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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只柔白脚掌踩在男人穿着高级定制西服的肩头,颇具抗拒意味地碾了碾试图让爱德华离他远一点。
    阮夭第一次对他露出这么戒备的神情。
    可惜他忘记了自己穿的是睡袍,睡袍之下,他什么都没穿。这样抬起一条腿踩在爱德华肩上,只会白白便宜了这个心怀不轨的男人。
    被称赞为顶级祖母绿的眼眸此刻更加深情地望着亚裔少年的脸,连说话的语气都深情款款得随时能拧出水来:“我做了什么让你不开心的事吗,ruan?”
    那可太多了。
    阮夭想来想去,最后只是颜色冷淡地抿了抿嘴:“我听说你现在是教父了,恭喜你。”
    这个世界现在让他从心底生出了一丝恐惧,他直觉要是再不走的话会发生什么更加失控的事情。
    爱德华还是那副温和亲切的微笑,只是面对阮夭的时候多了一丝旁人难以察觉的偏执:“不用说恭喜,ruan,这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阮夭困惑地扬起眉毛。
    他可没把自己当**德华的共同体,就算是再愚笨的人,也该知道以爱德华的个性绝对不会放过在吐真剂下全然透明的阮夭。
    “我以为你已经知道我的目的。”他双手撑在爱德华的书桌上,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后仰,丝绸睡袍从他肩头滑落,露出深陷的锁骨窝。
    爱德华看他的眼神变得更加炽热。
    “我知道。”他一只手握住阮夭的脚踝,依然任由阮夭没轻没重地踩在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顺着纤细笔直的小腿一直揉捏到膝盖上方。
    眉眼艳丽的假神父皱起长眉,不耐烦地哼哼了两声,好像在勉为其难地夸奖教父大人的按摩手艺。
    不知道是不是吐真剂遗留的副作用,从醒过来之后他就觉得全身都酸疼,好像有人趁他睡觉的时候揍了他一顿。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26章 My Father,My Lord(20)
    爱德华的手一点也不像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的手。他的虎口生着一层单薄枪茧,摩挲过睡袍下的软肉时会留下泛红印迹,顺带叫小神父全身都不由自主地轻颤。
    那姿态其实很好看,阮夭生的很瘦但是肉却意外的不干瘪,颤抖的动静太大时,大腿根这样堪称丰腴的地方就会荡出一层旖旎的乳白色肉浪,不由得让人幻想更饱满的地方会不会也是这样放浪地颤动。
    阮夭在那只戴着扳指的手摸到危险地带前叫停了他。
    花苞似的脚趾因为无从抗拒的细麻痒意蜷缩起来,调情一般从笔挺西服的肩线滑落到男人的胸口,包裹在西服下健美如大理石像的身体随着脚掌滑落的方向越绷越紧。
    爱德华的身材就算是放到高定秀场上都不会逊色的,肩宽腰细腿长,明明还算是个少年,但是瘦长型肌肉里蕴藏着的力量已经称得上恐怖。
    一颗滚烫的汗珠从修剪整齐的鬓角滚落,本该是祖母绿的眸底因为强行忍耐渐渐泛上猩红颜色。
    偏偏罪魁祸首对此浑然不觉。
    阮夭从男人越发深邃的眸光里读到了一些不太友好的意思,他很天真地歪了歪脑袋,打量了一会儿年轻教父英俊如雕塑的面孔,脚尖绷起往爱德华的胸口轻轻踹了一脚。
    爱德华比他高大那么多,被小美人不轻不重地踹了一脚依然纹丝不动,反倒阮夭自己因为反作用力又往后倒了一下。
    睡袍于是分散的更开,要不是那一根细细的系带勉强维系着,早就被人看光了。
    不过爱德华也不差这一时半刻。
    苍白的日光泼在若隐若现的象牙色身体上,细腻肌肤在深色丝绸的映衬下仿佛闪着流动的碎光。微微低下的肩膀挂着将落未落的绸缎,隐约可以看到不断起伏的胸口上一点蔷薇般的艳色。
    爱德华简直要认为阮夭大清早穿着睡袍跑来是故意来勾引他的了。
    他完全忘记了这明明是他自己给人家准备的,甩锅甩得毫不费力。
    “别碰我。”小美人像猫一样眯起浅琥珀色的眼睛,故作凶狠地瞪着毛手毛脚的饲主,如果他真的是猫的话这时候应该已经炸毛了。
    “ok,ok,我只是当心你着凉。”爱德华举起双手很无辜地睁圆了眼睛看着阮夭,看起来反而是阮夭不识好歹,“不穿鞋就跑过来了,不冷吗?”
    他这么问了,阮夭才惊觉脚心好像都冻得有些麻木。
    虽然是低纬度地区但毕竟还是冬天,他就这么披着件什么也遮不住的衣服从画室一路赤脚跑到书房,脚踝早就被冻得都有些发乌。
    他本来是没有在意这些的,但是爱德华一问,被冻伤了的地方开始传来隐隐的疼痛。
    他不自在地垂下踩在爱德华胸口上的赤脚,瞥过眼睛,语气却不由自主地柔和下来,有点娇气地:“不关你的事,我还有问题要问你呢。”
    “你既然已经知道我是来偷东西的,为什么不干脆杀了我?”笨蛋宿主看来还不算是完全的无可救药,终于抓着机会问到了重点。
    依照黑手党家族一脉相承的残暴个性,面对像阮夭这样不入流的骗子,就应该随手崩了把尸体丢进海里喂鱼。
    对这些早就习惯了掌握旁人生死的家伙来说,杀掉一个小贼甚至还不配写进他们光辉血腥的传记里。
    如果是成为教父之前的爱德华,阮夭还能抱着一丝可笑的幻想觉得他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白莲花,但是看到能把一群西装暴徒驯服的老老实实的教父本父……阮夭深吸一口气,觉得自己终于要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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