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去哪了呢?
慕之蝉皱起眉,缓缓睁开眼望向窗外的玫瑰花海,之后,他便站起身疑惑的走到窗前,望向不知何时伫立于花海中的陌生血族。
凭借血族优秀的视力,他能清楚的看见对方的模样。
那是一位身穿黑色欧式礼服外套的男性血族,礼服外套有点类似风衣款式,但衣角下摆绘制着精致复杂的花纹。
至于外套下,则是件纯白色蕾丝领口的衬衫,衬衣下摆收在笔挺贴身的黑色长裤中,最终收拢于一双微微带跟的及膝长靴。
黑色长发,红色双眸,五官俊美的近乎锋利,周身散发出的气场冰冷且具有压迫感,但却让慕之蝉觉得熟悉至极。
此时,对方正凝望着他。
慕之蝉抿唇思忱片刻,最终还是转身下楼走出古堡,缓步走到了他的面前。
“请问阁下是?”慕之蝉定定的看着他轻声问道。
“我是该隐。”血族磁性的嗓音沉沉响起,他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触上了慕之蝉脸颊,“也是度罪。”
此话一落,慕之蝉下意识颤了颤指尖,觉得有些意料之外又像是在意料之中,但紧接着脑中便浮现出很多问题。
“一时之间我竟不知道该问你什么。”慕之蝉沉默片刻后,无奈的摊手笑了笑,“老实说我很惊讶,这是你真正的样子?”
“是。”度罪将手顺势落在慕之蝉的肩膀,揽着他向不远处的露天凉亭走去,动作亲昵自然,瞬间就消除了因身份转变而产生的距离感和陌生感。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我想要彻底摆脱元老院的控制。”度罪淡淡道,和慕之蝉坐在了凉亭中,“历代「该隐」在羽翼未丰的时候,都会被元老院在灵魂中下达一种名为禁忌之剑的咒。”
“而这种咒,可保证该隐不会做出任何对五大元老不利的事情,以及当元老院发现该隐的力量有威胁到他们地位可能时,则会对该隐削弱或者是直接抹杀。”
“如果要彻底打破禁忌之剑,五位元老必须全部死亡,但由于咒的力量,我无法做出任何伤害元老的事,也无法对下属说出杀死元老的命令。”
“幸运的是我的异能极其特殊,可以幻化出连元老都分辨不出的替身,因此我让替身代替我沉睡,本体则出来实施计划。”
“所以你就化身成为了度罪?”慕之蝉看着他道。
“是,但我接近你并不是为了要执行计划,而是你的父亲曾确实请求过我照顾你。”度罪嗓音低缓道,眸中隐隐流动着红色光晕,悄无声息的吸引着慕之蝉的心神。
慕之蝉被看的心中一颤,敛眸低声道:“之后呢?”
“我自身虽不能说也不能做,但我可以引导别人来做。”度罪轻描淡写道,“还记得我们送给三个小家伙的见面礼吗?”
慕之蝉神情一顿,神情复杂的看着他道:“你知道那天列荣会去学院,也知道列荣他……”
“是,我知道。”度罪执起慕之蝉的手于指间把玩,“所以我在三个小家伙的见面礼上绘制了高阶「毒杀咒术」。”
慕之蝉沉默片刻,又问:“那历震如和赫逞……”
“历震如欺辱赫书母亲时曾拍下过很多照片,而且还将照片变态似的留存至今;他的儿子历南在学院一向看不惯身为混血种赫书,在你救下赫书并当着众人的面惩罚了他后,他便更加心生怨恨。”
“历南回到家后,想起父亲曾向他炫耀过的各种艳照,甚至还告诉他跟他玩弄过的女人,其中就有赫书的母亲,他决定借此恶心威胁赫书,就将照片藏进了赫书的书本中。”
“父亲和自己的孩子……炫耀这种事?”慕之蝉的三观裂了。
“什么样的人渣都有。”度罪低声说道,目光专注的把玩着慕之蝉的手指,“而这件事刺激了赫书迫切想要变强的心理,我以为他会私底下来找我进行训练,但没想到阴差阳错下他直接找到了你,并且还得到了你的初拥。”
说着,度罪捏了捏慕之蝉的指尖。
“事已至此,我也只好撇除对他的偏见和不满,在最短的时间内让他掌握能够杀死历震如和赫逞的力量。”
“不得不说,恨意是最好的催化剂。”
“所以,历震如和赫逞是赫书杀死的。”慕之蝉道。
“对。”度罪将慕之蝉的左手拢进自己的双掌之间,“至于文夏和莫多则死于修涅和清曼曼手下,而我只是引导两位亲王去查一些人或事而已。”
“比如说血怪的弱点,比如说元老院的人体实验,又比如说他们反叛的证据……”
“修涅和清曼曼,比我想象的还要聪明。”度罪弯唇轻笑。
“五位长老全部死亡的那一刻,禁锢我的枷锁也随之消失。”度罪抬眸直直的望着慕之蝉,“现在,一切已尘埃落定。”
听完这番解释,慕之蝉脑中只有一个问题:这家伙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魔鬼?
“好吧该隐大人,那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慕之蝉调侃道,虽然眼前人的身份外貌都变了,但对他的亲昵和态度没有任何变化,这让他也不由自主的感到放松。
“首先,先将你体内的余毒清理干净。”低声说着,度罪便伸手扣搂住慕之蝉的腰将人抱到了自己的大腿上坐好,并将唇缓缓贴近了他白皙的脖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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