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惊怒交加地瞪了池尤一眼。
恶鬼好整以暇地逗弄着他,嘴里扬起,怎么了?
但他手臂上却流淌着汗珠,眼中的神色越发晦涩沉滞。
江落的怒火稍减,他在心里嗤笑一声。
恶鬼的表现,让他升起几分隐秘的兴奋,和身处上风看着恶鬼不断沉沦的快感。
你也有这一天。
江落的心里爽极了。
他是因为生病中了药才会这样,而池尤就是纯粹因为他了。
江落虽然是被上的人,但却像是他在玩弄池尤一样。
江落挑起笑,手指漫不经心地拂过恶鬼的喉结。但当恶鬼想要握住江落的手时,他却跟游鱼一般豪不留恋地飞走,别碰我。
池尤眯起眼睛,江落对着他笑了笑,心想长痛不如短痛,狠狠心一鼓作气。但下一秒,他就疼得表情扭曲,足足过了良久才缓过了神。
缓过神之后,江落又愣住了。
这步之后又该做什么?
他有再多的理论知识,也掩盖不住这是第一次。江落的那些知识好像忽然在脑内卡了壳,他不怎么确定地缓缓动了一下,很快不得其所地停下。
药效挥发,很快就让江落的大脑变得一片浑浊。他的动作放了慢倍速一样,一举一动如同杀人一般磨人。在这样极致的折磨之下,江落身下的恶鬼看似游刃有余,实则已经变成另外一副样子。
池尤背上的鬼纹狰狞,蠢蠢欲动地在他身上爬行。
恶鬼的脸即便还是完美无缺到平静无波的模样,也像是濒临忍耐边缘的怪物。
江落的爆发只持续了短短片刻,很快,他的身体便被病症和药效牵连得疲软。江落心有不甘,他强装无事,不想被恶鬼小瞧分毫。
但恶鬼却已经不想再忍耐下去了。
池尤倏地起身,顷刻间逆转了形式。江落被他笼罩在身下,就见恶鬼意味深长地笑了笑,这次之后,你就知道我行不行了。
药效逐渐过去。
等这一次结束之后,江落就推开了池尤。他嘴唇紧抿,神情不悦,忍着身体的不适想要下床洗澡。
但恶鬼低笑着将他抱在怀里,还没有结束。
汗水打湿池尤的发间,让恶鬼那副欺骗人类的皮囊多了几分性感和撩拨。
江落全身都疼,便显得极为没有耐心,我说结束就结束了。池尤,我和你说过了,只有那么一次。
那我认为的一次和你认为的一次有些不一样,恶鬼笑着收紧手,我的努力才刚刚见效。
他还记得江落嘲笑他的表情。
是个男人就忍受不了这样的嘲笑,池尤当然也是如此。面子是一方面,而另一方面,从未体会过的极致快感让他完全不想在这时脱身。
江落感觉有些不妙,他眼皮一跳,下一瞬便被池尤拉了回来。
江落的黑发被汗水粘湿在额头。他鼻息粗重,热气从殷红口中呼出,处处烧得艳红,我说停下!
恶鬼脸上阴沉划过,我还没够。
你他妈
恶鬼堵住了江落的唇,他笑着道:老师教导你很多次,不要说脏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缓慢走过。
江落的大脑再次昏沉起来,本就发炎的嗓子更是疼得厉害,鼻端喘不上气,口中又被堵住,浑身上下没有一处觉得舒服。
他皱起眉头,唇间却突然被放入了一小块人参。
人参一入嘴,便化作一股暖流流入五脏肺腑。嗓子中的疼痛被缓解,高温快速褪去,疲软的四肢重新又有了力气,短短片刻间,身上的不适就消散了大半。
江落尝出来了,这是人参精的味道。
池尤哪里弄来的人参?
不容江落多想,恶鬼就握住了江落的左手。他完全沉浸在了其中,鬼气冒着森森寒意,缭绕在周身,双眼泛红,妖异非常。
江落掰着他的手,他却弯下腰在江落的下巴上落下一个吻,声音沙哑,听到了吗?
江落咬紧牙关,竭力收敛着所有声音,装成无波无澜的模样,听到什么?
有人已经将这间房包围了起来,池尤轻轻喘了口气,慢条斯理道,大约二十多个人。他们都是为我来的,试图用你来把我引出来,再将我给抓住。
这个计划成功了一半,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抓住我?
他的唇逐渐往下,从黑发青年的脖颈到大腿。
江落脸颊透着不正常的嫣红,他冷笑着道:最好能抓到你,再把你大卸八块。
但我现在没有耐心和他们浪费时间,恶鬼捉摸不透地笑了笑,黑雾瞬间从房间的四个墙角处升起,笼罩住整间屋子,在这种时候,我可停不下来去应付他们。
江落眉头一跳,闭上了眼睛。
恶鬼对他的欲望是不是太强了些?
不,这都是因为他嘲讽了池尤,所以池尤特地报复回来的缘故。要么就是因为初哥开荤,这谁能忍得住?
江落觉得自己找到了原因,心中放松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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