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夭也意识到向杨斐求助是完全没有用的。
小脸顿时苍白下来。
也是,要是有用的话当年就不会成为盛以容的金丝雀。
盛以容已经抓住了他冰凉的手掌。男人生着一层薄茧的手指暧昧地摩挲过娇嫩的掌心,磁性的声音震得耳膜都好似生着一层难熬的细痒。
“你用什么骗他的?你的眼睛,你的唇,还是……”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渐渐顺着衣领滑落到更加危险的禁地。
阮夭再也忍不住伸手抓住了男人作乱的手指。
“和你没关系。”他说话的时候还强撑着镇定,可惜声音里隐隐的颤抖还是很不留情面地出卖了他。
“夭夭,你明知道我最受不了什么。”他抓住阮夭就像抓住一只小鸟那样轻巧,语气里却潜藏着滔天的妒火,“我最恨有人觊觎我的东西。”
“那个姓裴的好像是个歌手?”他轻飘飘地在阮夭耳边提起裴西楠。
“最近是不是在准备演唱会?”
他每问一句,阮夭手心的温度就肉眼可见地凉下去一点。
他看起来是真的很怕他,眼里盈盈得随时要流下珍珠一样的眼泪。
但是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背叛他呢。
“你明明知道,没有你我会死的,夭夭。”他蛇信一般的舌尖舔舐过瓷白的光滑肌肤,一寸一寸地把属于自己的领地标记侵占。
到酒店房间的时候,杨斐就低着头推出去了,只是手里不着痕迹地递给了盛以容一个小小的亮着红灯的机器。
“宿主大人,杨斐给了盛以容录音笔,是打开状态的。”
阮夭一边可怜兮兮地被盛以容肆意侵犯一身白玉肌骨,心里一边“哦豁”了一声,不愧是大变态,真会玩啊。
身下的少年在面对男人的时候早就失去了一丝一毫反抗的能力,只能任由男人欺凌。
阮夭妍丽唇瓣翕张了一会儿,游丝似的吐出零碎的字句:“因为我恨你。”
盛以容的动作顿住了。
一切宛如视频暂停下的可笑画面。
阮夭的衬衫已经被扯开了大半,露出的雪白肩头上绽放着冶艳到极致的红萼,明明是最无力最惑人的姿态,眸光却颤颤着如水的凉意。
“如果不是你,我不会到如今这个地步。”
“是你把我的梦想完全毁了。”
“一个人能有几个三年,我在练习室里没日没夜训练的三年,被你雪藏之后凭空荒废的三年,我已经没有力气再和你争了。”
阮夭躺在黑色的蚕丝被面上,越发衬得一张巴掌大的小脸透出硬玉一般的冷白质地。他的眼睛漂亮得像呈在丝绒底座上的昂贵宝石,夺目得让盛以容一次比一次沦陷到更深的地步。
他低声说道:“对不起,但是我忍不住。”
“只要一想到还有除我以外的人觊觎你,妄想玷污你的身体,我就控制不住想要杀人的冲动。”
“我甚至想杀了你。”没有生命只能被禁锢在冰棺中的睡美人,一次又一次地反复出现在他那被疾病折磨到精神崩坏的梦境里。
“我不想到最后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男人深黑的眼睛里是浓郁到要把人吞噬殆尽的阴暗欲望,裸露出的手臂上狰狞伤痕比上次看见的又多了很多,重重叠叠,看得人心惊肉跳。
“我在努力治疗了,所以夭夭,不要离开我。”他像小狗似的用鼻尖蹭着阮夭柔嫩的脸颊,疯狂地汲取一点令他心安的味道。
“我在努力控制不要伤害你,只是求求你也不要逼我。”他从来没有对阮夭说过“求”这个字,盛以容以往对待他的时候永远都是一副居高临下的样子。
阮夭觉得大反派的逻辑果然是他一介普通人无法理解的。
如果硬要去想通他们的逻辑,只会到最后把自己也同化成精神病,然后在精神病的领域因为缺乏经验被他们打败。
“我不想再看见你和那个姓裴的歌手再有牵扯。”盛以容的手指滑过温热绵延的脊背,然后停在牛仔裤裤腰的边沿,再往上一点,就是后腰那对玲珑精致的腰窝。
“否则他的演唱会也没有必要举办下去了。”
裴西楠最在乎的就是他的演唱会了。
阮夭听他提起的时候都能感受到里面含着的少年无尽的渴求与热望。
阮夭的声音从来没有听起来如此冰冷过,他几乎是冷笑着的说:“你尽管试试看。”
他看起来满脸的毫不在乎,顶住了盛以容灼烫的目光:“反正一个裴西楠没有了,我还可以找下一个。”
“你问我为什么是他。”少年秾丽眉目绽开一个美艳到极致的微笑,浅金色眼眸里藏着毫不掩饰的疯狂恶意,“当然是因为,他好骗啊。”
“稍微给点甜头就像哈巴狗一样缠上来的傻子谁会不喜欢啊,更何况他还有能力帮我逃出来。”
阮夭笑得一脸无所谓:“做了好事的狗狗,奖励一点也不是不行哦。”
“反正,没有谁比你更讨厌啦。”
围观了一切的系统君觉得自己那颗机械零件组装的心脏都要崩坏了。
这真是……太刺激了。
果然宿主大人平时进修那么多炮灰必备行为手册和炮灰必看影视节目都不是白看的,以盛以容的尿性,为了报复阮夭,一定会把这段录音经过剪辑送到裴西楠手上的,倒时候宿主大人肯定就能轻松上分把厌恶值刷满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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