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只手掌宽的纸盒子被粗暴地压扁了一个角,阮夭懒病发作,用手指勾住胶带缝隙“哧溜”一下从门缝里拉了进来。
阮夭拆开纸盒发现里面的包装居然还挺精美,一只小小的用粉红色蝴蝶结缎带打包好的精装礼盒,柔软内衬里是一只圆圆的只有指节大小的机械球体。
看样子是一颗蛋。
还是一颗非常少女心的粉色的蛋。
榜一大哥看起来还挺清纯的哈。
“这是什么?”阮夭睁圆了眼睛很好奇地拨弄了一下光滑的外壳,机械蛋做工精致,表层严丝合缝看不出拼接过的痕迹,他仔细摸了摸这小巧机械的全身,找不到一个能叫做开关的地方。
“这要怎么玩?”阮夭还记得大佬说过下次见面的时候让阮夭玩给他看。
万一见面的时候他连怎么用都不知道,大佬觉得他太蠢了怎么办?
秉持着干一行爱一行的专业精神,小桃花精皱起眉屈起手指弹了弹机械蛋光滑坚硬的表面,继续拆掉礼盒的内衬。
果不其然在下面发现了一个和机械蛋差不多大小的遥控器。
还有一管润滑油和一支消毒酒精。
阮夭拿起那个同样粉色系的遥控器看了看,随手按下电源键,手心里的机械蛋立刻发出嗡鸣声有规律地震动起来。
他好像发现了新大陆似的紧紧捂住那颗机械蛋,感受手心皮肤都被震得发麻。
遥控器上还有显而易见的控制档,阮夭百无聊赖地推上去推下来发现手里的机械蛋会随着遥控改变震动的频率。
他把频率调到最大,掌心冰冰凉凉的金属小球立刻像是疯了一样开始跳动,阮夭几乎要握不住他。
“还挺好玩的。”
阮夭盘腿坐在地毯上专心致志地研究新到手的小玩具,捏起那管润滑油看了一下发现管身的说明上都是密密麻麻的英文便果断丢到了一边。
“我记得按摩好像是需要用到精油的吧?”阮夭自言自语拆开那管润滑油在掌心倒了一点。
粘稠油脂泛着很浓郁的香气,阮夭皱起鼻子很不客气地连打了好几个喷嚏。
作为一个每天要面对电脑好几个钟头的主播,阮夭身上确实也冒出了很多小毛病,其中就包括颈椎酸痛。
他自作聪明地扯下一段胶带,在后颈上抹上湿凉的润滑油,把那枚粉红色的机械蛋固定在了偶尔会酸疼的后颈上。
阮夭在嗡鸣声中惬意地眯起了眼睛。
想不到榜一大哥居然这么体贴,还会考虑到主播的身心健康问题。
至于那张可怜的被压在最底下的说明书就这么被某人完全忽略了。
系统本来临时被管理局叫回去开会,一脸严肃地从时空会议里退出来就看见地上散乱的某个星际著名情/趣品牌的包装盒,还有躺在地上把脸埋进长绒地毯上,不时发出一声哭泣似的呻/吟的倒霉宿主。
系统:“啊啊啊啊啊啊!”
“啊啊啊啊啊这个变态!”
阮夭被这撕心裂肺的尖叫吓了一跳,他下意识抬起头,埋在后颈上的毯子滑落露出粉红色的还在卖力工作的可怜机械蛋。
系统的尖叫声被卡住发出芯片受污染的胡言乱语。
阮夭喜气洋洋地和系统分享:“榜一大哥送的小礼物到了,好贴心诶,被按摩一下脖子都舒服了。”
“你干嘛骂他变态啊?”宿主显然还没搞懂此物的真正用法,感觉脖子被震得有点麻了才一只手摘到机械蛋,一边懵懂地望向风中凌乱的系统。
系统从出厂到现在,短暂统生从未见过如此离谱之事,他紊乱了半晌最后还是选择继续尖叫:“啊啊啊啊啊你这个笨蛋!”
……
什么嘛,系统的脾气好像越来越差劲了。
足足有一个小时系统没有和阮夭说话,这已经打破了一人一统史上最长冷战记录。
以前系统偷偷用阮夭积分给他粉毛女儿买衣服,阮夭偷偷刷系统的权限试图把吃了一半的草莓大福偷渡到任务世界的时候都没有冷战过这么长时间。
阮夭推开这家深藏在曲折暗巷里的地下酒吧的大门,耳朵一瞬间几乎要被震耳欲聋的音乐吓得失聪。
他不适地揉了揉耳朵,才站在门口,立刻有熟悉的穿着凉爽包臀裙的姐姐看见他,热情洋溢地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好像蛇一般扭过来:“小阮哥哥来啦~”
她语气好妩媚,尾音都妖娆得能拧出花儿来。
阮夭藏在口罩下的脸立即红了。
阮夭的人设既然是个吃喝嫖赌五毒俱全的纨绔子弟,那么拿到钱的第一时间一定是去各种场所挥霍。
当年还在主星的时候,阮夭这个风流渣男就是在宫廷舞会上调戏了未来的皇后亚斯兰,顺便得罪了少年皇帝,才落得个被流放垃圾星的凄惨下场。
垃圾星这个地方,没有法律,没有道德,不见天日的沼泽里除了罪孽一无所有,所有人类的美好品德都会被日复一日的苦难消磨殆尽,唯独欲望永不销蚀。
想来就算是宇宙毁灭的最后一秒,也总有地方依旧醉生梦死,灯红酒绿。
在阮夭一进到酒吧的时候,其实就有人注意到他。
就算是戴好了口罩,那在五色灯光下影影绰绰的纤细身影还是勾的人心痒难耐,更何况他眼睛生的实在漂亮,昏暗暧昧的红色光彩流淌在浓长眼睫下,瞧人的时候眼底都泛着粼粼波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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