便目光一冷,直接环住慕之蝉腰身将人扣进怀里,不忘释放异能能量卷起三小只,起身向侧后方猛的一跃!
“嘭!”
一道暗红色的影子狠狠砸在了那张大床上,由于落下的力度过于重大而直接将床砸的四分五裂不说,地面都砸出了一个不小的坑,溅起的碎石迸裂开来,将放置于推车上的茶点托盘纷纷掀到了地上。
三个纯血幼崽心中一跳,神情错愕的望着不远处的不速之客。
那是一个体型巨大的人形怪物,浑身上下没有一点皮肤覆盖,能清楚的看见猩红滴血的血肉,其头颅面部则是三个黝黑的小洞和一张布满尖牙的嘴。
慕之蝉目光一沉,低声道:“这是元老院放出来的。”
他曾接到过消息,说元老院在私底下拿那些低等血族进行惨无人道的人.体实验,其目的是看能否通过外界手段来增强血族的异能力量。
但在进行实验的过程中,元老院竟阴差阳错的制造出了血怪,这种怪物的载体其实都是那些低等血族,给低等血族注射能够增强异能的药物,会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当场死亡,百分之二十的可能性变成像眼前这样的血怪。
血怪制作出来后只听命于给他注射药物的血族,它们力量大,速度快,破坏力强,且生命力极度强悍,哪怕断肢都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快速复原。
因此,血怪逐渐就成为了元老院用来清理“异端”同族的暗杀武器。
“元老院做事,一向都这么迫不及待。”度罪声音冷漠,扣搂在慕之蝉腰间的手臂缓缓收紧几分。
而与此同时,又有几只血怪凭空落在了不远处,直接令这本很宽敞的卧室变得狭窄起来。
慕之蝉敛眸思索,脑子一转就知道这些血怪十有八.九是拥有传送异能的元老送过来的,看来他们是铁了心想要除掉他。
度罪一边扣搂着慕之蝉,一边将无形的异能力量化作锁链缠至三个幼崽身上,之后便从身后的落地窗纵身一跃!
“吼!”
血怪嘶吼出声,紧追不放的跟着他们落在了玫瑰花海中,瞬间砸毁了一大片玫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