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倒不在乎谁来救他谁不来救他,塞廖尔能请神成功了?
我们也觉得惊讶,闻人连笑了笑,塞廖尔这次请神时,唱的歌还是五音不全,偏偏就请成功了,你说奇不奇怪?
江落好奇心被勾起,走,去看一看。
葛祝和塞廖尔正在葛祝的房间中,江落进去的时候,请神仪式已经结束。塞廖尔累得倒在角落里披着毛毯睡着了,葛祝却不见了人影。
他们没找到人,只好把塞廖尔叫醒,塞廖尔,葛祝呢?
塞廖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蓝眸里还有着困倦,啊?
他揉揉眼睛坐起身,往床上一看,奇怪道:葛,之前还在床上,睡觉。
闻人连皱了皱眉,半蹲在地问道:你将他治好了吗?
一说起这个,塞廖尔还有些兴奋,他手舞足蹈道:完全好了!
闻人连松了一口气,只要好了也不怕他跑,让他一个人静静也好。
江落盘腿坐在塞廖尔旁边,问:塞廖尔,你怎么突然请神成功了?
塞廖尔茫然地摇摇头,突然就成功了。
他看起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成功,江落托着下巴,还想再问,却突然闻到了自己身上的臭味。
他脸色一变,站起身道:我先回房洗澡,待会再聊。
鬼兽的血水都已经干涸在江落的脸上,皱皱巴巴地成了一层干泥巴的模样。江落回到房间,刚关上门还没到浴室,就等不及地往下脱着衣服。
等他走到浴室门前时,也脱得干干净净了。
衣服扔进脏衣篓里,江落打开淋蓬头,在水下站了一会儿,突然回头看向了脏衣篓。
他看了片刻,走过去拿起自己刚刚放在里面的脏衣服。江落脱衣服时有习惯,先脱上衣,再脱裤子,最后是内裤。扔衣服也是这个顺序,但这会儿,他下午扔在脏衣篓里的衣服顺序都变了一样。
有人翻过了他的衣服。
江落额角绷出青筋,他放下手里的衣服,压着火气重新走到淋蓬头下。
哪个人会找东西来找脏衣篓?
除了池尤这个变态,他想不出其他人。
江落以前洗澡最多十分钟的事,因为今天一身的脏污,他足足洗了半个钟头。曾被池尤摸过牙齿的唇内更是多刷了几遍牙,在刷牙的时候,江落回想今天和池尤的交锋,越想越气,最后牙刷咔嚓一声被他捏断了。
江落心里的古怪感也升了起来。
强行将他上下摸了一遍,甚至将手伸进了他的唇内,池尤是为了专门恶心他?
江落升起了些许微妙的、莫名的危机感。
直觉告诉他,他应该尽量避免和池尤这种形式的交锋。
江落很相信自己的直觉,即便他的直觉不准,他也不想再次经历被池尤摸遍全身时,那种汗毛直竖的诡异感觉了。
洗完澡,他一身清爽地出了浴室。江落没有忘记脏衣篓里的衣服,但那些是被池尤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碰过的衣服。
他面无表情地把衣服全给烧了。
做完这些,凌晨的太阳已经从天边升了起来。
一夜没睡,但江落却丝毫不困。斗鬼场万人之上的经历让他的精神状态乃至现在还很亢奋,但昨晚忙了一夜,虽然精神饱满,但身体却有些疲惫。江落打算去找点酒喝一喝,好更快入眠。
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江落走过去一看,是披着一身道袍的葛祝。他打开门,你去哪儿了?我和闻人连刚刚还去找了你。
葛祝瞧起来和平日里没什么差点,笑得云淡风轻,仙风道骨,我听塞廖尔说了,这不来找你了吗?
他笑眯眯地晃了晃手里的酒壶,江落,去你房里喝一杯?
江落笑了,我正想去找点酒喝呢。
他让葛祝走了进来,拿了两个软垫到阳台,两个人席地坐下。
葛祝带的酒水是略显浑浊的白酒,江落尝了一口,无话可说,竟然是糯米酒。
他本来以为是什么度数很深的白酒,糯米酒在他尝起来就是甜水,虽然味道不错,但别奢求能喝到微醺助眠了。
葛祝挠挠头,不好意思道:餐厅里就糯米酒最便宜。
江落,你是不是忘了,这三天是免费吃喝玩乐?
葛祝顿时后悔道:我还真给忘了。工作人员不在,我还按标签价格把钱给他们放收银台了。
他一副痛心疾首的后悔样子,看上去还想回去把钱拿回来。江落乐了,葛祝,你到底有多穷?
葛祝这个道士,一牵扯到钱就抠抠搜搜,江落早就好奇这个问题了。
葛祝苦笑一声,伸出三个手指,我家中有三个弟妹要养。
江落一愣,三个弟妹?
葛祝低着头,看着手里的酒杯,水波荡着,他的语气还是那么超脱世俗一般乐观,可不是吗?弟妹年龄还小,我要好好地养着他们。匡正家里的条件也不好,他也有个妹妹,我需要上学,没时间看顾弟妹,就将他们交付给了匡正的父母,让我的弟妹和他们一家住在一起,叔叔阿姨是个顶顶好的好人,他们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帮我照顾着弟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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