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地忆起那人曾经在顾容章的书房里说过,顾容章的卧室里似乎藏着什么秘密。如果他能揭开这个秘密,说不定就能发现顾容章死亡的真相。
到时候主线任务和支线任务一起完成,升职加薪指日可待。
燃起来了。
他扬起细白颈子:“你等着瞧吧。”
顾瑾瞳孔一缩,死死地盯着阮夭脖颈下方的一点小小的红印,如果不是隔着能防弹的厚玻璃,他估计就要冲上来了。
那枚印子看样子留下有一会儿时间了,呈现一种靡艳的深红色,在细瓷似的颈子上格外显眼。
顾瑾磨了磨牙,极力压抑住自己有点扭曲了的声音:“谁碰你了?”
“我不在的时候,谁碰你了?”他知道自己的怒火来的突然,阮夭没有答应过重新和他在一起,他想和谁亲密自己都没有资格过问。
但是剧烈的嫉妒心还是烧得他眼底通红:“是顾容铭吗?他是不是逼你和他在一起?他是不是威胁你了?”
阮夭不知道顾瑾为什么突然发作,有点莫名其妙地看着他:“为什么这么说?”
现在最要紧的应该是顾瑾的事情,他却像发狂的野兽一样追问着阮夭脖颈上红印的缘由。
阮夭是真不知道自己脖子上怎么会有红印,他挠了挠印记的地方,只觉得有点微微的细痒,可能是被蚊子咬了吧。
顾瑾这个人,真奇怪。
“你是不是应该先关注一下你自己的事情。”阮夭提醒道,“你……有双胞胎兄弟吗?”
根据这个时代的刑侦能力,还不能分辨出同卵双胞胎的DNA,因此完全没有人意识到顾瑾很有可能有一个双胞胎兄弟。
顾瑾脸色很奇怪:“当然没有,我妈生下我就去世了,顾容章那个王八蛋遭了报应一辈子也就我这一个儿子。”
说起这个他就冷哼了一声,顾容章这个喜新厌旧的混蛋,在发妻去世之后不仅丝毫不悲痛,
反而连续几十年都沉溺在各种温香软玉里,顾瑾从记事起就经常看到家里各个地方会突然出现女人身上的私密衣物。
有时候还会撞到这个脑子里似乎只装了下半身的种马和新得手的女人在角落里缠绵。
像这样以玩弄女人为乐的恶心的人渣,死了也是活该。
顾瑾眸色越深。
他打量着尚未被顾容章得手的阮夭,心里松下一口气,还好,顾容章还没来得及对他做什么。
否则他可能真的会成为杀人犯。
“夭夭,不要相信顾容铭,在顾家,你只能相信你自己。”
阮夭抬杠:“那你呢?”
“我?”顾瑾唇畔咧开一个张扬的微笑,好像自己不是那个被铐住了双手的落魄嫌疑犯,英俊眉眼映着西斜的日光,轮廓都镀上了一层耀眼的金边:“你永远可以相信老子。”
阮夭从接待室里出来的时候,是齐仁率先迎上来的。
俊秀的高个子青年很关切地注视着阮夭垂落的羽睫,声音也是温温柔柔的:“大少爷他,没有为难夫人吧?”
阮夭挑起一边的眉毛,他把自己和顾瑾的话都隐瞒了起来,很无辜地望向齐仁:“当然没有,他为什么要为难我?”
齐仁带着公式化的微笑,微微地躬着身体好和阮夭说话:“我以为夫人和大少爷关系不太好。”
阮夭眼神幽幽的,光线黯淡下“女人”漂亮的眼睛呈现出一种浓郁的琥珀色,像是盛着一泊潋滟的醇酒。
光是看着,心尖都陷入迷醉。
阮夭身上好香,是很清浅的花的香气,清艳却不会让人觉得媚俗,齐仁甚至产生了微妙的眩晕感。
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全身都是香的。
“那么你希望我和谁关系好呢?”
阮夭仰起脸,无知无畏地凑近了齐仁,差一线就触到了齐仁高挺的鼻尖。
夫人很天真地弯着月牙一般的眼睛:“和你吗?”
齐仁脑中发麻,已然忘记了自己应该从阮夭口中套出他和顾瑾说话的内容。
“夫人……”他喃喃着出声,白净脸上居然沁出了一丝汗。
阮夭本身也不算矮,踩了细细的高跟,身高更是到了稍微扬起下巴就能吻到小秘书唇瓣的程度。
阮夭离得好近,但总是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间隙,警告着齐仁身份的距离。
可怜小青年被迫往后退了一步,后背避无可避地贴住了冰凉的瓷砖。
骤然的凉意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低着头慌慌忙忙地唤道:“夫人,二爷还在等着您回去呢。”
阮夭觉得自己好坏,非要逮着小齐一个人薅羊毛。
真是一个糟糕透顶的刻薄主母,很适合后期被疯狂打脸。
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迫害小齐,还差一点点,恶毒主母的人设就可以拿满经验值了。
他张开一隙绯艳的唇肉,唇间微微露出一点米白色的牙,语气很是骄纵:“我刚才出来的时候脚崴了,很疼。”
呼出的热气喷洒在青年苍白的耳垂上,身份高贵的美艳夫人轻轻地倚在他的耳边,说话的时候如海妖的嗓音带着一点雌雄莫辨的低哑,软得像一汪融化的春水:
“我要你背着我走。”
齐仁蓦地攥紧了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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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小齐支棱不起来,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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