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回两趟,才把后备厢的东西搬完。
“肖乐呢?”
和莫老师来回两趟,没有紧张感后的肖军这才想起没见到自家老弟。
“他上班太累了,我让他多睡一会儿。”
莫老师笑看着车子。
肖军嘴角一抽,原来是在车上睡觉啊。
“肖乐,起来,”肖军来到车窗前,把对方叫醒,“回房里睡。”
“啊?莫老师呢?”
肖乐迷迷糊糊地下了车。
小脸还带着点红,看着十分可爱。
此时还下着小雪呢。
莫老师拿出伞,撑在他旁边,“进去吧。”
肖军挠头,看着二人的背影,总觉得莫老师把肖乐照顾得太仔细了一点。
可这种怪异感,很快就比他们是好兄弟的想法给冲散了。
“这些,还有这些,是给堂婶他们的,都是我和莫老师的心意。”
吃了晚饭后,肖乐把礼物分出来,“我和莫老师去堂叔家看看。”
“行,去吧去吧。”
早在他们回来的时候,肖堂叔他们就知道了,本想过来的,可听肖婷说莫老师也在,他们怕说错话,就没来。
没想到肖乐和莫老师大包小包上门来。
肖堂叔和肖堂婶有些拘束,不过这种拘束很快就过去了,因为肖堂姐和柳先生在活跃气氛。
柳先生虽然不知道二人的关系,可在饭馆经常见到他们,所以也熟。
在肖堂叔家坐了一个小时后,二人回肖家。
炭火烧得正旺,肖婷在背书,文梅和肖军坐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肖乐他们回来,肩膀上和头发上还带着雪花,见此,肖军问道,“下大雪了?”
“嗯,刚出来就下,”肖乐回着,随手把莫老师肩膀上的雪花拍下,而莫老师也顺手把他头发上沾上的雪花弄开。
二人已经习惯这么为对方着想,半点没察觉他们的亲密引起了三人的注意。
肖婷背书声都消失了。
目不转睛地看着二人。
而肖军和文梅定定地看着二人,肖乐端起茶杯,刚要喝一口热茶,就见他们傻傻地看着他们,“怎么了?”
已经坐下取暖的莫老师也疑惑地看了过去。
“没什么,”肖军见他们如此坦然,又与文梅对视一眼后,纷纷摇头。
“只是觉得这雪太大了,这么短的距离,身上就有了雪花,”肖婷在一旁干巴巴地回着。
“当然了,”肖乐指了指院子,“就是从堂屋门口走到院门口,那身上也会带着点的。”
这都是什么傻乎乎的解释啊。
肖乐心里都乐坏了。
莫老师的嘴角也微微扬起,不过很快便消失。
在肖家的莫老师,给肖婷的感觉一点都不莫老师,他笑的时候太多了,而且非常平易近人,半点没有在学校那种严厉的神情与模样。
年三十这天,一早大伙儿就开始忙,莫老师毛笔字不错,所以回来之前,肖乐就买了红纸和笔墨,就为了莫老师好写对联。
而对联肖军原本等腊月二十八那天去镇上买的,结果有了肖乐的话后,便只买了其余东西,没买对联。
肖堂叔那边肖乐也去说了,于是他们也没买对联。
两家的对联都是莫老师写的。
他的字行云流水,大气十足,非常受肖堂叔等人的喜欢。
莫老师被围着夸。
肖乐站在堂屋门口笑眯眯地看着,这会儿不刷好感那就是傻子。
“你这如意算盘打得真妙啊。”
肖堂姐在一旁感慨着。
“一般一般,”肖乐露出一口小白牙,“也是时机不错。”
肖堂姐噗嗤一笑,柳先生很快找来,于是二人便回去了。
肖乐也继续回灶房炸酥肉和肉丸子。
肖乐在外面和肖堂叔他们聊得昏天暗地,一直到大堂哥来找人了,肖堂叔和肖堂婶才意犹未尽地回去。
走之前还偷偷跟肖军这么说,“可惜,他是肖婷的老师,不然咱们家可以多一个这么好的女婿。”
他小女儿那性子也不好意思介绍给人家莫老师,那不是祸害人家吗?
这话搞得肖军都觉得可惜了,还偷偷跟文梅说这话,文梅嘴角一抽,“你是没看见小妹有多怕他,还女婿,你做什么梦呢?”
“是啊,”肖军也想起莫老师在学校是的样子,第一次带小妹去高中报名的时候,也觉得这老师虽然长得不错,可好凶。
肖乐见他们说悄悄话,也凑了过去,“说啥呢?梦?”
“就是堂叔说了一句玩笑话,”文梅解释道,却没说什么玩笑话,继续去忙了。
肖乐摸了摸下巴,眼里闪过笑意。
他们今年的年夜饭是去肖堂叔家吃的。
家里只炸和蒸了过年吃的肉菜,做了几道菜送到餐桌上,一家人快快乐乐的团年。
晚上年轻人在一起打牌,小孩子在一起玩烟花,困了就去睡,饿了就吃。
肖乐和莫老师参加了炸金花。
肖乐的手气是最好的,二堂哥和柳先生的手气最差。
过了十二点还放了烟花,做了烧烤。
可以说比去年热闹多了。
守岁到第二天早上吃了荷包蛋后,几人才去睡觉。
肖乐和莫老师在一个房间,莫老师抱着肖乐睡得正熟,就听见院子外传来孩子的惨叫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