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玥儿不必担忧,哀家的病,已经好了很多了。”
即便是刚刚才发过病,不过在儿子的面前,太后仍旧表现出了,安然无恙的一面。不希望,自己的儿子为自己担忧。
“母后,您的哮喘症总会不定时的发作。身边儿怎能少了服侍的宫人?
方才在园门外,孩儿见母后宫中的宫人都在偷懒,便顺路将人给母后带回来了。”
说着,术闽紫雾一抬手,站在亭子外边的宫人们,连忙走进来,跪在了太后的面前。
“雾儿,你又斥责他们了?”瞧着一个一个战战兢兢的奴才,太后轻叹。
“不思其值,擅离职守。难道不该训斥吗?”眼一横,术闽紫雾狠狠的扫了一眼,在场众奴才。
“依孩儿看,这群狗奴才是越来越恃宠而骄了。想来,是这福寿宫的好日子过的太舒心了。该让他们去换衣局好好反省一番才是。”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跪地叩首,所有宫人都被吓得不轻。
换衣局那是什么地方?
比起在福寿宫中每一日悠闲的差事,那换衣局里的粗重工作,简直就是人间酷刑。有哪个会不害怕,从人人羡慕的福寿宫里,被贬到那种累死人的鬼地方呢?
“不怪他们,是哀家怕他们饶了兴致,才让他们在园门外等候的。”开口,太后却是并未多加责怪。
“行了,别跪着了。都起来吧!”瞧着那群,着实是被吓得不轻的宫人,太后轻轻扬手。
“谢太后。”连忙起身,宫人们纷纷站到了一旁。
“太后,他是太后……”
躲在石桌底下,听着母子三人的对话。听了大半天。蓝夜惊诧不已。
怪不得,刚刚他说,我是第一个叫他大叔的人。原来是我白目了,弄错了他的身份。怪不得,他虽然穿着简单素雅,却总是给人一种雍容华贵的感觉。怪不得,他说会帮我把这两个亲王打发了。
原来,原来他竟然是当朝太后。那个怡亲王、果亲王,还有那个皇帝的母亲???
“这边儿,那边儿,竹林里……”
母子三人正在亭子里闲聊,一群没眼力见的侍卫,便是闯进了园中。瞧着在院子里四处找寻,把好好的一个院子懂得乱七八糟、乌烟瘴气的这群不速之客。太后不觉沉下了眉头。
“这是在干什么?怎么都闯到哀家的翠园里来了?”
“这……”
听到太后的质问,果亲王和怡亲王兄弟二人互觑了一眼。皆是一脸为难的神情,谁也没有开口。
“去,把人叫过来,问问出了什么事?”招手,太后吩咐身旁的宫人前去询问。
“是。”应声,立刻有宫人走出了凉亭,下了台阶,前去花坛那边儿询问去了。
不多时,这队卫兵的卫队长田贵,便跟随着宫人一道来见太后了。
“属下田贵,拜见太后娘娘。”躬身,卫队长参拜太后。
“免了。”摆手,太后示意此人起身。
“谢太后。”低头道谢,田贵方才是站起身来。
“田贵,你们这是在找什么?为何无故闯到哀家的翠园里来?”开口,太后言声责问。
“这……”瞧着面沉似水的太后,田贵惶恐而又无奈的蹙起了眉头。
“怎么,在哀家面前,还不说实话?”眯眼,太后的声调又冷了三分。
“太后恕罪,属下也是奉命行事。若是惊扰到了太后,还请太后宽宥。”一见太后恼怒,田贵吓得噗通一声,二次跪倒在地。
“奉命?奉谁的命?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谁让你们带着佩刀,往哀家的翠园里闯的?”凤眸一瞪,太后更是气恼了。
“是,是奉了陛下之命。在查找走失的蓝贵妃。如有冒犯太后之处,还请太后恕罪。”
不敢再有所隐瞒,田贵只能如实回话。
“蓝贵妃?”
听到这三个字,太后不觉挑起了眉头。之前好像是走失过一次了吧?怎的,这会儿,又走失了???
“是,是的。不久前,贵妃娘娘在陛下的北书房走失。因为,翠园距离北书房比较近,所以,属下便是接到了上风的命令,被委派到这边找寻娘娘下落。”
“又走失了?这蓝夜是不是不识路啊?怎么总是在皇宫里无辜走失呢?”说到这儿,太后幽幽轻叹。
“明日,寻到了人。让皇上在他身边儿多派些认路的宫人跟着。也免得,再大费周章的在皇宫里四处找人了。”
先前还听舒儿说,这个蓝夜如何如何的聪明,如何如何的本事。却不想,竟然是一个爱迷路的小迷煳。亏我儿把他给夸上了天。
“是,是,是,太后说的极是。”点头,田贵连连应声。
“罢了,寻人要紧,你们在这里找吧。哀家回宫去,也免得妨碍你们找人。”
一改之前的恼怒,太后的脸色恢复了之前的平和。
那个蓝妃,可是舒儿的心肝宝贝。若真的是不小心把人丢了。舒儿一定会很担心的。
罢了,就让他们找吧!花折坏了还可以重新种植。若是这人找不回。那舒儿恐怕又要着急了。
“多谢太后体恤。”弯下身子,田贵急忙叩首谢恩。
要知道,这翠园那可是太后的院子。就算是陛下来这边见太后,那也得是毕恭毕敬的,把身边不相干的人都留在园子外边。像是他们这种粗鲁之人,那根本就是想进都进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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