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小的吓得不行。
“以后没有大人跟着,你们最远也只能去任家,别的地方都不能去!知道了吗?”
肖大哥使劲儿拍了拍桌子,威慑几个小的。
肖云月几人连连点头,被肖大嫂带去做饭的时候,拿东西都是抖的。
中午那顿饭,吃得没滋没味,特别是几个小的,肖乐后来才听说,他们被这么一吓唬,之后还做了好几天的噩梦。
傍晚莫捕头骑着马来接人,在肖家正吃着晚饭呢,听说他来了的村长便赶紧过来拜见,莫捕头也跟他说了这事儿的严重性,让他把镇子周边的村子都知会知会,村长腿肚子都有些发软。
“不说别的村子,就是咱们隔壁那村,就有一个孩子失踪了,本来是去县城做个学徒,结果这一去就是两个月,爹娘去了也见不到人。”
“那孩子拜的师傅总说那孩子被他送到别处干活儿了,过两天就回来,这类话他们听了好几遍,这才生疑,却不敢去报官,怕那师傅说的是真的,那不就得罪了他吗?”
莫捕头一听,立马剑眉一皱,“糊涂!那户人家姓甚名谁?”
“就在隔壁村,姓吴名阿牛!”
于是肖乐与莫捕头三两下吃完饭,便赶往了隔壁村,顺利找到了那孩子家,那当家人就是吴阿牛。
此时他们刚把饭菜端上桌,却一点胃口都没有。
“你说孩子真去干活儿了?”
他娘子叹了口气,“这打铁铺的师傅在县里做了不知道多少年,应当不会骗人。”
可她就是挂念,怕孩子出了什么事儿。
更别提这两天她老是做噩梦,又不敢告诉丈夫,怕他跟着担心。
“吴阿牛在家吗?”
“在呢在呢!”
吴阿牛听到声音立马回道,听声音觉得耳声,也不知道是谁,立马起身去开了院门,门外是两个青年,一高大一清瘦。
“二位是?”
“牛车我找好了,你们立马去县里找那打铁铺的师傅,逼他把人给你们,不然就报案,”莫捕头也不废话,让他们扒拉两口饭赶紧走。
也不说自己是谁。
把吴家两口子吓得不行,“是不是我儿出事了?”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儿在打铁铺?”
“我是县衙的捕快,你们先别慌,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
这下二人哪里吃得下饭,锁好院门就跟着他们去村口坐上牛车,而肖乐他们在前面骑着马开道。
“我先送你回家,”肖乐坐在后面,手轻轻搭在莫捕头的肩膀上,到了县城后莫捕头侧头道,“这事儿牵扯过大,你又是夫子,最好不要牵扯进去。”
肖乐想了想,点头应下。
他之前就将那两个畜生家里有什么暗道地牢啥的,都以梦见的话告诉了莫捕头,他自然知道怎么办,自己跟过去也没太大的忙可以帮,再者他不是衙门的人,有些事儿不是他能知道的。
送肖乐回了家后,莫捕头直接去了衙门,接着带了十几个兄弟去了那打铁铺。
此时吴阿牛夫妇正在那铺子门口哭爹喊娘,逼着那打铁师傅把儿子交出来。
“我们把儿子送过来是为了跟着你学打铁的!可这两个月来,我们就在送过来的时候见过!”“后来了五次,你次次都有借口,就是不让我们见孩子!姓李的!你今天不把我们儿子交出来,我就撞死在你铺子门口,日日夜夜做鬼都要缠着你!我看谁还敢来你这铺子!
吴阿牛越喊越激动,把左邻右舍的铺子都喊出了人,有些住得近的院子里,也寻着声音走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
“好像是把孩子交给打铁李做学徒,结果两个月了孩子一直见不到面儿,这不,在闹呢。”
“两个月都不能见?”妇人们一听这话顿时有了吴家夫妇的感受,“那肯定是担心的。”
“打铁李,你这啥时候来了学徒?我咋没见过呢?”
打铁铺对面的杂货铺掌柜一脸不解地站出来问道。
闻言,吴阿牛夫妇更是要和打铁李拼命,这打铁李和吴阿牛岁数相当,娘子孩子都在乡下,自己在镇上守着铺子,长得也是人高马大,浑身腱子肉。
他轻而易举地避吴阿牛夫妇的攻击,嘴里还是那套说辞,“你们误会了!那孩子真被我送去师兄那里学东西,很快就回来!”
“那你现在就带我们去找那孩子,见到了人,吴阿牛夫妇也不会找你闹腾,还会给你磕头道歉。”
莫捕头挎着官刀大步而来,身后那十几个人也显得十分不善。
打铁李一看官府的人都来了,吓得脸色一白,手一个不注意,就被吴娘子狠狠咬住,疼得他大叫,刚要伸手将人推开,又被吴阿牛一把掐住了脖子。
“行了,”故意慢悠悠地叫了停,而打铁李已经开始翻白眼了,被吴阿牛松开后,瘫软在地上浑身颤抖。
围观人一看,也觉得有些不忍。
“这事儿还没弄清楚呢……”
“有啥不清楚的,你们不知道啊?最近好些男娃都失踪了!就昨儿还发现了一具尸体……”
这事儿衙门本来没有传开,但第一个受害人的父母回到村里后,就开始大闹,这下隔壁县都有人知道了。
“我、我说。”
打铁李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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