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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佑安抚地笑了笑:“你别紧张, 我不是在逼你,只是一个邀请。我和旧公司的经济约就要到期了,之后我不会再签任何公司, 而是组建自己的娱乐公司, 这也算我一直以来想要做的事情吧, 要是你考虑好了, 可以成为我们公司签下的第一个艺人。”
    周佑拍了拍梁宿的肩膀, “这段时间你的实力和努力我都看在眼里,相信我,你能红。”
    周佑是这部剧的男一号, 是因为之前欠了陈导的人情,为了还人情债才来主演这部剧,但幸好剧本没有粗制滥造,算得上一部有逻辑的偶像剧。他是圈子里出道多年的前辈, 自傲的毛病有, 却会欣赏有实力的后辈, 所以与梁宿关系还算不错,昨晚梁宿的手机关机, 不能用手机支付打车回家的钱, 就是周佑送他回家的。
    他这般真诚地邀请, 倒是让梁宿有些为难了, “周哥, 你知道的,我——”
    “你是谁啊?怎么杵在休息室门口?”
    门外传来一声疑惑的质询,让梁宿的拒绝卡在喉咙, 他和周佑对视一眼, 不再说工作上的事情, 听着外边儿的工作人员愈发警惕的声音:“欸你怎么回事儿啊,穿得跟特工似的,狗仔来偷拍了??”
    忍耐了良久,外面传来低沉的声音咬牙切齿,一字一顿:“不,是。”
    梁宿顿了顿,是他的错觉吗,总觉得这个声音有点耳熟?
    周佑皱了皱眉,给助理发了条短信,助理一直守在片场,收到短信立刻跑过来,“这里是休息室,闲杂人等不准靠近啊,快快快!快离开!”
    谁知,那个人像是不耐烦了,一把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欸你??!!”
    助理不敢置信地惊叫了一声。
    梁宿正喝着水,听到动静一扭头,就看见门口站着个身材颀长的黑衣特工,浑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威风凛凛,戴着一副黑色大墨镜,像是审视一般扫视整个休息室,而后大步流星地朝他走来。
    ……若不是梁宿控制得好,他喝的水已经喷出来了。
    这么一个不速之客的突然出现,好像立刻就要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来,周佑出道多年,对这种事有一定的经验,立刻站起来做出防御的动作,冷声说:“不管你是谁,出去!”
    这人仿佛屈尊降贵地瞥了他一眼,从喉咙发出一声哼笑,“怎么,我找朋友都不行了?”
    周佑皱着眉,不太相信,“朋友?”
    而梁宿,在听到声音的那一刻就睁大了眼睛。
    果不其然,不速之客直直地看过来,就是有墨镜的遮挡,梁宿也能感觉那直勾勾的视线,牢牢地将他锁住,唇角微挑,低沉悦耳的声音喊了声:“梁宿。”
    梁宿:“……”
    说一个不太文雅的比喻,他现在的心情就是走在路上踩到狗屎的感觉。他特意躲开,狗屎却自己飞过来,紧紧地粘在他的鞋底,得意地说:“认命吧,今天你就是要踩到我了!”
    周佑扭过头,问梁宿:“他是你的朋友吗?”
    不是。
    ——心里是这么说的。
    但梁宿叹了口气,认命地踩了下去:“嗯,他是我的……朋友。”最后两个字说得特别艰难。
    领着狗屎……啊不,霍时泽,去另一个没人的房间时,梁宿的表情都非常一言难尽,霍时泽的心情却肉眼可见地好了起来。
    这个少爷就是这样,有种独特的气场,他生气的时候,低沉压抑的气场如有实质,给人强烈的压迫感,让人不敢吱声,而当他心情好起来,身边的人才得以喘口气。
    到了房间里,梁宿锁上门,这才回头,冷冷地问:“你到底想干什么?”
    霍时泽笑眯眯的,“只是来探个班,不要生气嘛,朋,友。”最后两个字他故意延长的语调,给了人一种暧/昧的感觉。
    梁宿面无表情,冷冷地纠正道:“我不是你的朋友。”
    “欸,你不喜欢么?”霍时泽似乎有些惊讶,又有些遗憾地叹息,“不过我也不太喜欢,其实刚才我更想说男朋友的……”
    但是一想到脸上还没有完全消去的肿,霍时泽只能遗遗憾憾地将这个特别的称呼吞下胃里,想着等以后再说,还一定要逼梁宿自己说。霍时泽不说,是觉得如果他叫男朋友了,梁宿一定会打他,他不怕痛,就怕自己的脸受伤,不美观了,那还怎么找梁宿?总不能一直穿得跟傻逼特工一样吧。
    梁宿被噎了一下,拧着眉看着霍时泽这一身:“你穿的什么奇奇怪怪的……算了,当我没问,你快滚吧,别来了。”
    就是梁宿不说,霍时泽也打算走的,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在梁宿面前刷刷存在感,以免对方过得太舒服把他忘得一干二净,但是梁宿说要他快点走,霍时泽心里就产生了点不爽,就想要赖下来了。
    梁宿看出了一点要耍赖的苗头,冷冷地蹙眉:“快走。”
    霍时泽:“……”
    他叹了口气,不情不愿地挪动了步子。
    算了,还是走吧……
    决定了要死缠烂打的时候,他就知道梁宿会讨厌他。虽然自从昨晚强吻他之后,梁宿对他的讨厌可能已经到了顶点。
    但……霍时泽还是不想看见梁宿厌恶的眼神,这会让他感觉心里好像埋了一根刺,刺痛非常。
    直白了点说就是,怂了。
    梁宿看着他绕过自己,往门外走,脸色缓和了一些,却在舒出一口气的那一瞬间,这个人又停下了脚步,偏了偏头,突然意味不明地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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