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嗓子高亢,情绪饱满地道:主奴表演舞台上只有一条规定,主人要保证奴隶的性命安全,除此之外,舞台全部由持有王冠卡的主人掌控!现在,有没有哪一对主人和奴隶想要第一个登上我们的舞台?
隐藏在人群中的匡正将闻人连和卓仲秋护在身后,怕有主人牌的人将他们选做自己的奴隶。
闻人连无奈地道:大块头。
匡正低头,闻人连看着他诚挚地道:你要比我们危险。
匡正:?
闻人连拍了拍他的肌肉,意味深长道:你不知道有多少人想把你这样的肌肉壮汉拉到台上当做奴隶调教。
匡正的面上空白半晌,卓仲秋啧了一声,闻人,你这个想法可真是危险。
但庆幸的是,在有人看中他们之前,第一位主人已经带着他的奴隶上了台。
这一对主奴的颜值差别极大,主人是像头猪一样的油腻老男人,奴隶却是一个身材丰盈、表情忐忑的少妇。
侍者走到主人面前,和主人低声说了几句话后点了点头,稍后,就有人从旁边递给了一个狗链子给了富豪主人。
侍者从舞台上退了下去。
富豪主人在话筒前咳了咳嗓子,他故作姿态地把手背在身后,肚子快要顶到了话筒支架。
在以前,我养过一只母狗,但那只母狗因为咬了我一口被我送进厨房,成为我的一顿午饭,他说话间的大黄牙显眼,今天,我就来给大家表演一场不会咬人的母狗与主人的戏码。
他看向少妇,笑得满脸横肉颤抖,过来跪下,戴上狗链。
少妇颤颤巍巍地跪下,将狗链戴在了脖子上。富豪拉着链子,哈哈笑了两声,如同面对一个真正的狗一般,伸出手道:舔舔主人的手。
少妇含着泪做了。
富豪拉着她在舞台上走了两圈,中间还时不时咒骂道:走快点!
卓仲秋几人看得心头火气,他们正要按着计划闹起来,就见舞台下少妇的丈夫已经气得浑身颤抖,下一秒就要往台上冲去,你别碰她!
侍者拦住了丈夫,很抱歉,你不能冲上去打断主奴表演舞台。
看着这一幕的平民打了一个激灵,陡然从醉生梦死的舞会之中清醒了过来,他们看着舞台上屈辱的少妇,却不由打了个寒颤。这一个是少妇,下一个是不是他们自己?他们心里既胆怯又气愤,但还是不敢违抗富人,平民们默默看着这一幕,没一个人敢出声说话。一时间只有少妇丈夫的怒吼声:你们太过分了!放开她,你们放开她!
舞台上的富豪对着台下的丈夫哈哈大笑,又更过分地踢了少妇一脚。
平民中,不知道谁又大着胆子喊了一声,凭什么富人大多数都是主人,我们大多数都是奴隶?
藏在人群里的陆有一压低嗓子:对啊,凭什么这样!
带头的人多了后,平民堆里的窃窃私语声越来越大,声音越来越嘈杂。
台上的富豪犹如被当众打了一巴掌,表情更加阴狠。江落听到身边有个人不知所措地低声道:我们之后还需要这些穷人,现在把他们逼急了,之后怎么办?
另一个人也有些不确定,但还是不屑地道:他们怎么敢。
江落冷冷勾起唇,他在人群中走到了最前。
舞台上的富豪呼吸越来越粗重,他被穷人们的抗议彻底激怒了。身为第一个上台表演的主奴,就遭受到了平民的不满,这实在太丢人了。富豪阴森地看向少妇,少妇感觉到了危险,她害怕地往后退去,却见富豪咧起笑,扬起巴掌,正要朝她打下去,一道散漫的声音突然响起。
威尔顿先生,你可以停止了。
富豪低头看去,看到一个戴着黑色面罩的黑发青年兴致缺缺地看着他,明明是在台下,但却像是居高临下蔑视他一样,你的这场表演,实在太无趣了。
第88章
威尔顿这个名字,是江落从三个贵妇人嘴里打听出来的。
在这种富人们都处于蒙面中的场合,台上的富豪被喊出来了名字,就相当于被扒下来了匿名的保护套。威尔顿惊惧交加,却不记得自己认识这样的人。
你是谁?
江落往前走了一步,光影在他身上投下落地的影子。他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毫不客气地开始贬低这个舞会的一切。
无趣。
乏味。
我原本以为这里的游戏会很不一样,谁知道和外面的也没什么差别,低俗,套路,毫不刺激,江落转过头看向身后的富人们,你们难道觉得有趣吗?
富人们脸上也是了然无趣的表情,他们摊摊手,告诉了江落答案。
来自富人无趣的指责,比穷人的抗议更让威尔顿受不了。他握起拳头,怒火高涨。所有人的目光放在站在最前方的黑发青年的身上,等他说出剩下的话。
游戏既然这么无聊,那就改变些规则,让它变得有趣起来吧,江落话音一转,舞会的第一条规矩是不能拒绝别人查看卡牌的要求,只要在前面稍微加上几个字,这场游戏就变得更好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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