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星什么都不懂,只要自己主动一些,对方就会落入自己手中。
小猫背毛炸起,低吼警告。
但它太小了,别说吓退戴鹏清,甚至都得不到一个眼神。
太近了。蒋星偏开脸,“怎么了……”
戴鹏清声音柔和,“手感受不准,我看你有没有发烧。”
蒋星眼帘低垂:“温度计……就在床头柜上。”
“嗯。”
戴鹏清应了,却没起身,反而更近了些。
“蒋星,”他说,“我知道你害怕。”
少年睫毛轻颤,不说话,因紧张而咬了咬唇,殷红水润,仿佛在无声邀请。
“但我是你最熟悉的人之一,”戴鹏清靠近他,“你不用怕我。”
就在戴鹏清将要亲吻他时,卧室门被推开了。
蒋星猛地转过头,背对着他。
戴鹏清面色不虞,缓缓起身:“不知道敲门吗?”
是俞沉。
沉默寡言的青年走了进来,第一次与戴鹏清正式交流。
“蒋星该吃药了。”青年面无表情,“叔、叔。”
*
作者有话要说:
白天出趟门,晚上加更~
对了,上学的宝什么时候返校呀?到时候我提前一点发
第49章 众星捧月11(加更) 订婚
医院病房内,柳恪正在输液。
“病了也好。”戴雪明走进来,“好好冷静几天,收收心。”
柳恪脸色青白,闭着眼不说话。
自从蒋星生日那天起,他脸上的倦容就没有消失过。
戴雪明刀子嘴,其实忍不住心疼。
柳恪再混账也是她儿子,平时对她、对家里人都很尊敬。除了爱玩小明星,还真没什么戴雪明看不惯的毛病。
要不是他顶撞戴鹏清,戴雪明不会生这么大气。
戴雪明坐到病床边上,摸了摸柜子上新换的热水。柳恪不喜欢陪护,戴雪明怕他夜里渴了,还死犟着不按铃。
“你说你,在学校怎么能摔成这样。”她说,“医生说差点就伤到脾脏,真是……”
柳恪听出母亲话语里的关切,忍不住睁开眼服软,“妈……”
戴雪明叹了口气。
“想吃什么就告诉小李。我明天还有会,得走了。”
柳恪咬咬牙,问:“我听说蒋星也生病了,他怎么了?”
戴雪明奇怪道:“那我上哪儿知道去?回学校你自己问吧。”
两家人关系再近,哪能连别人生个小病都知道。
柳恪多数时候是戴鹏清带着的,自然觉得身边人都该知道蒋星的消息。
戴雪明此言一出,柳恪这才反应过来。
母亲带着人走了,他自嘲地摇了摇头,自言自语:“柳恪,戴鹏清骂你一句蠢货真不为过。”
戴鹏清对蒋星心思不正,竟然这么久才看出端倪。
病房安静了会儿,保镖小李敲门说:“柳少爷,你睡了吗?有位白先生来拜访您。”
白?白落云?
柳恪皱起眉,喊道:“让他进来。”
他一说话,被俞沉打过的肋骨又是阵阵剧痛。气得柳恪脸色阴沉。
等他出院,一定要让俞沉付出代价。
白落云关上门,柳恪惊讶地发现这人脸色居然比他还差,活像刚出土的木乃伊。
白落云自顾拉了张椅子坐下:“怎么样?”
柳恪冷笑:“死不了。”
他是喝酒受凉,又连连受打击,这才病来如山倒,感冒胃病一齐上阵。
白落云不关心床上的病人,点了根烟,“你对蒋星怎么说。”
柳恪瞬间提起警惕:“你问这个什么意思。”
香烟静静燃烧,久续的烟灰轻轻落到纸巾上。
“蒋星生日,我送了他一幅画。”白落云组织语言,缓声道,“你肯定知道。”
柳恪:“所以?”
“我加了点东西。”他轻弹食指,“被他发现了。”
柳恪冷着脸思索片刻,突然坐起身,血都顺着手背上的输液管反上去。
“你他吗——”
白落云:“别这么激动。”
他吐出一口烟,尼古丁带来的刺激让他脸色好了一些。
柳恪注意到白落云眼里全是猩红血丝,不知道多久没睡过觉了。
白落云说:“我出局了,你也是。”
柳恪冷笑:“你想多了。”
“白大画家,你出局,那就得滚回你的桥洞里头画画。”柳恪上下打量他几眼,语气轻蔑傲慢,“而我,依然是蒋星最好的朋友,明白吗?”
白落云常年面色阴郁,闻言竟然笑出了声,摇头道:“喊你一声柳少爷,你还真成天真无邪的少爷了啊。”
他站起身,把烟摁灭,“家都要被人偷了,还犯傻呢。”
“你什么意思。”柳恪道。
“蒋星让人烧了画,”说到这,白落云忍不住眯起眼,想象高不可攀的少年在看到真相时该有多震惊。
美丽的面庞会浮上愤怒,会怒骂他。
就像白落云掩藏极深的梦境里那样。
“你知道是谁烧的吗?”
柳恪想到一个可怕的结论。
“俞沉。”他笃定道。
白落云:“看来你没傻到不可救药。”
血又倒流,柳恪干脆一把撕开胶带,拔出针管。针头落在床上,药水弄得到处都是,一片混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