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安澈错愕地睁大眼睛:“???”
“哥哥手腕细瘦白皙,戴着一定很漂亮。”顾寒洲眉眼乖巧温顺, 似乎只是随口问一下, 完全不了解背后的隐秘含义。
纪安澈喉结滚动, 咽了下口水。
顾小洲,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虎。狼之词!
淦,这种窗上用的情qu小玩。具,他戴着算怎么回事?!
再说他是大猛1,要戴也是顾小洲戴。
纪安澈脸蛋通红地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只有玩游戏输了的人才会戴。我又没有输,为什么要戴。”
顾寒洲眉眼天真单纯,“那哥哥要和我玩游戏吗?”
“不玩!!”
纪安澈红着脸走过去,直接将床架上的手。铐。脚。镣,小皮。鞭,蜡烛等等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东西全都塞进床头柜里面。
这些辣眼睛的东西消失后,眼前总算舒服点了。
房间内五颜六色的灯光还在闪烁。
纪安澈实在受不了房间里闪烁个不停的彩光灯,简直是在考验他眼睛的忍耐度。
绕着墙根找了几秒钟,他终于找到灯光的开关键。
纪安澈关掉彩灯和音乐,打开正常的白炽灯。
瞬间感觉世界终于清静了。
他催促道:“小洲,你快去洗漱,洗漱完赶快睡觉!明天要早起。”
顾寒洲乖乖地点头,“好的。”
纪安澈走到门口的置物架,拎起塑料袋。
他随手拆开前台小姐赠送的塑料袋,想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塑料袋里装着一盒花花绿绿的纸盒,名字写着[Durex]。
草,避。孕。套???!!!
拿着一盒Durex,纪安澈整个人都傻了。
为什么要送他这种东西。
那位前台小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手腕被轻轻拽了一下,耳畔边突然传来一道沙哑的嗓音,“哥哥,你手里拿的东西是什么?”
纪安澈猛然被吓了一跳,情急之下急忙甩开顾寒洲的右手。
手里拿着的塑料袋由于用力过猛发出清脆的撕裂声。
塑料袋里面装着的东西摇摇欲坠,不过纪安澈没有发现,他现在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了顾寒洲身上。
纪安澈舒了口气,“吓我一跳,你走路怎么都没有声音。”
顾寒洲伸手想拿过纪安澈手里的塑料袋, “哥哥,这是什么东西,能让我看看吗?”
纪安澈脸颊微红,连忙躲开顾寒洲的触碰。
千万不能被顾小洲看到这种东西。
不能荼毒祖国未来的花朵。
纪安澈勉强地笑道:“没什么东西。就是……就是一些卫生纸而已。”
顾寒洲讶异地问:“原来只是卫生纸么。哥哥反应怎么这么大?”
突然,塑料袋不堪重负,终于破裂开。
几个浅色的套套掉在地上。
纪安澈整个人都傻了,呆滞地站在原地。
为什么套套能从包装盒里面掉出来,这究竟是什么假冒伪劣产品???
纪安澈心如死灰。
靠,他的一世英名全毁了。
可以去投诉这种假冒伪劣产品么。
房间里一阵沉默的死寂。
“哥,这是卫生纸吗?好奇怪的卫生纸。”
顾寒洲揉了揉眼睛,“我似乎眼花了。”
“对对对,你眼花了。”纪安澈红着脸连忙蹲下,把地上的东西捡起来塞进塑料袋里面。
他逃似的跑出了房门,将塑料袋气愤地扔进垃圾桶。
等他回来的时候,顾寒洲依旧站在原地,模样乖巧温顺,漆黑眼眸泛着信任依赖。
男主总有长大的一天。
等男主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情,不会觉得他是变。态吧。
纪安澈磕磕绊绊地连忙解释:“刚才的‘卫生纸’是酒店送的,和我没什么关系。你千万别误会。”
顾寒洲温顺地点头:“我知道的。”
“小洲,你快去洗漱吧。”
纪安澈思考了几秒,无奈地说:“明天六点去见心理医生的话,我们至少五点半要起床。”
“五点半,天还没亮,菜市场的鸡都没起床。人生好艰难。”
纪安澈悲伤地将身体摔在水床上,感觉整张床都震了震,他耷拉着眉眼,忧伤地叹气道:“我们今晚早点睡吧。现在才刚九点,我们可以睡八个多小时。”
看到少年眼底的疲倦,顾寒洲犹豫地开口:“哥,要不我们今晚过去吧。心理医生刚才告诉我说他现在有空了。”
纪安澈神色惊讶。
顾寒洲问:“哥哥,我们要现在过去吗?还是明天早上再过去。”
“现在过去吧!”纪安澈惊喜地从床上跳下来,穿上外套直接往门外走。
今晚解决掉这件事情,明天就能不用早起。
早起是永远无法治愈的痛苦。高中想睡个懒觉真是太难了。
深夜。
他们步行来到心理诊所。
心理诊所周围墙皮都快要脱落,看起来十分老旧。装修这么破,靠谱吗?
纪安澈走进心理诊所。
映入眼帘的是厚重的书架。书架上摆放着《荣格心理学》、《梦的解析》、《自卑与超越》、《被讨厌的勇气》等著名的心理学著作。
墙壁贴着[二级心理咨询师:古荣],还有他曾经获得的荣誉和证书[注册心理咨询师证]、[A市年度优秀心理咨询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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