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桑愿所说的负责?果然不能寄希望与他的主动。
“那你想要什么?”桑愿转到他的面前,精致的眉眼里满是疑惑,看着那张俊美无俦的脸时软了语气。
戚宁安差点被他气了个仰倒,要不是旁边还有个虎视眈眈的飞乐,他定会问他在欢好时的软言细语都是不作数的吗?
当他跨在自己腿上,一遍遍地唤着自己的名字是可不是这样的。
偏偏在对上他格外真诚的眸子时,自尊心又在开始作祟。
“呵。”他留给对方一个不屑的冷笑,执着天衍剑往另外一边去。
桑愿站在原地发愣,眼睁睁地看着他不知从哪赶出一群邪魔,然后用剑光绞杀得干干净净。
两人隔得有点远,也看不到戚宁安此时的表情,只能看见乌泱泱的邪魔瞬时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看那剑光的速度,估计此时的心情不算太好。
“喂。”见他的注意力被拉走,飞乐生气地喊了他一声,“你就看得这么入神?”
他不满地嘀咕道:“还当着我的面说悄悄话呢。”
桑愿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问:“你还没回答我的话呢。”
刑魔和剩余的魔将也没了踪迹,他猜测应该是刚才被戚宁安近距离处理掉了。
飞乐翻了个白眼,回答道:“七日前我就看见这个方向剑光大盛,邪魔之气冲天,以为戚宁安在这里,没想到飞到这里后发现到处都是残垣断壁,也没有找到你的影子。”
“后来易柔他们也赶到,还以为是他发现你被掳到别处。我们便商议着分开寻找,今日我又途径这里,就发现你们抱在一起。”说到最后,他忍不住如以前一般敲了敲桑愿的脑袋,“我说,你不会真把他当做你的道侣吧。”
还没等桑愿回答,飞乐提醒他道:“我们现在归属神界,他飞升时是去往仙界,神界与仙界隔着归墟海,相距甚远,也无甚往来,神王曾经更是下令我们这些未来天道不能跟仙界和下界之人产生因果。”
按照三界规定,神界掌管小千世界的天道,可小千世界的修士飞升却是前往仙界,这样才能保证天道法则的正常周转。
试想,若是一界同时掌管,岂不是想让谁飞升就让谁飞升。
这也是神树可以让桑愿来这里的原因,毕竟他是作为暂代天道进入的。至于飞乐,可以算做是来帮忙的。
桑愿知晓他的意思,望了戚宁安的背影,沉默地点点头。
见好友脸上没了笑意,飞乐又不怎么得劲,劝慰道:“虽然不知道神树给你的任务是什么,又为什么非你不可,但我会帮你。”
“戚宁安确实是个强大的剑修,心思纯正,性情孤傲,他日飞升,若有朝一日能前往归墟海,说不定你们还有相见的机会。”本想是安慰,没想到桑愿脸上的表情愈发地沮丧,飞乐连忙拍拍他的肩膀,“算了,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桑愿幽幽地看了他一眼,说:“你明明什么都说了。”
飞乐的手僵住了,尴尬地笑了笑。
桑愿抬头看着灰蒙的天,眼角余光却没瞥到戚宁安的身影,只以为他去了别处灭杀邪魔,仰头长叹:“唉,美色误人啊。”
早知道先前他就忍忍好了,说不定忍忍就能过去。
飞乐看着他那张天姿昳丽的脸几眼,还以为他说的是自己。
思绪不在一条线上的两人说起话来还算顺畅,桑愿把浮空仙人一事跟他说了,只是故意略过在血池边发生的一切,把炉鼎之毒换成以天地异种为药的说法。
飞乐气得眼睛都红了,当场嚷嚷着就要告诉神树,让它去仙界讨个说法。
“反正我现在也没事,你就别急了。”桑愿反过来劝他,还不忘说道,“他也不会好过的。”
在飞乐的疑惑中,他吐出两个字:“天罚。”
“对哦,差点忘了你是许愿树来着。”飞乐顿时乐了,说可惜不能亲眼看到对方的悲惨模样,只是无意间瞥见桑愿的脖颈,惊讶道,“这就是差点被炼药的后遗症吗?”
“什么?”桑愿一愣,没听懂他的意思。
飞乐拿出先前他还给自己的梦魇镜,递给他,说:“你衣襟那里有红紫色的印子。”
顺手接过梦魇镜的手抖了一下,桑愿努力稳住心神,这才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如玉般的肌肤应是藏在衣襟里,可能是因为他刚才仰头看天的动作导致衣襟下滑了一点点,刚好露出一小块红紫色痕迹的边缘。
桑愿忍住耳热,随手拢了拢衣襟,确定无误后故作淡定地把镜子还给他,回答:“无事,一点点小伤。”
飞乐见他脸上并无异色,浑身气息也不弱,只“哦”了一声也不做他想。
戚宁安不知去哪了,两人在废墟上也找不出什么线索,干脆你一言我一语地聊了起来。聊到最后,桑愿都腻了。
“唉,现在只想睡觉。”桑愿偷偷地揉了揉自己的腰。
飞乐在玩梦魇镜,突然左顾右盼,想起什么似的,问道:“你说你见过一只吞了凤血的杂毛凤凰?”
桑愿先前把凤君,以及鸠鸟吞食凤氏一族凤血的事情跟他说了,如今闻言也只是点头:“对,怎么了?你不用管这个,他汲取凤血的同时,也被曾经的诅咒渗入,只不过暂时没有被激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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