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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明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大男人,却是失了健康的淡麦色肌肤,换上了一身能与女子媲美的凝脂雪肤、白似雪,凝如玉。明明在自己持之以恒的健身之中,腹部挂满了六块儿腹肌的腰身,此刻却变成了杨柳细腰,羸弱、纤细、宛若水蛇一般。
    还有没有更坏的?有木有???
    站在原地,林涛踌躇了半晌,终于是来到了,梳妆台前的那面铜镜前。
    瞪着铜镜里清晰可见,所映出的那张脸,林涛愣住了。
    在那张毫无瑕疵,肌肤吹弹可破的瓜子脸上,柳眉似弯月,红唇似樱桃。一双杏眼更是顾盼生辉,连那娇俏圆润的鼻尖,都自然而然的翘出了一个完美至极的弧度。
    “这,这是我吗?”瞪着铜镜里那张雌雄莫辨的倾城容颜,林涛抖着手附上了自己的面颊。指尖缓缓的从脸蛋上移到了眉心,移到了那颗朱砂红痣上。
    这颗痣,便是让他一个大好男儿,成为了帝王后宫的罪魁祸首。
    这里是术闽国。是史书上所没有记载的一个时代。在这个国家里只有男人,并没有女人。
    这听起来似乎有些不可思议,就算是西游记里的女儿国,人家也是要靠着子母河的水来繁衍后代,才能使得国家生生不灭的。可是,一群男人又要如何繁衍后代呢?
    乍听到这里的时候,林涛只觉得那是不可思议的事情。可是小东却告诉他。术闽国是男男相好的国度,男人,分为玉人和怜人两种。玉人者,洗衣、煮饭、操持家务。怜人者,经商、耕种、赚钱、煳口。另有孕子果,可助玉人生育后代。
    “可恶……”戳着眉心的那颗红痣,林涛压抑在胸口的那股火,终于是忍无可忍的爆发了。抡起胳膊,他一把挥落了桌上的铜镜。
    就是这颗该死的红痣,让他烙上了玉人的烙印。让他的身份从男人一下子变成了等同于女人的玉人。可恶,真是可恶至极。
    换上了一张陌生的脸,换上了一具陌生的身体,可他却没有死。他的灵魂却该死的活在这个陌生的身体里。
    为什么,为什么不让他直接死掉,为什么不让他解脱?为什么要把他弄到这种变|态的国度里来???
    他没想过要做哪个男人的老婆,他也更加没想过要做什么狗屁贵妃。为什么这种无厘头的事情,不是发生在那些整天,天马行空的幻想着,飞上枝头变凤凰的小女孩身上,而是要降临到他的头上,为什么????
    上天,我本生无可恋,为何不让我静静的死去?为何要让我重生?为何又要让我来到这个陌生的异世?
    难道,是我的罪还没有赎够吗?
    记得儿时,常听到母亲念叨着说,每一个人都是来这人世上赎罪的。等到赎完了前世所犯下的罪,那么,这个人就可以去天堂,去过无忧无虑的日子了。
    可能就是因为母亲犯下的罪太少了,所以,她才会匆匆的离开了人世,离开了我。
    那么,我呢?
    是否是因为我的罪孽太深,所以,上天连死也不准,我这么轻易的死去呢?
    “好,既然你不准我死,那我就活着,好好的活给你看。”咬着牙根,林涛一字一顿说的咬牙切齿。从前,他一直是憋着一口气儿,在和他那个老爹较劲儿,而此刻,他却更想和那个喜欢捉弄他的老天爷较较劲。
    上天,不要以为你真的能难倒我。换了一个时代,换了一个身体又能怎样?
    从小到大,难道我所遭受的磨难还少吗?
    难道,我林涛会畏惧这些吗?
    第004章 冷宫生活
    一个月后
    端着满满的一托盘的食物,小东轻车熟路的走进了冷宫之中,来为自家主子送饭。
    因为这位蓝夜——蓝贵妃是待罪之身,是被陛下打入冷宫的弃妃。所以,这三年来,他一直都过着被禁足的生活,是无法离开这冷宫一步的。而,他的饭食也是一直都由他的贴身宫人小东负责来送的。
    “主子,该吃饭了!”将手上的托盘放在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小东迈步上前,唤着自家主子吃饭。
    也不知道主子最近是怎么了,这三月的天气,说热倒也不是很热,要是换了从前,主子一定会在屋子里兀自发呆的,可是最近,主子却是每日都在院子里忙活。不到天黑是从来不进屋的。
    闻言,站在沙包前的林涛(哦,不对,以后应该叫蓝夜了。)停了下来。转过头,瞧向了身旁,风尘仆仆的奴才。
    “坐下来歇会儿吧!”虽然,蓝夜的面上依旧没啥表情,但是,话语里却多多少少掺杂了些,自己对这个男孩的怜惜之意。
    毕竟,这个小东是他在这里唯一认识的人,也是一个十分用心在照顾他的佣人。这一个月来的相处,让他已然对这个男孩有了一些主仆之情,也不再对他那般的生分了。
    “不忙,不忙,主子,您快吃饭吧!”摇头,小东憨憨的笑了。
    “恩。”轻应了一声,蓝夜迈步来到了一旁,洗了把脸,将脸上的汗水和灰尘一并都冲洗干净了。
    “主子,为什么您总是要打那个沙袋呢?”递过毛巾,小东问出了萦绕心头已久的困惑。
    自从落水醒来之后,主子似乎变了个人一般,从前的主子是喜静不喜动,总是喜欢一个人靠在梧桐树下发呆,可是现在的主子,却总是喜欢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每日里,不是又蹦又跳,就是伸胳膊伸腿的做些古怪的动作。还有,就是整日的捶打着那个悬挂在树杈上的沙包。真是不明白,主子到底在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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