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容与这段话落下,客厅响起欢呼声。
应荀在厨房听着,无奈伸出头,叫道:“好了,过来把菜端出去,在买电视机之前,先把饭吃了。”
容遥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炖肉,闻一下,忍不住捏一块吃。入口的香醇让她忍不住眯起眼,端着跑到沙发上塞给容与一块肉。
容与点头:“好吃,果然不愧是我指定的大厨。”
还站在厨房门口的应荀:“……”
下午吃完饭后,三人干脆下楼去消食,城里就这点不好,属于自己空间的地方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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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生月月都有考试,这不但是检验大家的成绩,还是关乎留在快班还是普通班,所以在学生中竞争极大。
一个月来,多了容家捐赠的各种资料,老师出的月考题目也加深了,原是想试水,没想到大家分数竟然在缓步提升,这个结果非常喜人。
成绩出来后,校长笑得见牙不见眼。
容与的成绩上升空间不大,拿到试卷,脸都皱成包子了,再看看应荀那几近的满分卷,怨念飞升。
容与:“你是不是趁我睡着的时候偷偷起来学习了?”
应荀点头:“嗯,下次再也不起来学习了。”
容与听到却不觉得高兴,扒在桌子上,没精打采,他觉得自己果然不是学习的料。
容遥倒觉得没问题:“别气馁,这一个月来我给你补的都是补中知识,不退步就是进步。”
容与一听又高兴了。
应荀:“……”
他在哄小孩这方面果然还得再学习吗?
月考过后就进入十二月了,容爸找了两名资深的养蚕好手在镇上房子一楼开铺了,倒不是让他们养蚕,而是收蚕。他们作为养蚕人,什么蚕丝是最好的,没人比他们更清楚。
冬蚕养的人不多,也不好养,出蚕丝量少而精,卖出去会贵不少。之前北京工厂那边也说过,冬蚕如果质量好,会加价收。
临水村周围三家养冬蚕的人不多,会养的更少,虽请了人,今年的冬蚕也只是试水,出来的蚕丝质量怎么样不好说。
他们在镇上这么着急开铺子,也是为了方便收冬蚕。临水村太偏僻了,这时大家的交通工具是走路,有自行车的少之又少。以镇为中心,一般靠山养蚕的地方到镇上步行就得两个小时以上,再到临水村卖蚕丝,得四五个小时了。
这一来回,还不如等人家来收。
容爸倒是想去收蚕,刚开始时,他也是骑着自行车去的,可是现在订单越来越多,他一个人也收不过来。想来想去,还是等着别人上门更好。
铺子一开张,就打出价格,特地挂在大门上的,上面写明了一公斤多少钱到多少钱。
刚开始还没什么人注意,一个星期后,大家蜂拥而来。除容家收蚕丝的价格在镇上独一份,也少不得学生的宣传。
镇高中不少学生家里都有养蚕的,一个周天回去,大家都知道他们的价格一公斤高达两块左右,谁能不心动。
“怪不得那些人会烧容家的货,这么高的收购价,不是把那些贩商逼上绝路吗?”
“你说容家开这么高的价格,他们卖出去多少?会不会亏本?”
“不会亏本吧!”
“我听说是亏本的,他家现在就是想打败其他蚕商,等那些蚕商都走后,就会压价。”
“对啊,以前那些蚕商五块多收蚕丝都说时冬不好,会亏本,容家高了快三成的价,说不好说不好。”
“你们真以为人家傻啊,肯定是赚啊!以前的蚕商肯定是骗人的,故意压价。”
等着收货的几人窃窃私语,他们虽是来容家卖蚕丝的,可也妨碍不了他们八卦。
应荀跟容与回来的时候恰好听到,面面相觑。
他们现在白天几乎不会在家,只有晚上下自修或者周五晚才回来,对收蚕丝的事不太清楚。今天恰好周五不上自修,下午五点多到家就听到这些话了。
不过两人也没说什么,上二楼把自行车拎下来,就回村了。
这次回村是想让容爸去学校给他们请一个星期假,他们要去上海了,这事也跟容遥说了,容遥又是羡慕嫉妒恨,她也好想请一个星期的假去上海啊!
可作为好学生的她,这是不可能发生的。
“放寒假的时候,我们一起去北京。”容与看她难过的样子安慰道,“到时我们玩到快过年再回来。”
“想要什么礼物?”应荀最直接。
容遥一听,果然高兴:“手表,一只手表,再给我带一些习题吧,还有作文精选之类的。”
容与:果然不愧是学霸。
这次去上海,除了要带容爸的身份证开户外还需要不少资金。容家的流水应荀清楚,这三个月来除了娜塔莎布厂外,上个月又接了几家厂的订单,账户上至少五十万以上。
应荀这一次想要三十万,就不知道这样提出来,会不会把爸妈吓到。
容家的小作坊早已经容不下那么多人,在村里又租了两间空房,现在到冬天了,蚕丝出量少还能勉强够用,到春天蚕丝出产量是最大的时候,那时就得换地方了,不过这倒不用担心,按照工期,明年一月份左右就能搬进工厂了。
应荀与容与回来让容爸容妈吓一大跳,晚上杀了一只鸡,一半炖汤,一半焖了,在小堂屋吃。现在大堂屋空出来做小作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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