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王氏精神立马来了,“哪家的?”
“陈家的,脸上有梨涡,那小子就只知道别人叫她三妹。”
陈三妹,脸上有梨涡?
肖王氏立马知道是那家的了,“正好后天是我哥哥的寿辰,不如让发福和我一块儿去吧。”
“这、这好意思?”
“怎么不好,我的侄儿跟着我去祝寿,有啥不好的。”
肖王氏噗嗤一笑,这事儿便定下了。
肖乐也在别处听到了这个消息,他回家还问肖王氏,“这是休了的意思?”
“倒也不是,孙儿都快有了,怎么可能休,”肖王氏瞪了他一眼,“你也别有这种心思,以后成了家,就得守着人家过日子,再怎么也不能说休弃的话。”
被教育的肖乐赶忙点头。
“你张婶儿即便有再多不是,可她为你张叔生了那么几个孩子,家里的日子也是村里过得比较好的,别以为只是你张叔在外赚银子,她在家也操累得很呢……”
“送回娘家,也就是想让她好好想想自己的错,过不了多久就回接回来的。”
肖乐听她说了那么多话,到最后问道,“娘,有没有人说你的心很软?”
肖王氏一愣,接着想了想回道,“你几个舅舅就是这么说我的。”
肖乐轻笑,“说得太对了。”
到了舅舅寿辰那天,一大早肖发福便来家里了,肖乐还纳闷对方这么早来干嘛呢,就见对方一个劲儿地围着肖王氏转悠。
不对劲儿。
“他怎么了?”
肖乐低声问肖承云。
肖承云刚挑水回来,闻言也小声回着,“要跟娘去舅舅家,顺带看一看心仪的姑娘。”
“啧啧啧,”肖乐双手叉腰做出怪声,“年纪轻轻不好好赚银子,尽想着成家。”
“你这话才逗人笑,”肖承云揉了揉他的脑袋,“再过两年,你怕和他一样急。”
“我才不会呢,”肖乐眼珠子转了转,“也不知道我喜欢的现在在哪里,有没有被欺负。”
他声音小,肖承云又去倒水了,倒是没听见这话。
“娘,家里也没事儿惦记,您在舅舅那边住两天再回来。”
肖乐送他们出门时说道。
“家里咋没事儿惦记?芋头也能收了,我惦记得很呢,”肖王氏随意地挥了挥手,带着菊花和肖发福便走了。
“娘真是的,我这么体贴她,她就只惦记着芋头。”
肖乐向肖承云小小地抱怨着。
“说起芋头,我也想吃烧芋头或者是芋头汤了。”
肖承云被说得有些馋,于是便下地挖了一些回来,柳思思也很喜欢吃芋头,做了一大锅,他们中午吃了晚上也吃。
也不嫌腻。
第二天一早,肖王氏便带着他们回来了,而且还是先去的肖二婶家。
“没定亲,瞧着也欢喜咱们发福,只是年纪小,她爹娘想再留一两年。”
“那就先定亲,”被儿子眼巴巴看着的肖二婶想了想说道,“我这就请人去提亲!”
肖王氏带着菊花回来后,便得知他们吃了芋头,她笑道,“其实早就能尝尝鲜了,只是这些日子忙,我想着再留大一些,味道怎么样?个头比去年的大不?”
“和去年差不多,”肖乐回想了一下个头,“没啥区别。”
肖王氏有些失望,“我还照着你三婶说的法子种下的呢,她家的芋头个个拳头大小,好得很。”
天越发冷了,家人们放下手里的私活儿,全去收芋头,再把其储存在小屋子里,没事儿还要去看一看,要是有坏了的,就得赶紧扔掉,不然会坏一堆。
这东西好吃,却没有糯瓜好储存。
看大伙儿收了芋头回家,个个冷得打抖,肖王氏一咬牙,决定给家人添一件棉衣。
好棉衣得去县城买,这个机会给了肖承云和柳思思。
对襟已经绣好,肖乐也把簪子给了他们。
先去镇上卖这些东西,再去县里。
菊花和肖乐这一天都眼巴巴地看着院门,就想着棉衣能快点到家。
快傍晚的时候,肖承云他们回来了,另外告诉大家一个消息,柳思思在县里接了一个活儿。
“原是以前住在镇上的大娘子,接过她两次活儿,后来搬去县里,已有三年未见,不想碰上了,便又接了一个活儿。”
这次可厉害了,是一件裙衫。
肖乐等人看了一眼,都没人动手摸,怕摸坏了,摸脏了。
肖王氏甚至催促着柳思思快点拿回房,别不小心脏了。
至于棉衣,他们买回来的是棉花还有两匹素色的料子,男人们的是黑色的,女人们的是青色的。
肖王氏一个人包揽了家里的棉衣活儿,柳思思的棉衣是第一个做好的,“你嫂子是干大活儿的人,可不能冷着。”
听到解释的肖乐央求道,“那我排第二。”
“菊花人小嘞,不扛冻,”旁边的肖大柱扬眉道。
“那我排第三。”
肖乐又让步。
“娘帮着大伙儿做衣服,也冷得很呢,”肖承云也插了一脚。
“那我排第四。”
肖乐赶忙道。
“哎呀,我这老胳膊老腿,都没啥知觉了,”肖大柱装模作样的样子,让肖乐瘪嘴。
“爹您结实得很,方才还吃了三碗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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