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有些像是在特意展示自己的魅力。
恶鬼热心地道:晚餐用得好吗?
火柴在炉子之中炸起火花,这个声音惊醒了几个年轻人。秦云面上染上红霞,率先回答道:用的很好,谢谢您的救助。
她又回答了恶鬼上一个问题,我们在玩国王游戏,您要一起吗?
池尤挑眉,国王游戏?
秦云给他详细地讲了一遍。
整个客厅里一时只有她的声音,恶鬼看似专注,漆黑的眼眸好似深情的看着女孩,但注意力却像是在地面攀爬的藤蔓、墙壁生长的青苔,逐渐蔓延到了最后的江落身上。
十四天未见。
恶鬼漫不经心地想,他竟然记住了十四天这个数字。
他的目光和侵略的意图,却违背了他的漫不经心,极度兴奋地迅速包裹住了黑发青年。
在得到江落之后,池尤觉得自己不会再对江落升起兴趣。
他带着莉莎回到了老巢,让她见到了其他的手下,然后忙于计划。池尤确实如他所说的一般,在白天并没有过多地想起江落。但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涌动的暗红的欲念却像是诅咒一般缠绕着池尤,那蠢蠢欲动着的想法加倍吞噬他的理智,从那一晚开始,江落在他身下碾转出艳红的脸孔一遍遍在他眼前闪现。不断吐出咒骂话语的殷红嘴唇、烧得含着水光和戾气的眼睛、每一寸优美紧实的皮肤
都会让池尤升起沼泽似贪婪的欲望。
得到江落的快感越是翻滚,恶鬼晦暗的暗欲越是变态狰狞地生长。
池尤本不应该为这样的欲望而感到烦恼。
他应该宣泄出去直到自己高兴。
但他却想起了江落曾经的话,想起了自己的承诺。
绝对不会有第二次。
恶鬼不是个会遵守承诺的人。
但这一次,他却再次升起了烦躁,比之前还要成倍增加。
这让恶鬼的情绪更加喜怒不定。
他克制了十几日,终于出现在了江落身边。
池尤无法进入连家,便耐心地等待着江落出门。
说来也很奇怪,明明他并没有见到江落,但只是藏匿在江落身边守株待兔的感觉就让他精神愉悦了起来,就像是窥探着猎物出头,再在暗处伺机捕食猎物一样这样的等待让恶鬼期待十足。
直到今天,他站在二楼的窗口,远远看见江落冒着风雪向自己而来。
就像是猎物主动奔着死亡而来,池尤的呼吸开始急促,身上的肌肉紧绷,他的眼睛紧紧地盯视着江落,在一瞬间,他甚至想将冒雪前来的黑发青年一口口吞吃入肚。
那是一种崭新的,关于欲望和征服的激烈生长的念头。
在这一瞬间,恶鬼不在乎曾经说出口的那些话了,不计较是否会引来江落的嘲弄。因为这些,都没有顺着他的心意来重要。
或许只是再来一次就好了呢?
烦躁归于平静,就像是他曾经说过的一样,他早晚会在江落身上找到答案。一次不够,那就直到足够为止。
其他人没有注意到主人家的余光,但被打量的江落却不可能没有注意到。
甚至说,这道视线就是池尤故意让他发现的。
江落嗤笑一声,恍若未觉地坐着。他的双手放在桌面上,冬天的寒冷让所有人的肌肤都被包裹在厚重保暖的衣服之中,唯一裸露出来的只有脸庞和双手,偶尔还有脖子。
江落今天也穿了件黑色的高领毛衣,看起来清俊又冷漠。他被恶鬼曾一遍遍啃吻的修长脖颈被衣领好好地保护在其中,乃至恶鬼只能可惜地在他骨节分明的双手上打转了一圈,再悠悠地收了回来。
而这时,秦云恰好已经将国王游戏的规则给说完了。
原来是这样,恶鬼恍然大悟着,随即便饶有兴趣地笑着道,我可以加入你们吗?
秦云像是就在等着他说出这句话,立刻道:当然。
餐桌旁又多加了一把椅子。
秦云正要发牌,但刚刚开始一言不发的江落却突然道:我来发吧。
有帅气的男生愿意接过手中的工作,秦云当然乐意。她将手里的扑克交给了江落,江落顺手又洗了一遍,将牌一一发给众人。
他特意绕了一圈,等轮到池尤时,恶鬼只获得了江落手里的最后一张牌。
他无声地笑了,伸手接过纸牌,苍白冰冷的指尖不掩恶鬼的特征,在江落的指节上似有若无地略过。
谢谢。
江落朝他扬唇笑了,不客气。
还有一张暗牌被放在桌子正中央,那是作为国王的另外一张牌。也因此,国王的命令有时也会牵扯到自己,这就让这种游戏变得更加妙趣横生了起来。
江落坐下后就看了看手里的牌,虽然他的运气不是很好,但还是抱有了几分能成为国王的希望。但失望的是,江落是一张普普通通的黑桃三。
他放下了牌,等待着得到国王的人站出来。
连雪不怎么确定地将手里的鬼牌翻过来给大家看,我应该是这局的国王了吧。
看见她是国王后,江落也松了口气,只要不是池尤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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