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生:“。”
方圆:“不会是……名字首字母是W开头的那个吧。”
柏生:“。”
方圆:“不会是……名字里有动物那个吧。”
柏生:“。”
方圆:“不会是……”
“是闻鹤吧。”管家在一旁瘫着脸道:“小少爷。”
柏生还没说话,方圆先开始惨叫了:“不——不要——我现在不想听这个!!”
柏生:“…………”
见柏生沉默不语,即使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但顽强的英雄母亲仍在奋力挣扎,“你说是闻鹤,你有甚么证据?你休要胡说八道,在这胡乱辱了我儿的清白!”
“看,”管家直接无情打破他的幻想,“新的袖扣。”
比起上次硬按在运动服上的骚操作,这次闻鹤显然会了许多,月光色泽的袖扣在柏生西装的袖口下闪着光泽,耀目无比。
这屋还有谁会戴袖扣啊?
方圆一口气差点上不来:“?”
管家又给了他当头一棒,“还只是单边的。”
左手的在,右手的不在,某大鹅那小心思都快溢出来了,甚至再想想,说不定都已经拉上手手了,方圆一想到这里,五脏六腑就宛若火烧,他发出一声惨烈的悲鸣:“西内啊啊啊啊!!”
西内本人站在一边:“…………”
作咩啦。
但方圆一向是具有足够职业素养的王牌经纪人,他在悲伤之余,还不忘连忙询问:“你们没被人拍到吧?”
柏生迟疑:“应该没有。”
宴会里是肯定没有媒体的。
但会场外面就不一定了。
什么应该,方圆听完死了:“你,我,你,他……”
他又奄奄一息地瘫到管家的胸膛上,觉得自己下一秒就要暴毙身亡,但更让他目眦欲裂的是,柏生竟然还完全不顾他的死活,撅着屁股开开心心地把胸口那朵不知道哪来的丑玫瑰给插进角落的花瓶里。
……假花要什么水啊!!!而且这假花还那么丑!!哪来的丑东西!!!不,算了这个其实他也不想知道……
管家很稳定地搀扶着他颤抖的身体,道:“节哀。”
“孩子的生日,母亲的受难日,”方圆哀哀戚戚道:“我终于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了……”
柏生:“?”
管家:“?”
一旁想喝水的柏母站在扶梯上偷听了半天,竟不知是下来还是不下来,最后和方圆的视线对上,默默迟疑道:“那、那我走?”
方圆:“…………”
经纪人这份工作好是好,就是有点费寿命。
-
另一边的闻家。
闻父在客厅里独自喝茶喝到了将近一点多,终于听到外头风风火火的响动,妻子终于到家,他不着痕迹地放下茶杯,装作自己是一副不小心看电视看到这么晚的模样,“回来了?”
闻母也真就没察觉到,皱着眉道:“这么晚了还喝茶?”
闻萧在一旁忍不住吐槽:“妈,你没发现茶杯是爸的半永久道具吗……黏手上了一样,你别管他了。”
“?”闻父真不知道这玩意儿从哪冒出来的:“你这么晚不睡干嘛?”
刚刚不是还不在的吗?
“大哥也没睡啊!”闻萧觉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对待,“他待书房待这么久了,妈你快去看看。”
闻萧多半是带着点幸灾乐祸的心思的。
虽然他目前还不知道他大哥在恋综中倾心的对象究竟是哪位女嘉宾——总之不是刘韬就行,但这不妨碍他看闻鹤和自己一样为情所困,心情相当愉快。
闻母还能不知道他,瞪了他一眼,蹬蹬上楼敲了敲书房的门。
里头传来闻鹤冷淡的声音,“进来。”
闻母在进门之前,想过很多可能会发生的情况,比如大儿子有可能黯然神伤,有可能心情低落,甚至有可能暗自垂泪,但她怎么也想不到,一进门,她就差点被闻鹤桌上那座黄金水獭闪瞎眼睛:“???”
“这,”闻母咽了咽口水,缓缓走近,“这是什么啊。”
黄金水獭足有半米那么高,用防尘罩细心罩着,浑身散发着逼人的珠光宝气,但这个材质实在和水獭憨态可掬的模样不太匹配,导致看起来会让人无端联想到三个字——
丑东西。
或者再加上三个字——
很贵的丑东西。
闻鹤坐着,不仅心情不是很低落,看上去甚至算得上不错,他道:“礼物。”
他知道柏家的人打算给柏生过生日,原本想的是第二天再送,但计划赶不上变化,也不好只送那朵薅下来的假花,于是他又送了柏生半边袖扣。
上次的半边还静静躺在书桌上,泛着微光。
闻母:“……”
“妈,”闻鹤的心情应该是相当不错,他甚至会主动问了,“你觉得怎么样?”
闻母:“我觉得谢谢。”
闻鹤:“?”
但闻鹤没有计较,闻鹤只是平铺直叙道:“我刚才见到柏生了。”
这下轮到闻母“?”了,“难道刚才是你——”
闻鹤淡定点头:“嗯。”
闻母一下不淡定了:“快点把刚才发生的事说说!!”
闻鹤顿了顿,开始复述:“柏生在宴会,说忘记带花了,我送花给他,他收下了,然后我们一起去吃生日蛋糕,最后他让我快点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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