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种滋味?
哪一种滋味?
还能是什么滋味?
李除心襟神摇的同时局促不安。他微微拉开和赵乘乘的距离,他总觉得赵乘乘身上的茉莉花香有种侵(入)他灵魂的感觉,让他着迷的同时……失去对赵乘乘的防范。
“都这个时候了,千岁爷还是快安寝吧。明日肯定还有很多事情需要您处理。”他一恭敬起来就瞬时间将暧昧的氛围驱散。
赵乘乘其实心中怜惜他今天白天和今天晚上的受的惊吓。挥了挥手:“去客房安置吧。”随即就有丫鬟领着李除下去洗漱睡觉去了。
赵乘乘轻轻的叹息一声,这个任务没选好。
空有大器无处安放啊。
第二天上朝的时候,果真受到了攻讦。
清流一派在朝堂上明面上是对皇帝启奏,实际上就是对赵乘乘喷口水。赵乘乘手底下的朋党也是和清流一派争执得不可开交。
连续十几天,都是就着赵乘乘一个宦官竟然敢无旨意缉拿当朝一品大员的事情耍嘴皮子。
再有庞太傅杀年太傅一案,是非曲直让人争执得不可开交。
两方是水火不容。
而李除这边已经被赵乘乘插手辞官多日了。赵乘乘对他说自然会对他有所安排,但是还没有动静。直到今天,赵乘乘从床榻上醒来,一大早的还在穿衣就把他给喊了过去。
赵乘乘坐在床榻边上,一双白生生的脚丫子晃得李除发了眼晕。
赵乘乘喊他:“愣着干什么?不会伺候人的吗?白吃白喝我这么久,快来给我穿袜。”
李除听到‘白吃白喝’四个字头皮炸了炸,心道:莫非是我愿意呆在这里的。但是一想那刺杀的事情,觉得自己这弱鸡似乎也无处可去。竟然只能傍身这宦官。硬着头皮蹲下去给他穿袜子。赵乘乘的足又白又好看。
真不知道一个男人怎么就保养的这么好。
话又说回来,一个男人保养得这么好做什么?
皮肤滑滑嫩嫩的。
袜子的颜色都比不上他的肤色吸引人。
伺候他穿了鞋袜。赵乘乘又要他给他系玉佩。这个活儿蹲着是不成了,非得一条腿跪着才能弄好。弯腰撅屁股给他系玉佩这是大不敬。李除缓了缓心思,还是跪了一条腿。
心道:这是九千岁。是千岁爷。我惹不起!
赵乘乘却恶意森森,他调戏良家妇女似的伸出手来,大拇指和食指掐住他的下颌逼迫他抬起头来。那双丹凤眼仰头看他的时候,又黑又亮勾魂摄魄。却偏偏长在一个心思单纯的人身上。妩媚的风情交织纯粹的心神,又矛盾又冲突却又和谐得不要不要的。
“宝贝儿,今晚伺候爷。”
李除满脸通红,甩开他的手,从地上站起来。
“千岁爷要是没什么事情,在下告退。”
赵乘乘见他转身离去,连忙伸手拽住他的手腕,蓦地将他抱在怀里。他吻住他的嘴唇,好一番品尝。直把李除勾得一大早上的有了反应。
房间里的下人鱼贯退了出去。轻轻的关上了房门。房间陡然一阵安静,让李除开始局促不安起来。他推一推赵乘乘,没有推动。喉结上下滑动了一下,对赵乘乘说道:“你放开我。你不用上朝?”
赵乘乘脸上挂笑,往前就把李除压在了桌子上面。
“比起上朝,我更想上你。”
你是个太监!
李除心道。
只有我上你的份儿!
“没事儿,时间还早。我有礼物要送给你。”李除刚想问是什么东西,赵乘乘的手就解开了他的腰带,滑进内里,不轻不重的面团似的揉捏起来。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赵乘乘才去洗了洗手。
李除的呼吸还没有恢复过来。衣襟有些凌乱,嘴唇微微红肿。脖子上也有着印记。赵乘乘洗完手用棉布擦了擦手之后。对他道:“我有件差事吩咐你去做。”
随后两人一起去了前厅吃了早膳。赵乘乘唤来了张显。
张显捧着一盘衣服进来,赫赫然是那麒麟服。乃是千户才能穿戴的锦衣卫服饰。李除又不是傻子当场就明白了过来,只对着赵乘乘说道:“我不干。”
赵乘乘却道:“怎么?看不上?难道想和我儿子一个职位?那可不成。指挥使和副指挥使都只能是我干儿子们,你又想当我儿子,又想干我?这怎么能行了?”
张显权当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
李除已经面红耳赤头顶冒烟。“你说的什么……你!”你不出一个所以然了,忒无耻忒下流忒不要脸……
赵乘乘看他快炸了,也就不逗他了,只对他说道:“今日起你就和张显一起去查一查庞太傅。也好叫你知道,清流什么的也有的是人沽名钓誉。我赵乘乘虽然是个宦官,但是也算的上为国为民。”
张显把一盘衣服放到李除的手上。
李除愣着。
他沉默了很久,终于,默默的把这盘衣服给捏紧了。
因为清流对赵乘乘那边已经彻底撕破了脸皮,两边的人见到总是剑拔弩张,等李除再度出现在众官员的视线之内的时候,其他人差点把唾沫喷到他脸上。
李除的日子并不好过。
锦衣卫里的人以为他是爬着赵乘乘的床才有了千户这个位子。其他的人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实际上在下边儿对他偷奸耍滑。吩咐的事情也没人给他办。要不是有张显在给他压着场子,他都玩不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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