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荀和容与没能在周五晚上回去,在外面打个电话回家说一声,第二天早上才骑着自行车回家。
饭桌上说起这事,容爸和容妈也感慨良多。
“我们明天有一批货上北京,这次我还准备跟着去,到时我到书店看看,有的话,买一批回来,捐给校长,你们怎么看?”容爸现在家里有点小钱了,对孩子教育上的投资也更上心了,学校的学习氛围好,教育质量上去,他们三个孩子也受益。
“可以,我跟你一起去。”容妈妈觉得没问题的,她对教育这一块也特别看重,否则不会从小教孩子学英文。
“你得留在家吧!”
“没事,我不去,你知道要买哪些吗?”
容爸一想,也是。
周日的时候,家里货不少,这次又叫了拖拉机过来,成车成车的货拉走,容家人高兴,村民也高兴。
然而却有人不高兴。
容爸容妈送货去北京,少说要几天才回来,周五的时候,村里就有人来学校找他们,说他们家里的桑树突然全死了。
到底什么时候被人弄手脚的也没人知道,因为容家不养蚕了,桑山好长一段时间没去,等他们发现的时候,桑树都枯死了。
按理说,没养蚕死了就死了,等容爸容妈回来再处理也行,但是应荀觉得,这事很可能是有人嫉妒容家的生意。今天能弄死他们的桑树,明天就能弄死村里。
应荀去跟老师请假时,很快通过,容与也一起走的,临出校门时班主任跑出来,说她下午课让人代了,她不放心两个小孩回去,校长也觉得这事两小孩处理不好,有老师跟着也放心。
容与挺感动的,这里的校长、老师真好。
应荀暗笑,校长、老师好是好,但是你贡献出的资料,才是真正的帮手。
两人去的时候,干脆叫上了李警官。
他们镇上这一大片的治安都是归他们管的。
李警官看到两人时,不知该哭该笑,坏事怎么总找上他们?
应荀一群人回到村子里时,村长已经等在他家,还有村里几个大叔,看到应荀他们回来,七嘴八舌说起桑山的树,但是这年代没有监控,发生的事又是在山上,一时还真找不着人。
不过应荀心里是有人选,上辈子容家也发生过这样的事,只不过时候不同。那一年,导致容家的桑叶不得不跟别人买,最后除去成本,一年几乎没收入。加上容与失踪,容妈妈病倒,容遥不得不退学。
这些事是应荀后来才知道的。
容家桑上一共有三亩桑山,算起来损失过千,李警官自然是要记录在案的。
“你们心里有没有怀疑的人?或者有谁跟你家有恩怨的。”李警官拿着笔在记录着。
一时间,村里人的目光都看向他们。
应荀摇摇头,说不清楚,得等爸妈回来再问问。
“会不会是……”
人群中突然有人出声,不过很快止住话。
李警官看向那位大叔:“有什么线索可以提供?”
大叔连连摇头,说不知道。
不过其他人也猜到他说是谁了,临水的毒瘤,一家子的坏东西,也正是一家子没一个好的,村里人大都不想惹他们,毕竟不能一次弄死他们,以后都会被沾上,怎么也甩不掉。古话说,有人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只恨恨希望这家子人,赶紧被天收了。
李警官看向应荀,虽然只是片警,但是直觉告诉他,大家一定是有怀疑对象的,但是不敢说。
“大家先回去,这事我跟李警官说就好,”应荀笑着道歉:“爸妈不在家,谢谢大家了。”
村里人应着,很快离开了。
黄大婶在容家帮忙的,看到他们回来,也就回去了。
一时间,院子里只剩下应荀、容与和老师、李警官。
“你们也有怀疑对象吧!”李警官看着他们。
“是有,但是……”应荀装作迟疑、担忧,好一会儿才道:“那家子怎么说呢,五毒俱全。”
以前不但占过容家的田地,也占过其他人家的地,但不敢像以前那么明目张胆了。
比如他家后面有一人家,人家前面的院子大,前面是大路,他不但把大路占了,直接把人家院子快三米宽的地占起来,钉上栅栏,说是他们家祖先的地。那家人因为那是祖屋,房子也是烂,无法住人,又不能天天去守着,占着占着,成他家的了。
两家因为那地的问题,差点打起来。
于是凌牟生跟他那两儿子放话,以后那家人敢从他家过,就不客气。
还有村里一些人的田与他家近的,好多次一夜之间,田梗就变了,往人家田里移,人家本来五分的田,一年过去,只剩下四分半了。
无论田跟他们家挨近的,还是房子跟他们家挨近的,苦不堪言。
偏偏凌牟生从他爷爷那辈起就是这种混子,凌牟生两个儿子一个杀一人吸/毒,女婿还是打老婆的玩意,都是不怕死的,谁也奈何不了他们。
李警官听完后,眉头皱起。他来这里也不过几个月时间,对这事还是第一次听到,但也知道,像这种人,真是没办法。关又关不久,谁敢报警,他一出来就找那家麻烦。村里离镇上路远,很多片警也不愿意跑来跑去管这种事。
加上一家子里面有一个杀人犯,虽是过失杀人,但判得不长,已经出来了。背了人命的人,总让人有些担心,谁知道他哪天会不会犯抽,对自己家人动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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