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冷个脸就能逼得所有人退避三尺的商医生头一次被人垮起个批脸兜头盖脸地批评了两个小时,还要老老实实像个做了坏事的学生举着手发誓回去一定不会让阮夭吃糖了。
阮夭嘴里覆着药,自己知道理亏,哼哼唧唧地往商迟怀里钻。
变成少年的小猫不喜欢穿衣服,在家里就光溜溜的,毫不介怀地坐在商迟腿上,毛绒绒的尖尖猫耳朵扫过男人的喉结,光洁细腻的后颈就这么完整地暴露在男人眼底,好似献祭的羔羊。
粉嫩舌尖很不怀好意地舔舐过男人的胸口,阮夭黏糊糊地发誓:“以后不会吃到蛀牙的。”
喉结在男人脖颈上滚了三滚,商迟手背都忍出青筋,在小猫下巴和头顶都摸了摸,咬牙切齿地挤出了两个字:“不行。”
美人计都没有办法,阮夭气得要死,一整天不理他。
商医生只能退步,好声好气地哄着他:“等牙好了想吃什么都可以,你也不想再牙疼吧?”
商医生说的很有道理,可惜小猫被惯坏了脾气,任由男人抱着他轻薄了全身各处,脸上还是一副紧巴巴不愿意和他说话的样子。
不知道另外两个讨厌鬼从哪里知道了商迟禁止阮夭吃糖的消息。
某天商医生出去上班的时候,一只吊着块提拉米苏盒子的钓竿从隔壁伸到了商医生家的阳台上。
小猫阮夭本来抱着一只垃圾袋打滚,嗅觉灵敏的不行,一下子就发现了诱惑似的晃在半空的甜食。
小猫警戒似的看了一眼,很犹豫地坐在地上,尾巴晃来晃去。
生怕小猫不上钩,那边很多余地飘来一张纸条:
反正商迟也不在家。
小猫“喵呜”了一声。
又飘过来一句:
吃一次又不会被发现。
笨蛋小猫彻底被打动了。
软白山竹抓着盒子拨弄了一下,小猫蹿到盒子上试图用牙咬开盖得死紧的包装盒。
接着几乎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钓鱼线骤然绷紧了,小猫下意识抱住了身下唯一的支撑,“咻”的一下,小猫就飞起来了。
等到好不容易落地,阮夭迷迷糊糊地撞进了一个宽厚的胸膛。
“……”
“哟,好久不见啊夭夭。”戴着墨镜的装逼惯犯笑嘻嘻地撤出一个嚣张不羁的笑来,抱着小猫恶狠狠地在人家肚子上吸了一口。
小猫抱着提拉米苏盒子一脸懵逼。
“我靠你偷袭!”另一边飞速窜过来一个顶着一头凌乱红发的少年,“蹭”地一下把还没反应过来的小猫咪抢先抱进了自己怀里。
“蛋糕都是我买的!”
赵凛摊了摊手:“不用这么介意吧,钓鱼杆还是我的呢,你们每个人都和夭夭有那么多戏份,就我什么也没有,这都不能同情一下?”
徐野:“呵呵。”我信你个大头鬼。
阮夭没有想到的是,自己被一块蛋糕钓到手,下场不仅被吸得乱七八糟,这两个狗男人连蛋糕也不给吃。
“乖,咱们闻个味就好了,等牙好了再吃。”赵凛脸上毫无诚意,捏捏小猫咪的脸颊肉又按捺不住心痒痒地猛亲了几口。
小猫气得要伸出爪子抽了他一顿。
还是一边的徐野非常有眼力见,立刻给小猫奉上一颗猫薄荷球,换来了小猫纡尊降贵地一个主动抱抱。
人财两空的赵凛看着人猫和谐的画面气成河豚。
感情喜剧人戏份都归他了,红毛小子倒是在这里装好人,哄得小猫心花怒放,连尾巴根都可以随便摸。
晚上商医生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了不对劲。
小猫不知道藏在哪个角落里,任他叫了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商医生对阮夭的秉性已经摸得一清二楚,小猫静悄悄,必定在作妖。
他熟门熟路地一脚踢开了隔壁家的大门,入目就是可以被列为18×的限制级劲爆人猫画面,脸上冰山面具一度撑不出裂开了缝。
三人一猫彼此之间面面相觑。赵凛下意识举起了双手,徐野初生牛犊不怕虎,半蹲着身体一只手很挑衅地当着商医生的面蹭了蹭小猫的下巴。
小猫怀里还抱着万恶之首猫薄荷球,睁着圆眼睛超级无辜地“喵”了一声。
商医生深呼吸了一口气,再度用熟练到让人心疼的手法提溜起来被舔得乱七八糟的小猫捏开了粉色的小猫嘴,仔细检查了一遍那颗可怜的牙齿,确定没有看到奇奇怪怪的蛋糕残渣之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头也不回地拎着笨蛋小猫走了。
临走的时候把赵凛家门摔得震天响。
赵凛抱着手臂“啧啧”感叹:“哎,你觉不觉得他现在特别像个更年期家长啊?”
没有阮夭,徐野也不想和情敌多待一秒钟,面无表情地穿好鞋子开门:“是吗?我觉得和他比起来,你更像是个无耻的猫贩子。”
赵凛摸摸鼻子:“喂!说的好像你没责任一样!”
徐野连那块阮夭只能看不能吃的提拉米苏都拿走了,被小猫咬过的总觉得好像比别处的要香一点。
门再度“砰”的一声关上了。
赵凛一个人在原地骂了声娘,就他啥也没有。
商医生生气起来超级可怕。
阮夭直到自己干了坏事,四肢悬空也不敢乱动,僵硬着身体任由他把自己拎去浴室。小猫虽然很讨厌洗澡,但是在商迟的强大气场压迫下,小猫乖得一批,让摸就乖乖凑上来,让亲就自己主动抱住男人的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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